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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
以玄蒔的為人,又豈會是讓人白白看了熱鬧的,自然會有一日盡數看回來的。他就不信,經過這一番折騰,北遼的人心能不亂,而向著蒙羅王子的人心想必也會減少,而呼延家定然是從此與他勢成水火。從他們結盟的那日開始,北遼就註定了要動亂的命運。
“但是這些又關阿若什麼事,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一切都是與她無關的。何必將她牽扯其中,而且也不一定會成功,皇上怎麼做,是否太過冒險了?”
玄蒔眉梢一跳,“早說皇叔深知朕心,果然是所說不差。看來皇叔已經明白了朕的打算了。”
“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的。”全然不顧玄蒔口中的暗示,玄昕毫不猶疑的就將他的打算拒絕了,“莫說阿若剛剛受了傷,還要好好休養。即便是完好無損,我也不會讓她去冒這個險的。你還是另做打算吧。”
眼神一眯,玄蒔的目光中的笑意頓失,流露出壓迫的氣息,“皇叔,這是為了國家社稷,朕相信玉姑娘深明大義,一定會明白朕的用心良苦的。”
一字一句都被玄蒔咬得極重,很顯然,他在逼玄昕妥協,逼著他退讓。就像他沒有問起李遷那件事一樣,這件事他也不能拒絕。
“皇叔,你也是一個明白人,當然不需要朕提醒,抓住雲安嶽能為大胤帶來多大的利益。不僅可以毀去他暗中的勢力,而且用於北遼更是一出計中計,兩邊都是獲益無窮。但云安嶽那隻老狐狸老謀深算,定然是不會輕易被找到的,只有透過雲姒宓一途入手方有一點希望,而如今最有把握能將她引來的便是玉姑娘,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朕如何能錯過。當然,到時候朕一定會高手在暗中保護的,一定不會讓玉姑娘有絲毫的損傷的。所以皇叔就不要再固執了。”
“皇上,我說過,阿若對微臣的意義很重要,比微臣自己都重要,所以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答應的。請皇上不要再逼迫微臣,也不要太過好奇我的底線在哪裡。”玄昕的聲音不高,但是其中的氣勢也沒有因為皇上的話被壓倒。阿若就是所有的堅持,其他可以不再計較,但是惟獨眼前這件事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別說了暗中保護,即便是重兵保護,他也不會忘記,雲姒宓身邊有一個天下第一的殺手,那是遇佛殺佛的人,他豈能容阿若去冒險。
“紅顏禍水,看來皇叔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啊。”玄蒔沉吟出聲,眼神已經恢復了方才的悠閒寫意,但是看在玄昕眼中總是別有意味。似是帶著洞察,又似乎是憐憫。
玄昕眼中一凜,心頭忽然碰碰的直跳,讓他有一種踹不過氣來的感覺,“皇上,你到底想暗示什麼?”難道歷史還要再重演一次,他的雙唇抿緊,拳頭青筋畢露,已經隱忍到了極致。
“皇叔不是一向深知朕心嗎,這回也應該能猜得到朕在和你暗示什麼吧。”玄蒔一甩袖,聲音冷冷的,那是一種冷漠的,可以視人命為草芥的輕忽和無心。
“你!”玄昕怒聲,也沒有空閒再與皇上糾纏下去,也不說聲告退,就轉而向宮門外衝了出去。
這可不是一貫雍雅從容,淡定平和的靜安王的作風,連應有的基本禮數和風度都忘了。
看著玄昕長袖甩在身後,似一道風掠去,從他的寢宮在眨眼間消失,玄蒔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隱去,面無表情的,只是看著他遠去的方向,琥珀色的眸光越發深邃,看起來他的皇叔這一次不只是動了真心,而且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比之從前的玉明彝還要來的更加的真心。他的唇角一勾,不知是諷刺還是落寞。
可是他在嘲諷著什麼,又在落寞什麼,一切都是與他無關的。他們之間何時又有他的事。玄蒔轉過身,倚著視窗,看著窗外昨日黃花瘦,秋葉凋零,一切都要塵埃落定了。這就是他所要追求的,至高無上的權利本就是上天賦予他的。
玄昕拼命地奔跑,只是一徑朝著自己的方向奔跑著,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會輕功這件事。不管中間是否會撞到別人,他的眼中只有一個方向,心中,腦中,只是惦記著那個溫馴的閉上眼等自己回來的那個人。
阿若,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他是再也經不起那種失去她的痛苦了。想著,雙眼都不禁赤紅了一片。
玉明若養傷的地方是華寧宮,從皇上的寢宮走到那裡,平日裡最少要一刻鐘的時間,可是玄昕這樣拼命地跑著,竟然只是花了半刻鐘不到的功夫就到了。他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任何的形象,一腳毫不猶豫將大門踹開,反正一路上他已經跌掉了一大堆人的下巴,也不在乎再多一樁的事情。
門,碰的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