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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澈一怔,楓紅鸞也微微一怔,從來不知道,凌伯伯死前,還有這樣一段兒。
一直聽父親說的,凌伯伯是兵陷險境,全軍覆沒而死的。
皇上說完這一段,深深的看了凌澈一眼:“凌澈,你又可知道,朕最欣賞你父親哪一點?”
“凌澈不知。”
“朕最欣賞你父親的一點,就是……”皇上停頓了一下,忽然轉過了身,看著地上的女子,“以德報怨,知恩圖報。”
凌澈的目瞪口呆,皇上似乎沒有看到,但是楓紅鸞卻直覺,皇上早已經看到了。
皇上這兩句話的用意,分明的,是他已經知道凌澈和大將軍勾結,陷害他父親的事情,這是在警告凌澈,不要知恩不圖報,以怨報德。
皇上,是i個多高深莫測,卻將一切都看的清楚透徹的人啊!
楓紅鸞心裡,陡生了萬分敬佩之意。
心裡卻隱隱不安,這樣聰穎的人,不會早已經看穿了她的把戲了吧!
正憂心忡忡,但聽得皇上居高臨下的對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女子道:“不是說你的冤屈如果同官府知縣說,他們會官官相護嗎?那好,你便對朕說,沒有人膽敢來勾結朕。”
女子一怔,似乎被皇上的氣勢給嚇到了,楓紅鸞趕緊給她使了個眼色,她忙垂下腦袋,一個很響的叩首拜在皇上面前:“皇上,小女子名叫櫻桃,小女子妹妹名叫雙桃,是荊州梁縣蔣家村人。”
女子說完,凌澈的臉色大變,一片慘白。
但聽女子繼續道:“一年前,有個公子游離經過我們村,和我妹妹春宵一度,私定終身,還簡單的拜過天地,我當時正在外面做活,如果讓我知道,絕度不會允許妹妹做出這樣痴傻之事,人家不過是個過客浮萍,很就會飄走。等我回到家,果不其然,那男子已經離去,可憐我妹妹日盼夜盼,以為那男人會信守諾言,接她上京享福。”
男子說著抹了眼淚:“不曾料,這一等就是半年,而更料不到的是,幾度春宵,我妹妹腹中已有那男子骨肉。”
凌澈的面色,在聽到此句的時候,慘白到如同死灰,身子一陣瑟瑟發抖。
“未婚先孕,在我們那,是要進豬籠的大罪,我妹妹拼死拼活,誕下嬰孩,中就被村裡人發現,抓她和孩子去浸豬籠,妹妹跪求,讓我抱著孩子進京尋親,我連夜逃走,孩子才得以活命,如今孩子已經半歲了,我剛才去小解,叫一個賣香菸的大嫂幫我抱著,那個大嫂,應該還在寺廟入口大樹處,孩子雖然年幼,卻有幾分父親模樣,若是皇上不信,大還可以滴血驗親,民女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卻不想我妹妹如此枉死,如今屍骨尚在水底,不能入土為安,做個孤魂野鬼,著實淒涼。”
“胡,胡說,皇上!”凌澈其實還不如不開口,一開口,聲音是他自己所控制不住顫抖和語無倫次。
皇上冷眼掃了過來,看著凌澈慘白臉色,眼底一片陰鬱:“凌澈,你膽子當真不小。”
“噗通!”凌澈雙腿嚇的發軟,跪倒在了地上,嘴上卻還硬著,“皇,皇上,草民沒做過,這賤婦冤枉草民。”
“你沒做過,好,那你敢不敢和我外甥滴血認清?你沒做過,那好,是不是你和我妹妹說的,楓家的小姐,不過是先帝賜婚,你沒的反抗才不得不娶;你沒做過,那是不是你說,其實你一直喜歡的是楓家的何吉祥小姐,如果可以選擇,你絕對會把我妹妹和吉祥小姐迎娶過門,楓小姐,白給你你都不會要;你沒做過,那是不是你說的,楓將軍是你的殺父仇人……”
“胡說,胡說,簡直是胡說,你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根本沒說過。”凌澈激動的額間青筋暴突,誰,誰要害他,誰把雙桃的姐姐找來了,然後編拽著一對謊言來陷害他?
他要瘋了,那女人句句咄咄逼人,句句說的和真的一樣,他分明的,除了和何吉祥和他母親,沒有和其他任何人說過這些話,那個雙桃,不過是一段酒後的露水姻緣,沒有什麼簡單的成親儀式,一晚上雖然他爆發了好幾次,但是雙桃月葵剛完,怎麼可能懷孕。就算懷孕,時間推算,還是也不是半歲,應該此三個多月。
胡說,到底是誰要害他,是誰,雙桃的事情,天知地知他一人知道,是哪個人,是哪個人要害他。
“住口!”皇上龍言大怒,一雙黑眸,緊緊的看著凌澈,“滴血認清,血能相溶,那你便是對楓紅鸞不忠,至於其它,朕稍後再定你罪狀,來人,把孩子給朕去抱來,再裝一碗水來。”
有人去抱孩子,有人去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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