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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鳶和泓宗是嗎?我知道了,你趕緊去用膳吧,這件衣服厚實一些,晚上要陪著的四哥,你可要穿暖和了,這幾日府上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嗯,那個老太婆,若是你不高興,便處置了,對外頭我已經封死了嘴,就算是韓慧卿到時候來要人,我也會吩咐下去,只管說當日衙門是送了個老婆子來,只是你才說了她兩句當年對你母親的不好,她就賭氣走了,之後就不知所蹤。此事,不會有人敢洩露半分的。”
楓紅鸞一笑,莞爾之中帶著幾分譏諷:“哼,那個人,我豈會讓她死的這樣痛,你不用多管,不要為這些閒雜人等勞心傷神的,一切有我,對了,等等!”
楓紅鸞忽然轉身,從衣櫃之中取了一個陶瓷瓶子出來,送到泓炎手中。
“這個你且拿著,這裡頭是一些養氣補身的藥丸,以前江南子給我的,你看看到時候派不派的上用場。”
泓炎神色微微一變,卻是笑著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只希望四哥能躲過此劫。”
泓炎點點頭:“希望如此。”
*
夜風透骨冰涼,以前花團錦簇,熱鬧輝煌的懷王府,如今是一片冷清孤寂,地上的落葉也不知道積了多少日了,因為下過雨,踩下去那些枯溼的葉子,很就滲透了緞面鞋子,冷的六兒一個激靈,忙時打著燈籠小心翼翼的撿著乾淨的地方走。
“這府上,連個打掃的丫鬟都沒有,奴才真不該穿棉靴子來,就該和王爺一樣,整一雙鹿皮靴子,這會兒奴才整個鞋子都滲透了,冷的要死。”
六兒在泓炎面前不怎麼做規矩,不過主僕輩分還是分的,一口一個奴才的。
天色寒冷,六兒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可看前面的泓炎,卻是脊背挺直,從側面看去,那俊美的容顏上,染著幾分冷漠和無情。
別人或許對這樣的王爺有些陌生,可是六兒並不。
事實上從那個別苑建成開始,沒有人的時候,王爺總是這樣一幅面孔,六兒早就見怪不怪了。
在被人都覺得王爺驕奢,荒淫的時候,六兒已經開始習慣泓炎這般冷酷絕情,宛若地獄閻王一般的表情。
王爺這種冷酷絕情,只有在太后和王妃面前才會收斂,露出滿目的溫柔似水來。
在其餘人面前,就算是在笑,王爺的笑容都不達眼底,帶著幾分疏離淡薄的距離。
不過今天看來,王爺臉色這般冷酷,似乎比以往更甚,可見王爺的心情,肯定不怎麼好。
天這麼冷,王妃準備了暖手的爐子,王爺卻只把爐子放在袖子裡,而手上,卻是捏著一個陶瓷瓶子,不知道這裡頭是什麼東西,看王爺那手勁,活生生似要把這瓶子捏碎似乎的,看的六兒心頭一陣陣發涼,不敢說話了。
跟著泓炎這許多年,泓炎眉毛梢頭動一動是什麼意思,六兒都能心領神會一清二楚。
如今王爺的臉上分明寫著一行字:本王不爽,很不爽。
雖然,六兒是猜不到,王爺是為何事不爽,但是大抵和那個可憐的都要被捏碎了的陶瓷瓶子有關係。
趕緊悶著頭,不敢說話,提著燈籠小心翼翼的隨在泓炎身後,走過兩處迴廊,前面隱隱約約有談話的聲音,聲音是從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裡傳來的,泓炎停了腳步,六兒急急剎住,差點撞上泓炎。
“怎麼了?爺?”
“一會兒進去,你先把六爺七爺帶去府上。”
六兒忙點頭:“是!”
他聰明的,猜到了大概是有些事情要商量,不想叫小孩子聽去了到處亂傳。
推門而入,屋子裡倒是暖烘烘的,畢竟泓炎和泓文等人在,皇上再禁的嚴,再討厭泓摯,既然答應了泓摯出來看病,自然也不會真的斤斤計較到不許屋子裡燒炭爐子這種地步。
泓摯高熱不退,卻聲聲喊冷,太醫已經煎了一副麻黃湯給他服下,卻並不奏效,屋子裡暖若冬天,尋常人甚至感覺到渾身冒汗,外衣都穿不住,可床上的泓摯,卻冷瑟瑟發抖,甚至混沌,口口聲聲喊著疼。
太醫上前詢問,他似乎聽不見,只喊著冷,喊著疼。
“太醫,沒聽見他在喊疼喊冷嗎?你們就不能想想法子?”
開口說話的是慕容安兒,雖然語氣嚴厲,可是聲音卻是有氣無力,順著燭光望去,寸步不離守在床榻邊上的她,顯然是累壞了,容顏憔悴,頭髮微亂,面色蠟黃,因為不吃不喝不睡不眠而嘴唇蒼白苦幹枯,整個人嬌弱的一陣風就像是能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