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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原本站在夏陽的身前,忽見袁龍翹,驚嚇之餘不由得躲到了夏陽的身後。
眼中瞬間凝成了一層薄冰,袁龍翹仿若看不到夏陽似的直逼向夏天。
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腳步,夏陽毫不示弱的與他對峙而立,修眉輕挑,一雙清目漾著浮冰碎雪的堅持。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互不相讓的相持對立,同樣的高大俊秀,一般的卓爾不群。
漆黑的眸子一轉,眼光淡淡的投射向夏陽身後那個始終一臉疏離垂眸靜立的女子。星輝閃亮的瞳孔一陣緊縮,“少將軍何意?”語凝冰霜,袁龍翹薄怒。
“天兒自嫁入凌王府還不曾回府省親,父親十分掛念,趁今日之機,夏陽想帶天兒迴護國將軍府小住。”
唇微勾,袁龍翹的笑如一抹青煙,飄忽間已蹤跡皆無:“還未行過家禮何來省親一說,少將軍要帶本王的王妃回府恐怕於理不合吧。”
“天兒無辜遭人行刺受了驚嚇,再加上棒傷未愈……”夏陽故意頓了頓,毫不示弱的盯著他的眼睛,徐徐的道,“相信三殿下不會不應允。”
“那麼少將軍又知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是因何而受的傷?若不是有人不顧天家威儀視本王如無物,月黑風高,私相授受,本王的王妃又何至於吃如此苦頭。如此道來,連累王妃受苦的真正罪魁正是那個不懂禮規典制之人。小懲大誡,本王以為即便是夏將軍也該對本王的一番苦心感激有加,少將軍又以為如何呢?”
夏陽一凜,看來自己悄悄探望天兒並送她書冊之事已被袁龍翹知曉。此事可大可小,關鍵在於袁龍翹如何看待。想了想,他不卑不亢的坦誠直言:“殿下若要怪罪,夏陽甘願俯首領罪,不過夏陽答應過父親要好好保護妹妹,今日還請殿下看在父親的面上允許夏陽帶天兒回府。”既然事已挑明,他也無須再隱瞞,只是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讓天兒跟隨袁龍翹回去。
“王妃,你說呢?”
夏天嚇了一跳,抬起頭,驚慌的瞥了一眼袁龍翹又懇切的看向夏陽,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袍子,依賴之情表露無遺。
原本有些鬆動的心緒,此刻輕易的即被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燃起了一把壓抑不住的燎原之火。她的選擇這般乾脆與明顯,竟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熱血湧上頭頂,猛地推開夏陽,他狠狠的握住她的手轉身即走。
“殿下!”夏陽沒有料到他會突然用強,一時大意,等穩住身形夏天已被袁龍翹拉出了洞外。荊楚想要上前阻攔,卻被一旁的戰擎牽制。
夏天被袁龍翹死死的扣著手腕大力的拉扯著,不管怎麼掙扎也掙不開他如鐵般的鉗制,他的步子很大完全不管她跟不跟得上,蠻橫得一如未開化的野人。一聲“大哥救我!”已經到了嗓子眼兒,洞外未停的大雨當頭澆下霎時令她清醒了過來。她雖性子單純,卻不是傻子,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眼前的男人還是帝王之子。張開的嘴旋而閉緊,不過是呼吸的起伏變化,袁龍翹卻敏銳的發現到了。森然的轉頭一瞥,甩手將她扔進了馬車裡,他自己則利落的翻身上馬。
洞外還有許多凌王府與護國將軍府的侍衛,所有人皆詫異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該如何反應。
“殿下留步!”夏陽快步衝出,雙目猩紅的拉住袁龍翹的馬韁,極力隱忍著:“請殿下允許夏陽帶天兒回府,護國將軍府上下感激不盡。”
袁龍翹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用眼角的餘光睨著他,嚴聲道:“夏天既然已經嫁給了本王,就是本王的人而不再是你護國將軍府的人。少將軍難道要插手本王的家務事嗎?”
呼吸一窒,夏陽的痛苦的閉上了眼緩緩的鬆開了韁繩。自古嫁出去的女兒便如潑出去的水,女子一旦出嫁便是別人家的人,與孃家再無瓜葛。確切的說,他早已失去了保護她的資格,哪怕他是她的大哥。
“戰擎,回去!”不再理他,袁龍翹一聲呼喝,撥馬即走。
天色空濛,大團大團的雲朵載著沉甸甸的雨水緩慢的遊弋在頭頂,半人高的野草隨風而舞,遠處的樹木更是被颳得森森作響。雨墜不停,滿目蕭瑟,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了一道孤寂落寞的白色身影。
遠去的十數騎人馬和馬車漸漸消失在林間,荊楚走近夏陽的身邊,輕聲勸道:“公子,我們也走吧。”
走?他手中握著剛剛在洞中拾起的一方手絹,抬起頭,胸臆之中湧動著排山倒海般的疼痛。或許,他是該走了……
☆、Chapter 29 旁觀明
一行人有序的進入凌王府的大門,見袁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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