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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還有放不下的:“我陡然失蹤,就算別人不知道是和你私奔了,無緣無故消失,也引人多半猜疑,這樣總是不好的。”
梁寬見私奔有望,忙鬆開董氏,拉著董氏到書桌邊:“我早就想好了,你可以留下字條,你前夫的忌日不是到了,你每年不都會給他做忌,你就寫你要去給你前夫做忌,沒有人會懷疑的,至於你遲遲未歸,他們派人打聽知道你根本沒有去給你前夫做忌,也只會懷疑你絆倒被人擄走,遭遇不測。”
沒想到梁寬會想到這樣的法子,當真是無可挑剔的,這一招順其自然的消失,既不會損壞了她的名聲,連累到何吉祥往後的日子,而且她給亡夫做忌憑空消失,別人也有可能說是亡夫招魂之類的迷信說法,可以很好的把事情掩蓋過去。
心,更為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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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的時候,楓府中來了丫鬟,說是董氏留了字條要回想鄉給何將軍做忌。
楓紅鸞聽到彙報的時候,只是淡漠的抬了一下眼睛,應了一句知道了。
泓炎正在給孩子起名字,頭也不抬問道:“你二孃倒是對何將軍情意深重。”
“嗯,這不每年都會去。”楓紅鸞替泓炎磨墨,泓炎看她一眼,笑的溫柔有寵溺,“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
“嗯?”
“夢到了未出世的孩兒,是個女娃,生的同你一模一樣。”
楓紅鸞輕笑一聲:“你不是喜歡大胖小子嗎?”
泓炎放下毛筆,上前輕輕擁住了楓紅鸞,下巴抵在她額上:“只要是你生的,無論男女,我都喜歡,來,你過來看看,我給孩子起了幾個名字,你瞧著有沒有順眼順心的。”
楓紅鸞湊過去,泓炎他們這一輩,是單字輩,所以兄弟幾個,名字都是單字。
而楓紅鸞腹中孩子這一輩,是煥字輩,上有三王爺的兩個小世子,名字分別叫煥祥和煥安。
看泓炎在宣紙上龍飛鳳舞了許多個名字,楓紅鸞一眼望去:煥軒,煥夏,煥源,煥燁……
看了一圈,楓紅鸞笑起來:“倒是再說你不偏心啊,這許多的名字,盡都是煥子輩男兒的。”
泓炎撓撓頭皮:“女孩的名字我不擅長,得你這個孃親來張羅,若是生男兒,你覺得這些名字,哪個好聽一些?”
看他認真模樣,不想叫他失望,雖然如今楓紅鸞心裡頭,正做著別的盤算。
“煥軒還可以,軒,高揚,飛揚之意。煥燁不行,煥同音交換,燁同音家業,換業換業,置換家業,不太吉利。煥夏我估摸著用不上,孩子出生,必定不是在夏日……”
她一一評論,滿目溫柔,諒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在下一刻,會蒙上那羅剎的外衣,猙獰嗜血到讓人膽戰心驚。
夜,靜如水,萬籟俱寂,只聽得見枕邊人輕微的鼾聲。
泓炎真是睡的很熟,楓紅鸞悄悄起身,披了一件斗篷到院子裡,有一隻鴿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她胳膊上,從鴿子腿上解下信筒,裡面是一張打卷的字條,攤開一看——城西官道。
寂靜夜色中,那一抹淺灰色的身影,嘴角勾起了嗜血的笑容,笑容陰冷的叫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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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官道,董氏自答應了梁寬放下一切同他走後,就不再瞻前顧後,義無反顧的同梁寬連夜出城,喬裝打扮成一雙老農夫婦,若然不是肖雲業一路跟蹤著,大約也會被他們的換裝術派你過去。
一臉褶子,一身粗布衣衫,一塊矇頭粗布,兩個粗布包袱,董氏和梁寬順利出城,上了官道後,梁寬早就準備了車馬,兩人入了馬車,車子往西狂奔去,他們要去西域。
梁寬早就想好了,既然楓紅鸞放他們一馬,出了京城,他就不能再渾渾噩噩的過日子,銀錢雖多,但總歸有限,他要西上,置辦一座宅邸, 招買幾個家丁,調教初一批木工來,給人蓋房子賺錢。
西域人多住帳篷,所以會蓋房子的能手不多,他的技藝,肯定能讓他在西域大賺一筆,到了西域後,董氏可以開個饢餅店,反正他們不能再坐吃山空,一定要找點事兒做。
他盤算的很好,離開京城,他心裡頭大石頭也落了地,不用被賭坊的人追殺,也不用每天擔心受怕和董氏的姦情曝光。
離開,趕緊離開,他都巴不得馬車能飛,不知道為何,心裡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282 命喪黃泉,身毀名敗3
梁寬只覺得心頭不安,直到馬車裡京城甚遠,他方才安心下來,開啟包袱,藉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