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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掙了掙,好不容易推開一點,只見毫釐之外隔著薄薄的縐紗,半露酥胸隨著唐三孃的笑雪浪起伏,晃得人眼暈。
她偷眼瞧唐憂,唐憂帶些無奈,笑意卻不減。
唐三娘捉住她尖尖下巴細細打量,嘖嘖幾聲:“這就是小甜兒吧?好一雙水靈兒的眼,又惹人憐愛,怪不得我們十四心疼。這麼些天來了幾次信,都是擔心他寶貝弟子的!”
唐繡對著唐憂說完又把粉面丹唇轉向唐甜,唐甜幾乎看到她臉上那厚厚的粉撲撲往下落。
好在方才不言不語的丫鬟端著面盆進來,唐繡才放了唐甜。便讓那丫鬟青兒帶唐諳和唐許到二樓雅閣去喝酒:“我叫幾個好娘子陪著,只不許喝醉了。你們也大了,凡事自有分寸就是。回去你們爹找我我可不管。”
唐諳唐許按住歡喜之色,頻頻點頭。
三娘便讓唐憂和唐甜等著,到隔間去了。
唐甜悄悄鬆口氣。
唐憂笑道:“六姐兒,三師伯性子豪爽不拘,和你先前嚮往的江湖女俠可接近?”
哪有這麼濃豔的女遊俠,唐甜暗裡想著,摸摸還沾著香粉氣的臉,笑了笑,雖有些驚異卻並不討厭。
唐憂他們只說今日將到此地,並不曾說她也要來,唐三娘問也不問就猜出她是唐甜,她還穿著男裝呢。怪不得連最不把人放在眼裡的唐諳都對她敬畏有加。
她的行事舉止,丘長老和小師叔等人必是看不慣的,卻也無話可指責。要知道唐三娘是唐家在京城的耳目,有些事兒連皇宮裡的七師伯都不清楚,她就先探聽到了。
窗外有鳥兒飛過,雙翅撲稜稜響,似乎就落在了隔壁。
不多久唐繡笑吟吟出來。她卸了妝容,頭上金簪耳上玉鐺和腕上一串鐲子都去了,換了身石青銀邊窄裉襖,簡直又是一個人。雖顯出了年紀,眉目英朗神飛,笑容看著也很可親。
“一會擺上酒,我們也喝幾杯,權當給你們接風。”唐繡與二人坐下,又拿出一枚不及半個小拇指粗細的葦管搖搖,笑道,“十四又來問了,我說他的小弟子已經平安到達,叫他只管放心陪著那葉家和鬱家的
23、 玉髓酒 。。。
娘子慢慢走。”
“葉家女兒也要來?”唐憂問道。葉員外心疼女兒,並不要她習武,她來做什麼?
唐繡知道他的疑問,看一眼唐甜,道:“鬱家三個女兒都來呢,葉員外想必是慌了,捨得讓葉三娘也拋頭露面。”
唐憂也看唐甜一眼,好笑道:“這下熱鬧了,可比武舉好看!”
唐甜被他們左一眼右一眼看得心躁,她方才就覺得三師伯提及唐溟時說話語氣有些怪,想問唐憂,又隱隱有些躊躇。
正好丫鬟送來了酒食,她乾脆埋頭吃東西。
唐繡單為唐甜開了一罈薔薇露,自己和唐憂喝的是玉髓酒,還送了小半壇到唐諳那裡去。
玉髓酒選的皖南最好的糯米釀製,色金澄,味濃而不烈,清而雋永。比京城豐樂樓的眉壽酒、忻樂樓的仙醪酒,還有時樓的碧光酒都要好。唐甜聽唐憂連誇幾次,也要了一杯嚐嚐,又乖巧地敬唐繡與唐憂,三杯下去就醉了,悶聲倒在桌上。
唐繡瞧她小模樣,生出幾分憐惜,輕輕將她摟在懷裡,喚人給她拿了件小褥蓋上。
唐憂瞧著嘆嘆氣:“師姐,你對著六姐說那些做什麼,她還小,什麼也不知道。掌門對她也提防著,出門時還再三叮囑我留意著,不要讓他們走近了。”覺得這事真是麻煩。
唐繡滿是慈愛地撫一撫唐甜微顫的眼睫,想起自己的女兒若活著也有這麼大了,嘆道:“他提防著有什麼用,十四的性子我還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這六姐兒有沒有些意思,算算她也有十三歲了不是?”
笑一笑又道:“我只瞧她一雙眼兒,就知道她精敏得很,你以為她真不明白?”
唐憂搖搖頭道:“十四師兄也極含糊,畢竟她已是他弟子,他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她想。我倒願他分明些,索性就罷了,或者就鬧起來,總比這麼不瘟不火的性子好,看著急人。”
唐繡呵呵一笑:“罷了罷了,你沒見過,他就這樣最好,等他激起來,你就知道怕了。不是你說了六姐還小麼,急什麼。倒是佔四姐今日沒來,是你故意不許的?”
話題一下轉到唐憂自己身上,他一滯,又笑道:“她跟著她小師叔,怎麼會和我來?師姐,你真是年紀大了,從進門就說些婆婆媽媽的,我本來可是來問武舉的大事!”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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