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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自始至終都是參與者,自然是不會忘記方才李遷說出的那些話。如今再一次聽到,玄蒔不禁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聲撲哧而笑,也更加染黑了雲安嶽本來就非常難看的臉色。
這就是所謂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吧。只是這個轉變太快,連十個時辰都不到,就轉了個徹底。
雲安嶽對於這個曾經的得意弟子已經完全是不抱期望了,他現在已經是明白了,從玄蒔招李遷做禁衛軍統領的那日起,恐怕他已經決心背叛自己了。否則依著當時李遷的資歷和他被父親逐出家門之後的背景,就憑著他的實力又如何能被玄蒔選中,分明是已經被玄蒔暗許了什麼。
只可恨當時他聽信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一番花言巧語,信了他不過是因為有他這個恩師才得了這個職位的,從而忽略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皇家歷代的禁衛軍統領一般是掌權者的心腹,必然是忠心耿耿的,可以以性命相托的人。
即便玄蒔懦弱無能,也斷不會痴傻到隨便將這個職位交給一般的人,即便他肯,眼前仍舊挑著狹長的鳳眼看著他的太后也是不肯的。
而且有這麼一個擅權而狡詐的母親,生出來的孩子又豈會是真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無能。
雲安嶽知道此時自己完全是身處於弱勢,看著玄昕和沈錦陵一齊走進來的時候,他心中剛剛萌芽的不好的預感,一下子就開始蓬勃的瘋長,不需要想,他已經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但是多說無益,只會換來更深的折辱。雲安嶽瞪了一眼嘴角猶自噙著笑的玄蒔,冷哼一聲就別過頭,一副高傲不容冒犯的樣子。
士可殺不可辱,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玄昕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情景,一番雲裡來霧裡去之後,順著他們的對話,漸漸明白了事情的發展——事情很簡單,李遷本來是雲安嶽的人,本來兩人是一塊過來生擒玄蒔的,但是沒有想到李遷竟然在關鍵時候,臨陣倒戈,給雲安嶽來了一個措手不及。書香門第
雖然早知道依著玄蒔多疑的性格,是不會將人隨便放到自己身邊的,尤其是禁衛軍統領那樣重要的職位,可是他萬萬料不到李遷竟然早已經是玄蒔的人了。從那天晚上蕭清晏告訴過他調查的情況之後,玄昕就徹底將李遷這個名字給徹底記住了。雖然蕭清晏調查回來的結果並沒有明確指向他,但是根據周遭的情況,還有他身為雲安嶽的得意門生,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可是現在他是玄蒔的人,而且這份效忠的時間也是不短的,那麼到底事情是怎麼回事?
看著沈錦陵走進屋中,而玄昕卻沒有移動半分,只是目光一直鎖在李遷身上,現在的他需要一個解釋。
玄蒔也注意到了玄昕臉上變幻莫測的神色,眼神微微一凜,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拉大了嘴角的弧度,笑得更加的燦爛,“辛苦皇叔了,想必你在外面抵招的也是極為吃力的吧。”
注意到玄蒔投來的目光,玄昕也明白這麼站在門邊,是有些顯得突兀,遂撥出一口氣,鬆了臉上緊繃的神色,走了進來,對著玄蒔和太后正緊的行了一個禮,然後平扳著臉說道:“多謝皇上掛心,微臣幸不辱命,最後只是僥倖完成了皇上交代的罷了。倒是沈將軍功不可沒,帶著大軍及時趕到,解救了大胤的危難。若是他,恐怕微臣早已支撐不住,如今也不會是這樣的光景了。”玄昕並沒有多做居功,只是謙虛的附和了幾句,就把話題牽引到沈錦陵身上了。
沈錦陵看了一眼將功勞歸到自己身上的玄昕,然後垂下頭說道:“某將做的不過是分內之事而已,一切都是聽從皇上的命令,這一次能夠勝利也全是皇上調配得當。否則某將也趕不回來。”
雲安嶽到現在都還在心中猜疑著沈錦陵為什麼會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趕不回來。為了完全確保沈錦陵是真的出征,不會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回來,他特地派了暗衛一個跟在他的大軍行了兩天的路程,看著他們遠遠走出了那麼一大段路才折回的。不止如此,為了以防萬一,防著京郊南北大營聽到了風聲,讓皇黨一派有機會將訊息遞出去,將他們招來,他還特地派了三萬的人馬守在城門口。
那是入京的唯一通道,沈錦陵的大軍若是要進城就必須過他們那一關。雖然沈錦陵帶的兵馬很多,高他一籌,但是想要過他們那一關勢必是要耗費一定的時間,而且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定然是不少的。而他早已是下了死命令的,除非是踏著他們的屍體而過,否則誰也別想能在今天進的城中。
所以沈錦陵到底是使了什麼招數,能夠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趕回來,還能在過了那三萬人馬之後,將自己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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