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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兩日詩社女學生“奪花令”,更類似於遊園嬉鬧。不過彰顯大魏朝文風華盛,世家女子亦是才德雙馨,傳些好名聲罷了。多了嬌滴滴世家小姐,年輕學子舉止間更顯謹慎有禮。
春日暖陽最是喜人。宴席這日,天公作美,初春園子裡,眾人隔渠而坐,士子佳人分隔開來,五六人湊在一處,倒是熱鬧非凡。
寒門士子滿腔抱負,此時正好尋了門路,上流權貴,也不是時常能有交集。而那些個打扮花俏的女子,面上矜持,未必就沒有存了攀附之心。
慕夕瑤興味十足,遠遠瞅一眼她家殿下,眼珠子在河渠兩岸反覆掃視。明明五殿下風儀更佳,君子溫潤,卻偏偏不及宗政霖冷著張臉,威儀有度,招人喜歡。
如此看來,大魏女子對男子陽剛英偉之美,更是青睞。
被如此多閨閣女子仰慕窺視,宗政霖面色不虞。除了身旁宗政明之外,鮮少與人好臉色看。心裡存了事,被周遭煩擾,身上慢慢就現了冷意。
慕夕瑤小口抿著果酒,心裡樂呵得不行。得,這位爺挑剔毛病犯了,不受用胭脂水粉氣重的女人。
女眷席上,多是少女懷春,一心盼著能引來他注意的世家小姐們。自然下了功夫,好生裝扮一番。雖礙於規矩,都覆了紗巾掩面,但眼睛眉毛,卻無一不描畫得精緻秀美。可惜弄巧成拙,恰巧遇了這位不解風情的,如此一來,怕是早惹他徒增厭煩。
想想府中每次與他那些侍妾庶妃之流湊一處用飯,宗政霖總是分外冷淡。此 人數量不知多出幾何,能得他好臉才怪。
正藉著酒盞遮掩,垂眸偷偷樂呵,身後墨蘭無奈出言給她提了個醒兒。“主子,殿下似正往這處看來。”
慕夕瑤一口果酒嗆在喉嚨,趕緊用絹帕捂了嘴,側過身子連連咳嗽。手上酒盞立失穩當,幾滴玉露濺在衣襬,看得墨蘭趕緊上前替她擦拭。
要不要這麼緊迫盯人,這般看管於她,即便她真就不安分,也是會覺出不自在的。慕夕瑤幽怨扭頭,嬌嗔著瞥他一眼。
宗政霖神情莫測,自剛剛接了暗衛訊息,眼底深處早已冷若寒霜。正欲動作,不遠處幾人說話,卻立刻引來他火氣陡升。
“那粉衣女子何人,方才那一眼,怎地瞧著似是向我等這處望來?”
“莫要胡說。憑白壞了姑娘家聲名。”
“田兄,你倒是個憐香惜玉的。可惜那玉人兒,卻不知多少雙眼睛都關注著。便是覆了面巾,只露了雙眸子在外,只看那輪廓,也知定是個美人兒。”
“還是大哥眼厲。弟弟我只顧著被她那身段兒給迷了眼。如今聽你說來,倒是覺得那雙眸子,像是含了情話,勾得這心裡,酥麻著癢癢。”
宴席前慕夕瑤換了裝扮。散了高高挽起的髮髻,做了最簡單女學生打扮。沒了考場中沉穩冷清,反倒活潑俏麗上許多。年輕女子聚在一處,非對她十分熟悉之人,哪裡能辨認出眼前女子便是列席高臺四日有餘的那神秘木魚。
這會兒才子佳人遇上,遐想便多了起來。
宗政霖目色黝黑,冷淡瞥一眼推攘著頻頻往慕夕瑤處打量的幾人,回頭示意衛甄自去處置,連對方身份,也懶於過問。
再看那頭慕夕瑤扶著墨蘭就要離席,宗政霖面沉如水,驟然起身,便這麼大步跨過玉石橋頭,行至她跟前。
不由分說,宗政霖抬手解了披風,兜頭便與她罩去。
終究還是走出這步……若是放她此時離去,待會兒這女人,怕是要給他演出好戲。
“回府。”不顧慕夕瑤一雙小手自領口 出來,宗政霖板著臉一把將人提起,竟是粗暴萬分,就這麼半摟半抱,鎖住她半邊身子,無需與人交代,步法穩健,轉瞬便帶了人離了宴席。
宴席之後如何,慕夕瑤無心顧及。這時候只焦急萬分,心也越來越沉。
“殿下!何故突然就發了火氣?便是要離去,也該叫妾收拾一番才好。”心中不好預感越加強烈,慕夕瑤勉強掛了笑,抱怨著試探他話鋒。
“嬌嬌。”宗政霖曲了食指,曲起她下巴,目中全是陰冷。制住人,與她對視良久,忽的便清淺哼笑出聲。“收拾一番?待會兒再露面,本殿可不敢認人。”拇指撫過她抿得 的 ,宗政霖掐了她下巴,力道之大,連指節都微微泛白。
慕夕瑤眸子一顫,細看去,面前俯身與她對視的男人,神色陰鷙,眼裡淨是厲色。
“怎麼,無話可說了?本殿任你胡作非為這許久,嬌嬌若不交代,待會兒見了人,她也會乖乖吐露,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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