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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憂傷、他的辛苦。
那夜他倆便分開睡,小白搬到浴缸裡。阿黑看著她的怪行,頭顱痛到天明。
然而他不會知道,那夜小白也不好過,她在鋪了毛毯浴缸內哭了半晚,剛才口裡沒安慰阿黑,其實心裡替他難過,看來那名上司還會繼續整治他。
小白搬進浴室,阿黑忙著應付公事,那次吵架以後,阿黑小白沒有和好過。
阿黑以為小白髮晦氣,一兩天後便會睡回床上,誰知在睡了數天後,小白竟然把浴室佈置成睡房,在瓷盤上放了自己的照片,在瓷牆上掛Mone的poster,而浴缸給鋪了被褥和放了枕頭,成了她的睡床。
小白把浴室噴粉紅色,她準備在小小氣窗前掛厘士窗簾。阿黑嘖嘖稱奇,不明白她何以會如此創新。
三年前初初認識她的時候,她明明是個正常的女孩,她在大專讀傳理系,希望從事廣告創作,熱愛流行曲和小說,在中五時拍過一次拖,開朗得來帶點含蓄,是典型的清純大專生。
拍拖的日子也順利甜蜜,到藝穗會看話劇、到赤柱飲啤酒、到長洲做愛,她溫純伶俐好笑容,那時候阿黑還恐怕小白太過溫婉,這種女孩子長久下去會令人沉悶。
誰知現在她有床不睡有房不住,看來又是人不可貌相的另一案例。
因為小白霸佔了浴室,阿黑迫於無奈光顧樓下公共浴室,戇居而且不衛生。在與一眾阿伯齊齊擦背的同時,阿黑便決定回家後要與小白講清楚,既然大家也住在一起了,這樣鬥下去也不是辦法。
誰知小白就像沒聽到一樣,她把浴室門關掉。這幾天她在裡面種蘭花。
她對蘭花說:“寧可在這裡,在外面呼吸不了。”
阿黑站在門外,非常的不明所以。
可以預料,他倆的關係只會更壞。
在家沒有浴室可用,又不想用公共浴室,於是最後阿黑借了一名女同事的浴室洗澡,打擾人家多了,順其自然地熱絡起來,也名正言順地神差鬼使,阿黑多了個女朋友。
這名女同事可愛活潑,但從前阿黑並沒有想過會與她發展,現在天天一起共用一個蓮蓬頭,阿黑才開始思想她的優點。
至少她簡單直接,也不會用浴缸當睡床。
但老實說,阿黑對她沒有愛的感覺--甚至,只剛剛觸及喜歡。與當初投資在小白身上的感情,差天共地。
有時候看著女同事吃吃笑的臉,阿黑會想:這樣也好,小白終歸會妒忌,一定會改變過來。
可是,不知是否看錯的關係,小白似乎比以前多笑容了,阿黑可以從廳中聽到小白在浴室的歌聲。
“這算是什麼呢?”阿黑咬著三角形西瓜雪條,自己問自己。
小白照樣關在浴室中,阿黑在外面也有了人,然而小白阿黑沒有真正的分開,甚至沒有提及這樣的事,偶爾飯桌上碰到,閒話家常互不越軌,反而有種寧靜的和諧。
阿黑便想,大概小白已不再愛他。
大概明眼人也會這樣想,小白已不再愛阿黑。
因為,他們沒有看見她在午夜的淚。小白為阿黑哭,小白為與阿黑的這段感情難過。
她還是愛他。
雖然證據確鑿,雖然她不關心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雖然她搬進浴室裡,但她依然愛他。
所以她寧可搬進浴室,也沒有離開他。
其實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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