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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令尊?令堂?夏天反應了一下,忙不迭的擺手:“不必了,不必了,我爹我娘很忙的,沒時間見客。”
“這樣啊!那為兄就只去看賢弟你好了。”
夏天挑眉,看來這小子還是懷疑自己,唇角一揚,她極為爽快的道了聲:“好!”
“那賢弟家住何處?”
“你猜?”
龍七伸出去的筷子頓了頓,抬眼見她支著下頜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笑眯眯的瞧著自己。那樣黑的瞳子,有著玉的厚澤,眼尾又長又翹,隨著笑意勾出可愛的弧度。忽覺一股熱氣衝向兩頰,他的喉頭悄悄動了動,直覺得今日這酒喝著極為上頭。
“護國將軍府!”
夏天啪地一聲將摺扇按在桌上,豎起大拇指讚道:“厲害!在下確實暫居在護國將軍府。龍兄,”她強忍住笑,隆胸,還隆鼻呢!“龍兄是茅山道士的徒弟?能掐會算?怎麼猜得這麼準!”
龍七的筷子一抖,夾起的牛肉以自由落體的架勢直接親吻了桌面。“你身上的這件袍子就是他那件改小的,……腰側還有線頭未去。”
夏天驚悚。低頭,抬手,捂住。滿頭的黑線,一腦門的官司。這龍七的眼睛可真夠賊的!“看來龍兄與夏三公子很熟捻嘛!連他有幾件衣服都知道!”
這話聽起來格外彆扭,龍七微微蹙眉,怎麼說得他與夏霜分桃斷袖似的。“賢弟與夏霜的關係也很不錯啊,他居然連最喜歡的一件袍子都送給了賢弟。”
“你放心,我跟他不熟,呵呵,不熟。”
龍七的臉有變綠的趨勢,瞪起眼卻見對面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人朝著他壞壞的眨了眨眼,大眼睛一轉一斜,那樣子要多故意就有多故意,要多調皮就有多調皮。滿腔惱火頃刻被澆得滅滅的,連個小火星兒都見不著。心忽然就跳得亂了章法,嘴巴乾乾的,嗓子眼兒開始冒煙兒。抬手將桌上的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辣味嗆口他禁不住扶案大咳。
夏天吐了吐舌瓣,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悠閒的搖著手中的扇子。
“準備得如何了?”壓得極低的聲音透過包間的門簾傳了進來,簾子之下四個腳丫湊到一起,兩兩腳尖相對。
包間裡正有些氣氛尷尬,龍七忙側過頭假裝傾聽。
“都準備妥當了,只等凌王一入我們的地界就動手。”
龍七原本還未在意,此刻卻突然臉色一變。
夏天搖著扇子的手也不由頓住,詫異的轉回頭看向門簾的方向。
“好,招呼你的人準備,人一到立刻動手。”
“是。”
簾外的腳不見了,聽到的依然是酒樓的喧囂。
一瞬的靜默。
龍七突然毫無徵兆的站起身,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略有些急切的拱手道:“方賢弟,為兄今日有要事要辦,改日再與你一聚,向你賠罪。”說完也不等夏天答話,竟是火急火燎的掀了簾子就走。
呃?看著桌上一個碩大的銀錠子,夏天的思緒還繞在那句剛剛聽來的話上——“只等凌王一入我們的地界就動手。”——凌王不就是袁龍翹嗎!有人要殺他!那自己該不該去給他通個風報個信?
夏天糾結了,到底要不要去報信。這問題倒沒有多高深,也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答案最多不超過兩個字:去or不去,卻生生折磨著她脆弱的小心臟和數量不算多的腦細胞。
救他,他對自己又不好,甚至還打過她板子。好吧,那就不管他了。夏天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晃,完全失去了剛剛出來時的好心情。不救他,若是他因此而喪命,自己豈不成了見死不救?其實他對自己也沒有壞到不可救藥。
第n次掙扎過後,為了以後不被良心譴責,她還是決定給他去報個信兒,至於能不能救得了他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Chapter 59 險中蜜
一整個上午袁龍翹都覺得心神不寧,在府中草草的用過午膳,靠在書房的椅子上他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境有些凌亂,忽而是母后輾轉於病榻之上欲言又止的憔悴容顏,忽而是四五歲時的小七拉著自己的衣角委屈哭泣的模樣,忽而又是夏天趴伏在條凳上仰頭望著他,一雙霧氣繚繞的眼睛裡滿是倔強不屈。一個碩大的杖板從上而落,他眼睜睜的瞧著它落下,還來不及出聲阻止,那杖板突然變成了一柄利劍直刺進她的身體,鮮血噴濺,那雙蒙了霧氣的眼裡皆是對他的責備與怨懟。一個著急他猛地清醒了過來,粗重的呼吸聲裡額上汗水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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