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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子孝母慈,溫暖談話依舊。
那一段段貼心談話,便讓楓紅鸞想到了致死都沒有半個孃家人來看望的母親,心下更是憤憤。
“娘,委屈你住在此處,今日我就把含香留在這裡,專門伺候照顧你老人家,含香是楓府的人,你想知道楓府什麼事兒,含香也能都告訴你。”
“我做什麼要知道楓府的事,當年楓城給我的羞辱,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慧卿,都是那楓城,如果不是他,你姐姐也不會拋下我們不管,你姐姐當年,若是不跟著那個窮楓城走了,聽我的話乖乖嫁給恆德酒莊的大公子,我們家吃香的喝辣的,哪至於落魄到那般,你爹爹的病,也不至於沒有銀錢治,就這麼淒涼去世了。”
楓紅鸞身側的粉拳,死死捏了起來。
居然那麼無恥,拿了楓府多少的好處,卻還有這臉皮說楓府虧欠了她們韓家。
她外公的病,她有所未聞,是經年舊疾,日積月累早就病入膏肓了,卻把這也推脫到楓府頭上來。
這婆子,到底可以多不要臉。
難怪,能教出那樣的兒子來。
在山上時候,她還想著畢竟是血脈至親,如果韓慧卿不再做出過分舉動,她就暫且再姑息他一次。
她算是給了韓慧卿無數次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韓慧卿,只因為韓慧卿是她母親唯一的弟弟,而她母親雖然恨她外公外婆,但是對這個弟弟,卻很是想念和疼愛。
但是現在看來,有這個一個“好母親”,韓慧卿,只可能變本加厲,不會把楓府的恩德,把楓紅鸞的一再饒恕放在心上。
韓慧卿對楓城所有的感激和尊重,都是虛與委蛇。
而背地裡,一次次的暗算她,甚至串通了何吉祥,想要她一屍兩命……
到底,是她太過顧念這一脈早就被韓府親手割斷,只用金錢和權勢威脅著的親情了。
屋內,含香添油加醋,帶著幾分討好老太太的意味,接嘴道:“可不是,楓府那些個人,除了已經故去的夫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賤婢,她來楓府,頂多才三年,她倒是知道的真多了。
看來,楓府的白眼狼,養的可不是一般的多。
解決掉了幾隻,去還有更多隻。
鄭氏冷笑一聲:“哼!一鍋粥,連我那個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好死的早,不然叫我看到她,非要給她幾個耳刮子,當年我想給了,被老爺攔住了,說總歸是自己的骨肉,骨肉,我就是生只狗都比她好。”
臉色劇變,楓紅鸞眼底壓抑的憤怒和殺意,騰然上身。
若不是泓炎見狀不對,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肢,她此刻,真有可能不顧三七二十一,進屋解決了裡頭那死老婆子,還有那兩隻白眼狼。
當日,她就不該仁慈,什麼牛骨湯下藥,她該直接一劍殺了韓慧卿,順道兒,讓鄭氏一個人,孤苦伶仃慢慢老死去,讓她一個人最賤去。
真替她母親不值得,同為人母,無論孩子犯下多大的錯誤,也不該用這般惡毒的語言來詆譭。
楓紅鸞眼眶溼潤,因為不值,因為疼惜,更因為,恨。
泓炎臉色也很難看,卻怕楓紅鸞動了胎氣,抱著楓紅鸞輕聲道:“交給我,不要衝動,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溫熱的淚珠,在滿含恨意的眸光中落下,她強壓下心頭的怒意,這次,她不是放過她們,只是很多人看著她上來的,她不能在這裡把她們如何,免得給泓炎和自己惹麻煩。
不想再多聽,她也不想知道為何鄭氏要被安排在城郊外的小鎮上,這些都同她無關,她只知道,就憑著鄭氏那番無情的話,不為她自己,不為楓府,光為她死去的母親,這次,她不會再心軟了。
從客棧出來,花了銀子封了店掌櫃的嘴巴,她們隨著韓慧卿上樓過的事情,誰都不會知道。
回了路上,上了馬車,她的拳頭尚捏的死死的,不曾鬆開。
即便是經歷了千錘百煉,烈火灼身,家破人亡她都經歷過了。
但想到鄭氏禽獸不如的話語,想到母親被董氏暗算致死的慘狀,她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疼惜和憤怒,捏著拳頭,伏在泓炎懷中,泣不成聲:“我要她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泓炎知道她難過,泓炎的疼惜和憤怒,不會比楓紅鸞少。
她的所有情緒,他感同身受,就算他沒有見過韓氏,卻可以想象,那是個多麼慈愛溫柔的母親。
大掌順著她的後背,他冷冷道:“都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