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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給豐書堂等人。見蔣貞和付榕紹還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便招手讓他們放了多桑也過來一起喝茶。
鬼穎拂開垂在臉頰兩邊的髮絲,露出滿是皺紋的臉。“多桑,你不認得我了嗎?”
多桑倒吸了口冷氣,仔細端詳她半晌,忽然大叫:“你是穎小姐!怎麼會?你與將軍不是,你們不是都已經……”
“已經死了,嗯?沒錯,如今我這般模樣與死了又有何差別!”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主人說你們被袁氏兄弟害死了,難道不是這樣?”
鬼穎目色冷冽,恨聲問:“那他有沒有說是袁氏兄弟中的哪一個?”
多桑茫然的搖頭:“沒有。”
冷笑:“就是他自己,他當然不會告訴你。”
“什,什麼?”
“當年袁龍騏為了得到父親手中的兵權,尋機接近我……,說要同我學習醫術。”
夏天悠閒的啜著茶,聽到這裡不禁莞爾。鬼穎說得含蓄,但並不代表她聽不懂,所謂的學習醫術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以袁龍騏那副妖孽的模樣,再加上他對女子的一貫溫柔紳士,想必鬼穎師傅多半是情陷於他了。
“其實,他的目的是要獲得我與父親的信任,在軍中建立自己的威信,有朝一日好取父親而代之。只是不曾想,他在邊境發生事故時藉機給我與父親下了毒,若不是我懂得醫術又被人救起,早已如父親一般命喪黃泉了。即便如此,亦害得我如今這副樣子。而你,父親的衛兵,父親視你如親子,你卻認賊為主。多桑,你對得起父親嗎?”
多桑踉蹌的向後倒退了兩步,眼中一片死灰,懊惱悔恨且自責不已。“怎麼會這樣?主……袁龍騏帶回了將軍的屍體,說穎小姐不堪受辱而跳崖自盡,屍骨無存。他還說會帶著我一起為將軍和穎小姐報仇。如今,他竟然就是害死將軍的兇手!我……我到底在做些什麼?”
夏天站起身,道了聲:“我有些累了,你們處理吧。”便頭也不回的徑自出了議事大廳。她要審訊刺客無非是要清楚他的身份,再殺了他。如今知道他是袁龍騏派來的也就罷了,聽鬼穎和他的對話,恐怕有比殺了他更好的用處。她便也懶得操心,反正那廳中坐著的人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怎樣做才是最好,他們算計的一個比一個清楚,她完全不必擔心。更何況她心裡還惦念著袁龍翹。
回到吳城她所住的地方,不大的小院很安靜,因為安排了暗衛守衛這裡幾乎成了禁地,閒人絕對免進。臥室分為內室和外室,她將袁龍翹安排在了內室。她回去時,蕊兒正在喂他吃藥。一匙喂入唇齒間,一大半順著嘴角流淌了下來。
她看得心痛萬分,走過去接過蕊兒手中的藥碗和湯匙。“我來吧。”
“娘娘,您真美!”蕊兒看到她先是一瞬的晃神,不由得讚歎出聲。
“是嗎?”夏天笑了笑,接替她的位置坐在榻邊。“蕊兒,你真的決定不離開了嗎?”
“是,奴婢要留下來服侍娘娘。”
夏天仔細的盛了一匙藥湯,輕輕吹涼,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如今倒是真的希望你能夠留下來,因為我需要你幫我照顧小三。”
小三?!那是娘娘對陛下的稱呼!
夏天將藥小心的喂進袁龍翹的嘴裡,立刻有藥汁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夏天急忙用帕子去擦,可他白色的衣領早已狼狽不堪。疼惜的看著他的睡臉,她帶著笑意溫柔地道:“他就是小三,雖然容貌毀了,可是蕊兒,他還活著。”
擔心三哥,夏天那個樣子他也放心不下,袁龍鱗從議事大廳出來又不自覺的走向夏天與袁龍翹住的小院。剛到外室便看到蕊兒捧著一疊衣裳抽泣著走出來,心頭猛地抽緊,他惶惶地問:“三哥怎麼了?”
蕊兒被他嚇了一跳,抬頭看袁龍鱗的臉都白了,心知他見自己哭誤會了,忙解釋道:“陛下沒事,娘娘剛剛幫陛下換了衣裳,讓奴婢拿了髒的去洗。”
低頭,果見她捧在懷裡的白色裡衣上沾染著墨色的藥汁。袁龍鱗平穩了下心緒,略帶責備地道:“好端端的,你哭什麼!”
一句話蕊兒本已收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奴婢是因為看到了陛下身上的傷疤。”
袁龍鱗默然,三哥身上的那些燒傷當初都是他日日上藥,有多麼嚴重他再清楚不過了,如今傷勢雖好但疤痕仍在,不知夏天看了會怎樣的難過。輕吐出口氣,他誠摯的拜託:“好好的照顧他們。”
蕊兒擦著眼淚點頭:“奴婢會的。”
內室的門半掩,袁龍鱗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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