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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予了妾如何?”
宗政霖 古怪,逢迎拍馬歷來是不受用。跟他說話,只能老老實實,彎兒拐得多了,這位爺定然不會給好臉色看。
萬靖雯這是沒見著慕妖女沒臉沒皮各種手段。真要知曉,哪裡就能如此斷言。被個小妖精奉承討好,六殿下自來是全盤受下,偶有被她觸動得極為心軟時候。
她倒是謙虛。笨拙?宗政霖鳳目眯了眯。能揹著他與府外之人勾結許久,這若是笨拙,意思是他宗政霖是個不頂用的?
六殿下有個壞毛病,厭憎一個人,便是她無心一句也能被他諸多挑刺。明明是示好,生生就被宗政霖理解成了虛偽自傲。
執起湯匙,低垂著眼瞼往嘴裡送了一勺麂子菌菇湯,對不遠處立著的女人,卻是再不多看一眼。
她便這般不招他待見!十指緊握,萬靖雯面色隱隱發白。若說之前還能怪責旁人阻礙,那麼如今,除了證明她是個沒本事,抓不住男人心的,還能作何解釋?
便是上輩子,她也從不曾如此窩囊不濟!心下亂極,也沒了臉面再賴著不走。難道是她這幅樣貌不討他喜歡?萬靖雯對比前世容貌,對如今頂著這副麵皮便隱隱生出惱恨。
“妾,告退。”話裡帶出艱澀,恭敬一禮,轉身便拖著步子朝門外行去。
“萬氏。”身後驟然響起的召喚,仿若冰天雪地裡,給了她活命的溫暖,只叫萬靖雯欣喜若狂。
“閒暇時候,得空多在營帳裡抄經。”
還未來得及轉身,方才升起的希冀,便像被一盆冰冷刺骨的井水當頭淋下。這是被他變相禁足了嗎?
書案上攤開的《法華經》,蠅頭小字,墨跡黑沉,只看得本就煩躁的萬靖雯,心裡越發墜得難受。目光無神落在那密密麻麻經卷之上,紙頁上本是筆力遒勁,排布整齊的字跡,驟然間像是波紋似的盪漾開來,慢慢就扭曲成吸人的漩渦。
“都是你這該死的賤婢。若非這幅皮囊太是尋常,本宮也不至費盡心機得不來他正眼相看!”
輕嘆一聲,溫婉女聲柔柔勸誡。“後宮就是個死地,你又何必如此放不下。與其在皇上跟前心機費盡,不如好好為以後謀劃著安穩過日子才是。”
“安穩度日?如你這廢物一般,一輩子被遺棄在玉照宮中,到死都不過無人問津六品御女?”嗤笑一聲,顯見對回話之人極是看不上眼。“別忘了,你肚子裡流掉那男胎,可是與你最要好之人下的手。”
“所以她死了不是?”沒了之前柔和,話裡憎恨不過轉瞬而逝。
“知曉那是吃人的地方,就別指望著平平安安,一輩子守著個院子終老。”
話到此處,終是沒了爭辯。許久過後,才又有了忠告。“莫再妄自作惡,上輩子你如此風光都不得他心意。這一世,貪圖太多,只會早早丟了性命。”
“一派胡言!上輩子礙於身世,他對本宮始終存著戒心。這一次好容易身家清白,不爭上一爭,怎對得起老天爺給的這條命!”
話不投機,勢弱一方也只能眼看她一步步踩在刀口。前方出路,卻是蒙著層霧靄,昏黃暗濁,越來越不見光亮。
朱錦縮著身子,死死捂住嘴巴,眼瞳裡滿滿盛著懼怕,目光微微顫動間,驚惶之態顯露無疑。背心 ,連軟倒地上,曲著的小腿兒也不聽使喚,想要趁早離開此地,卻是連站立都不能。
帳篷裡寂靜得叫她心驚膽戰。跟了主子十餘年,從前在府上,主子從不留丫頭值夜。只這一回,一個營帳裡待著,也是遣了她到張庶妃那頭過夜。雖有幾次覺出有聲響,也只以為是主子睡得不安穩,偶有夢囈。直到今日……大白日裡,她領命出去找火頭要了清熱散火的青筍粥,回來時候,竟叫她撞上這樣駭人事情!
莫非話本里講的鬼怪故事都是真的?越想越怕,只一心想著出去才好。之後如何,半分也顧及不上。
撫著額角,萬靖雯面色陰沉竟比外間要落雨的天色更是難看。近日裡情緒起伏太大,竟叫那女人屢屢鑽了空子往外冒頭。正欲凝神執筆抄書,餘光瞥見屏風一角,神色驟然變得猙獰。
杏黃菁布裙襬……
“朱——錦。”
再熟悉不過一聲傳喚,嚇得朱錦魂不附體。眼角有淚無聲滑過,她太清楚,裡面那人,絕不會輕饒過她。
荊州錫城。風向變化之快,只叫眾人頭暈目眩。早前犯事兒的,這會兒正急急趕著往知州府上登門告罪,就盼著知府能在那位跟前說說好話,得罪之處,他們認賠,便是吐血變賣身家也得趕在殿下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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