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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處置,紅鸞不能多加置喙,爹爹定奪便是。”
楓紅鸞其實知道,以父親的義氣,當年何叔叔沙場託付孤寡,他頂著眾多壓力和楓紅鸞母親恩斷義絕的威脅,終將董氏母女迎進了家門,這些年,和董氏算不上鶼鰈情深,但也相敬如賓,董氏即便也再大過錯,楓城必也不會真的為難她,頂多不過就是給董氏一點教訓。
楓紅鸞不願意在處置董氏的事情上多加置喙,是因為她知道,她說或不說,結果都是一樣,董氏會被放出來。
而她多說無益,只會讓外人覺得,她落井下石,對董氏這二孃不孝。
她,不會這麼傻,讓人有機會詬病她,所有的指責,所有的議論,所有的羞辱,都是董氏母女該受的,她們和她虛與委蛇了這麼多年,把她當成個傻子,現在,輪到她把她們當做傻子,作弄的團團轉的時候了。
東西搬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一抹倩影,忽然發了瘋一樣的衝了過來。
不等楓紅鸞反應過來,只看到何吉祥雙膝著地,身上是一襲淺粉色的冬裝,抱著楓城的雙腳,就這樣跪在楓城面前,痛哭流涕,哀求:“爹,不要,不要趕走我娘,爹,我求求你,爹,娘千錯萬錯都是你的妻子,都是我的娘,您要懲罰,就懲罰女兒吧!”
楓城怔了片刻,蹲下身把何吉祥半抱起來,幾日不見,何吉祥瘦削的只剩下一個骨架,原本凝脂玉肌,如今慘白無光,一片憔悴,鬢角,盡還隱約可見幾絲白髮,不施脂粉,不加裝飾,若非身上的衣衫是金貴的杭絲帛,都叫人以為她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窮苦少女,這模樣,太叫人——解氣了。
看來,裸魁之事,對何吉祥來說,是致命打擊啊。
楓紅鸞故作心疼,上前幫襯楓城抱住何吉祥另一隻胳膊,回頭嗔了蘭香一句:“怎不看好你家小姐,姐姐,你身子羸弱,不如回房歇著吧!”
“妹妹,紅鸞!”看著楓紅鸞,何吉祥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痛哭流涕,“妹妹你幫我娘說說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去招惹晉王的,我相信我娘不會私吞金牌,肯定是有人陷害了她,麗香,必定是麗香那死丫頭,我娘上回就和我說,懷疑麗香掉包了聘禮禮單,紅鸞,你要還我孃的清白,她也是你的二孃啊,這些年我娘對你的好,可都是真心的啊。”
真心,楓紅鸞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冷意,好一個真心,虧得何吉祥有這個臉面說出來。
“我自然知道。”她應,“我自然知道二孃對我有多真心。”
何吉祥許是太激動痛苦了,半分也沒有聽出來,楓紅鸞這句話語深處,全是嘲諷的反義。
“妹妹,幫我求求爹吧,爹,爹,求你放過娘吧!”何吉祥哭的失聲,那慘白的臉色,孱弱的身子,似乎下一刻搖搖欲墜,就要暈死過去。
楓紅鸞看著楓城一臉為難的臉色,知道楓城已經動搖了,已經在何吉祥的哭聲裡,軟了心。
雖說痛心爹爹的認人不清,不過眼下此刻,已經是趨勢所向,董氏必定會被放出來,做個順水人情,她也象徵性的求了一句:“爹爹,姐姐如今這般模樣,也離不開二孃,不如爹爹……”
“是啊,爹爹,我娘要是出什麼事,女兒更是沒法活了。”何吉祥痛哭流涕,這模樣,哪裡還有半分窈窕淑女,大家閨秀的端莊舒雅,什麼海棠仙子,如今不過是一朵海棠漸枯萎罷了。
終究,如同楓紅鸞所預料的,楓城就是軟了心。
“起來,孩子,我不會講你母親如何,只是她這次做事,真的讓我太過寒心,差點就送了紅鸞的性命,此事是否內有隱情,我自然會查清楚,可即便是內有隱情,紅鸞要為她去送死,她卻可以高枕無憂,此行徑,當真讓人髮指,我不會私下濫用刑法,也不會將你母親移交給晉王,只牢獄之苦,也要讓她受幾天,吃點教訓。”
何吉祥聞言,整個人精神放鬆了下來,總算,只是幾天關押教訓罷了,精神一放鬆,她虛弱的身子,再也無禮支撐,沿著楓紅鸞的手臂,緩緩倒下。
“姐姐!”
“吉祥!”
“小姐!”
現場,一片混亂起來,何吉祥又暈倒了。
這已經不是這些天何吉祥第一次暈倒,楓紅鸞雖然沒怎麼去探視過何吉祥,但是聽留香說,何吉祥這幾日,不吃不喝不睡不眠,每次都要撐到精疲力竭暈倒才肯罷休,大夫開了許多藥,卻勸不了她喝下半分,她是打算這樣絕世至死,自暴自棄,二夫人用強灌的,才勉強叫她吃下了一些東西,但人,大不及以前水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