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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地喊著,步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第一次,雲姒宓的語氣多了一種叫怒火的情緒,如花似玉的嬌容似染了一層寒霜,連夏日的暑氣都抵不住這股寒潮,離兒沒來由的感到害怕,和一種未知的恐懼——這還是她那個從小服侍到大,喜怒不形於色的郡主嗎?
“我說,住嘴,難道聽不懂嗎?”雲姒宓神冷聲更冷,帶著一股子凍死人的寒意,“如果以後再敢叫那兩個字,我就送你到醒明堂去。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那個地方的厲害。”
醒明堂,顧名思義,就是讓犯錯的人清醒的地方。據說那裡的刑罰殘酷,即使是昏死過去它也能讓犯人瞬間清醒,直到受完刑罰為止,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都不會停止。只要是雲王府的人就沒有人不知道它的厲害之處,哪怕只是聽到它的名字,骨子裡還是寒的嚇人。,真可稱得上是聞風喪膽。
離兒瞳孔一瞬間放大,不只是畏懼,還有一些更深層的東西,她顫抖的嚥了咽口水,卻發現口中乾涸一片,半晌才後知後覺的應道:“是,奴婢省得了。”
“恩。”雲姒宓冷哼一聲,就轉過身往水榭走去。步調已不復方才的躁進,但是心中的傷口卻在被撕裂之後,血流不止。
夏日的蟬鳴鶯唱還是一如方才的悠悠,可聽在她耳裡卻無由多了憂傷的旋律。夏日的驕陽依舊是熱烈的,她卻似乎看到了一朵朵嬌花枯萎的結局。
亭子裡的琴聲還是在盪漾,但是方才的飛揚早已消失無蹤,反而多了幽怨與決絕。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兩髦,實維我儀。
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
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雲姒宓撥弄的琴絃愈發剛毅,悠揚的七絃琴似乎成了沙場上的琵琶,竟多了幾分鏗鏘之音,直入人心。琴絃越撥越急,越來越有力,只聽得一聲“鏘的”聲音,竟生生將琴絃撥斷,紅色的液體凝結在細滑的琴絃上,妖豔而悽美,似一朵罌粟花的綻放,在幽渠中散發著動人心魂的誘惑。
“公……郡主,你受傷了。”離兒一看到雲姒宓纖指上的傷痕,忙不迭要拿出袖中的絲帕,上前欲為她止血,差點忘了雲姒宓的禁忌,幸虧反應的及時,否則就真的是她有血光之災了。書香門第
雲姒宓反倒不如離兒來的緊張,似乎流血的人只是個和她不相干的旁人罷了,倒是琴絃的血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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