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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都是耿直之人,看不慣這朝中結黨營私的事情,皆早早提出了致仕,回家頤養天年,不問朝政。柳潤聲本來懷著一腔熱血,想要有所作為,可卻被朝中小人打擊,到現在快五十了還只是做著雲州刺史一職。
“御統領,你要說的,與太子殿下有關?”柳潤聲心裡也是沉沉的一片,自己雖說一直仕途不順,可總比太子殿下要好,竟然被自己的父親所猜忌。
御風點了點頭:“目前從南燕的情況來看,恐怕是大局已定,難以挽救了。”御風說得十分沉重,逐字逐句斟酌著:“雲州失陷,只怕是遲早的事情。”
柳潤聲沉重的點了點頭:“御統領說得不錯,只要皇上再這般隨那幫弄臣們把持朝政,延誤著不發兵,南燕……”說到此處,一滴老淚從眼角滑落:“南燕即將破國!”
“柳大人,那你準備怎麼做?”御風緊緊的盯著柳潤聲:“柳大人,你是準備棄城逃走還是與雲州共存亡?”
“自然是與雲州共存亡!”柳潤聲奇怪的看了御風一眼:“御統領,莫非你是想要我留下千古罵名,做一個棄城而逃的刺史不成?”
御風點了點頭:“是,我正是這般想的,不僅如此,我還想請柳大人為我去勸勸太子殿下,請他棄了雲州城,躲避戰亂。”
柳潤聲驚得連話都說不齊整了:“御統領,此、此事萬萬不可!”
第45章 暗自籌劃
天高風急;一陣春風將院子裡的落花吹得飄飄蕩蕩的往前方去了;堆在院牆的一角,瞬間便成了粉紅粉白的花冢,夾雜著點點豔紅顏色。
頭頂上的香樟樹青翠欲滴,闊大的樹冠亭亭如蓋;給樹下的兩個人一片陰涼;遮住了那略微燥熱的日影。柳潤聲站在那黑色的樹影中,沒有感覺到陽光的溫暖,心底有些發涼。面對著御風;他忽然說不出話來。
讓太子殿下與他棄城逃亡?柳潤聲腦海裡很茫然;這個念頭他從未有過,他所想的便是要拼死為南燕戰到最後一刻,雲州城被攻破的那日;便是他殉國的時候。
人生自古誰無死,為國捐軀,博得個流芳千古,也算是一條正道了。柳潤聲自幼飽讀詩書,儒家的那些觀念深深的植入他的腦海,忠孝乃是最重要的兩個字,所有的事情都該在忠孝面前低頭讓路,他決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
“柳大人,此事為何不可?”御風皺起了眉頭,他想著棄城這個主意很久了,自從皇宮見到蕭皇后以後便一直在琢磨著,南燕已經是滿目瘡痍,如何才能更好的保全太子殿下,完成皇后娘娘的心願。
跟著燕昊轉了一日,見他已經隱隱有了殉國的主意,御風心中甚是焦急,方才他手起刀落將唐景給斬殺了,實際上就是為棄城這件事情做下鋪墊,斬殺了唐景,實際上便是讓燕昊與皇上燕銑正式宣佈決裂,讓燕昊不再尊著燕銑為他的父親,不必去盡那愚孝之責,而這對於南燕的忠,他便要好好想點法子才行,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燕昊跟南燕一道埋葬,沉入那冰冷黑暗的泥土裡。
“御統領,忠孝兩字,忠字當頭,忠孝不能兩全時則取忠,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御統領還不知道?”柳潤聲摸了摸稀稀疏疏的鬍鬚,慢慢的搖了搖頭,語氣裡有一絲蒼涼與無奈:“我是南燕的刺史,南燕亡,我如何能苟活?”
“柳大人,御風想請教下,究竟什麼是忠?”御風一雙眼睛盯住柳潤聲不放:“難道對皇上言聽計從便是忠?即便知道他做錯了,要將南燕民眾置於水深火熱顛沛流離之慘境,也要聽從他的話?”
柳潤聲呆了呆,細細一想,這才說道:“我可以去進諫。”
“若是進諫沒有用,那又該如何?”御風一點也不讓柳潤聲有躲避的餘地,問題緊緊的跟了上去:“若現在有一線希望,讓南燕百姓以後不再生活於水火之中,不再有亡國之恨,柳大人也不願意去試,還是想跟著皇上一道赴死?”
“法子?什麼法子?”柳潤聲臉上出現了一絲驚疑:“現在還有什麼法子能救南燕?”
“有,當然有法子,就看柳大人贊不贊同了。”見柳潤聲似乎對他的主意很感興趣,御風的一雙眼睛閃閃發亮,臉上也逐漸的有了光彩:“柳大人,南燕現在這情形,已是死局,你覺得是不是這樣?”
柳潤聲點了點頭:“不錯,沒有一處活眼。”
“若我們置之死地而後生,那又如何?”御風用腳在地上劃出了一個圓圈:“我們不到這圈子裡,跳出圈外來,這樣便能更輕鬆些了。”南燕若是滅國,那便有兩條出路,要麼是由大虞派人過來管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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