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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到了山中,她在車裡還能跑到哪去。於是出來叮囑了佔緗幾句,自己騎馬,讓她陪唐甜坐車。
佔緗默不吭聲坐在唐甜對面,按唐憂的吩咐,盡職牢牢盯著她。
唐甜問了幾句唐家的事,佔緗先是不做聲,接著便道:“你進了唐家自然知道!”語調和神情都帶著氣。
唐甜也一哼,這佔四姐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見面就沒好臉色,唐家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唐甜讓她上來,可不是要自己受罪的。既然佔緗不待見她,她也懶得理,拿著簪子繼續戳小人,嘴裡罵罵咧咧不停。
佔緗聽了一會,聽出她是在咒罵十四師叔,氣得臉發青,把她手中木人搶過來,低低恨道:“無情無義之人,為何掌門還要你做十四師叔的弟子!連我師祖都勸不動!”
“你說什麼?”唐甜心裡一警。
那十四師叔就是唐憂方才口口聲聲喊的師兄唐溟,也是唐甜最恨的人,要她做他的弟子還不如殺了她。
佔緗將她按在車壁上,右手壓著她脖子防她亂喊,這才道:“我說什麼,我說你忘恩負義!師祖有意薦我做十四師叔的指教弟子,卻被你壞了事!你不珍惜就罷了,還做這卑劣事詛咒師叔,我恨不得挖掉你的眼珠!”
佔四姐是習武之人,唐甜被她壓著動彈不得,手在她身上亂抓,摸到一樣東西,假裝繼續掙扎著,眼裡滿是譏誚,道:“你稀罕的……就要別人都稀罕?你們把那個人
3、 風茄兒 。。。
當做寶,別人……就不是人了?我……偏不稀罕,你有本事就挖了我眼珠,要是不敢……你就是王八!你們唐家全是王八!”
佔四姐沒聽人敢這麼罵過,氣得腦子發昏,伸出左手摳她的眼。
“住手!”外面唐憂聽出不對,一掀簾子就看到佔緗要傷唐甜,連忙出手攔住。
佔緗見了唐憂猛醒過來,大驚縮手,急得要哭:“師叔,我……這小畜生辱罵十四師叔!”
“住口!你叫你師妹什麼?”唐憂臉一沉。
他本要訓斥,只聽唐甜一聲慘叫,捂著眼睛打起滾來。
唐憂怕真出了事,丟開佔四姐扶起她,見她滿臉紅腫,眼都睜不開,再見地上散開的藥包,又驚又怒問佔緗:“你做了什麼?”
唐甜又哭又叫,指著她道:“她,她下藥要毒死我!”
佔緗性子雖有些莽撞,看她這副樣子也驚慌起來,同門自相爭鬥是大錯,她嚇得忘了申辯,手忙腳亂解腰間藥囊找解藥。
唐憂本還有些猶疑,見佔緗如此,急忙察看唐甜中了什麼毒。
唐甜等的就是他們慌亂的機會。屏起呼吸,對著唐憂靠近的臉一包藥粉全撒過去。
佔緗發現藥囊不見,轉頭時眼前襲來白色藥霧,她呼吸一滯,仰頭倒在了唐憂身邊。
唐甜哇哇叫著掀開簾子,睜著紅腫的眼睛,對著唐富等人哭道:“糟了糟了,師叔為我中毒了,佔四姐好歹毒啊!”
唐富看到車子裡倒下的唐憂和佔緗,雖覺得情況有異,一心怕唐憂有事,急忙下馬去看。
唐甜見四人慌亂,轉身溜下車,唐富留了心眼,正好看到她動作,立刻喊另兩個隨從去抓唐甜,唐甜掏出最後一包藥粉,對準他們撒去,一邊喊:“這是大毒,一炷香救不活就來不及了!”
趁他們倒的倒,慌著救人的救人,她搶上一匹馬向山下逃。這馬哪會聽她的,一頭衝進樹林裡,想把唐甜甩下去。
唐甜仗著身子輕,死死抱住馬身抓著馬鬃,也不知道這馬到底跑進哪裡去。
眼前飛馳而過的樹梢刷過,她的眼睛真疼起來,大概那蜇癢的藥粉真跑進眼裡,前面路模糊看不清,手也沒力氣,漸漸支援不住。
身後忽然傳來喊聲,叫著她的名字,她暗想糟了,追兵這麼快到了。勉強睜眼看,前面出了樹林,留出一大片空地,隔著一條長長的壕溝,那邊是密密實實的竹籬,不知圍著什麼。
竹籬上每隔數丈遠就掛一截布幟,是提醒外人不要誤闖。唐家以毒與暗器聞名,平常人若誤入林中避之不及。這一道壕溝雖不甚寬深,主要是攔著放養的豬狗雞羊。
唐甜回頭看去,一個玄衣的人在樹間隱現
3、 風茄兒 。。。
,看他身影輕捷穿梭而來,武功一定很高。她眼睛又痛,下馬再躲也做不到了。這裡還是唐家外山,農戶路人可自由來去,過了這個山頭往裡,沿路有暗哨,越來越森嚴,此時不跑後面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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