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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手筆,堪稱濃墨重彩,忽略不得。
那幾枚名牌……赫連章腦子裡反覆劃過六殿下在朝上遞呈時的情形。
總覺有何不同。卻是何處?
赫連章想不明白,可有人卻心裡門兒清,就只不敢言說。
萬靖雯如今嚐到了“咬碎牙齒和血吞”的憋屈。明明以為此間事了,她也收斂許多。哪裡想到當頭一棒,竟來得如此匪夷所思。
行刺慕夕瑤不成,竟惹來天大麻煩。如今之計,只能丟擲個棋子,壯士斷腕……
撫著心口,越發覺得心絞痛厲害。兩晉那邊,不知受此事牽連糟糕到了如何地步。若是失了那人支援……萬靖雯越發憤恨起令她屢屢受挫的女人。
老天怎就不開眼,收了那妖女命去!
被人唸叨的慕妖女,此時正擺了書案,端正坐在宗政霖身側,似模似樣執筆臨帖。
傍晚宗政霖回府,慕夕瑤笑眯眯殷勤迎上去,不僅伺候了漱洗,還拿了帕子親自與他淨手。
“嬌嬌,又待作何?”宗政霖安心受她服侍,瞥見慕夕瑤小狗腿兒模樣,便知這女人不曾安分。
“殿下,”慕夕瑤主動蹭到他懷裡,環了宗政霖臂膀,笑意盈然,眸子裡盡是期待。“飯後到院子裡走上一圈兒,之後妾陪著您批閱文書可好?”
“衛甄不曾稟報?”宗政霖扶正她腦袋,脖子這般細,總搖頭晃腦作甚?
慕夕瑤被掰正面朝向他,眼珠子一轉,紅豔豔 便高高翹了起來。
宗政霖視線落在她明眸深處,見得暖意重重,才掃過 露了笑意。
“平日怎不見這般主動。”六殿下明知有異,還是順著她意思,甘願湊了上去。處處與慕夕瑤較勁,便是再歡喜,也抵不過她沒臉沒皮纏磨功夫。與其言辭上鬥嘴,不如行動上來得如意。
被他堵了 ,慕夕瑤閉眼,微微有些喘息。“殿下,妾盼著紅袖添香。”
往日沒瞞著您,沒事兒值當妾以身飼虎。今兒是逃不過了,妾想著主動些,或許能得您“減免”?“減”字妾其實覺著不大滿意,若是能對上“免”字,那才是皆大歡喜。
“嬌嬌沒得玩鬧,放你在身邊,實在拖累。”宗政霖抬著她下巴, 她唇上潤澤。放這女人在書房,極其不明智。
六殿下經了慕夕瑤諸多招惹,已是明白她絕非坐得住的性子。唯一能安安穩穩,不吵不鬧,便是捧了愛看的書卷,自個兒縮一處,好歹能待上一兩日功夫。
可惜這會兒時值隆冬,她應是愛極屋裡軟枕棉被,並那雙看起來花哨十足的分趾棉襪。尤其腳後跟上一雙毛茸線球,看得宗政霖腦門兒直抽抽。
慕夕瑤方才還興高采烈,笑得明豔。聽他一句回絕,小臉上立刻露了委屈,眸子裡也流露出黯然。小腦袋耷拉著,眼眸瞥著他欲泣欲訴,睫毛也無精打采懶懶扇動。
“便是臨帖也不能?”那小模樣嬌得喲,看得宗政霖心旌搖曳。
裝,這裝模作樣的本事,六殿下還從未見過有人比她更入木三分。
之後如何,便看慕夕瑤正襟端坐,點著燈,握筆專注描著李楠輔字帖便知。
六殿下心智不堅,被妖精鑽了空子,終究得逞。
第二五五章 手書
李楠輔的狂草,慕夕瑤臨摹已有小半年功夫。如今雖得七分神韻,卻始終比不得真跡,飛鳥驚蛇,矯如游龍。
見她側顏溫婉,神情凝注,揮墨間心隨意走,宗政霖放下文書,對今日慕夕瑤一番表現刮目相看。
命小女人習練草書,本是他故意刁難。雖知曉慕夕瑤進書房時候頗多,卻不想這女人竟是老老實實,一筆一劃功底紮實,竟是將他心血 時吩咐,就這麼一路堅持下來。
起身緩步走至她身後,宗政霖負手而立,一雙眸子沉靜幽深。
很不錯的筆法。比尋常女子多了剛毅,自在狷狂,風骨內蘊。只這行文……
“誠者,真實無妄之謂。”
“以實之為信。”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
“夫婦有恩者,不誠則離。”
宗政霖默誦兩遍,方知今日慕夕瑤有備而來。
“於字帖中特地擇錄,自成解讀。嬌嬌,用心了。”
慕夕瑤最後一筆落下,挑得乾淨利落,機鋒凌凌。
將湖筆擱在硯臺上,慕夕瑤取了宣紙細細觀賞。
“殿下,”稍微側身,抬頭仰望,正巧望進宗政霖垂著的眸子,裡間深諳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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