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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他隨口應道:“是,屬下是三殿下的暗衛。”
沉默……夏天盯著他的手臂,忽然抓起桌上的繃帶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憤怒的吼道:“你既是他的暗衛,城破之日為何不來救他!”
不由得抬起頭,他眼中的驚詫瞬間被痛苦與後悔所代替。“屬下無能。”他沒有分辯,而是低頭預設了這無端的罪責。
夏天喘了口氣,努力的壓下心裡翻江倒海般的恨意,她知道她恨的不是燎,而是她自己。只是有那麼一瞬她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將怒火悉數的發在了他的頭上。
“夫人。”殿外的宮女稟報,“君妃娘娘宣夫人立刻前往玉衡宮。”
該來的還是來了!夏天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高聲道:“知道了,本宮這就過去。”
“小姐,柏雅綺定是不懷好意,屬下隨你一同前往。”
站起身,看了看滿眼關切的燎,夏天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她略有些不自在的轉身出門。“不必了。”
繃帶落在地上,鋪開了好長的一段。腕上的傷口是因那日的落紅而割破的,他當時確實賭了口氣,下手時不免對自己狠了點兒,流了好多的血。可再深的傷口再多的血與此刻的心痛相比仍顯得那樣微不足道。他閉著眼眉心痛苦的皺成了一個“川”字。到底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令她好過一些?到底該怎麼做?
玉衡宮裡鶯歌燕舞,座無虛席。柏雅綺將閩地諸大臣家的女眷都請了來,還起了個名字叫做“群芳宴”。夏天到的時候這裡已是高朋滿座,唯缺她一人。
她款款入內,不卑不亢的向座上的柏雅綺斂衽一禮,“遙羽參見君妃娘娘。”
誰知柏雅綺並不會理會,而是一指自己案上的一盤菜對一旁的宮女吩咐:“把這盤鵝肉拿給豐夫人嚐嚐。”又轉頭對坐在她下首的輔相夫人道:“豐夫人,你嚐嚐。這是天鵝肉,味道香美可口,遠不是那些野鴨子肉可比的。咱們閩宮裡呀,什麼都好,就是有人喜歡濫竽充數,什麼野鴨子、野/雞的都敢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還真以為自己是天鵝呢!”
眾人皆聽出她藉以貶斥夏天,不禁紛紛望過來看戲。
柏雅綺就是要在眾人面前羞辱夏天,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讓道:“嚐嚐,味道如何?”
豐夫人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她的丈夫正是年輕有為的輔相豐書堂。她雖一向行事低調且不喜交際應酬,但並不代表她心無城府,單純無知。眾人皆已明瞭之事,她身在其中又豈會不知。拿起筷子夾了塊鵝肉細細咀嚼了一會兒,笑著點了點頭,讚道:“娘娘說得是,這鵝肉果然鮮美。”她拿起帕子沾了沾唇,目光一轉,看向仍舊行著禮的夏天,“這位是羽夫人嗎?”
柏雅綺輕輕一哼,這才慢條斯理的轉回臉裝作訝異地道:“這就是羽妹妹嗎?本宮還以為是哪個奴婢來此回話呢!羽妹妹,快起來吧。”
夏天也不惱,氣定神閒的道了聲:“謝娘娘。”十分優雅的站起身。
飛雲髻向後梳著,額前飾著金菊吐蕊,兩鬢各貼著藍石珠花,髻上繞著一條金蛇含珠,尾端綴著金葉流蘇。耳上明月璫,頸上珊瑚鏈。所帶的首飾雖不多,可漸漸都是價值連城。再看她身上,素白的宮裝裙,罩著件大紅色的拖尾外氅,蝴蝶袖擺,暗刺菊紋。雖不顯眼,然而細看之下便知是上好的胡絲而制。難得的是,雖然受辱,她卻始終安之若素,氣度閒雅,高貴清冷,令人不敢小覷。
柏雅綺今日還是頭一遭見夏天,料到她定是個狐媚子,卻沒料到她會這麼美,竟隱隱的有種欲將自己這個正牌君妃給比下去的勢頭。妒火中燒,她暗暗咬牙,似笑非笑地道:“妹妹莫怪,本宮不認得你也是情有可原。按理,殿下封你為夫人後,你應該來玉衡宮拜見本宮才是。可妹妹眼大心大,根本沒將本宮放在眼裡。若不是本宮今日宣召,恐怕妹妹還不肯登本宮這門呢!”
按規矩凡是新晉的妃夫人都要在冊封后向正妻行參拜之禮,以示對正妻的尊敬之意。無論是京城宮闈,還是各個封地,皆有此禮。柏雅綺的一番話立時引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對這位羽夫人的印象大打折扣。
柏雅綺心中暗喜,望向夏天的目光中便帶了幾分挑釁與快意。
微一屈膝,夏天福了福,面色無波:“娘娘責怪得是,確是遙羽失禮了。不過遙羽並非是不想來拜見娘娘,而是不敢。”略一頓,她又繼續道:“遙羽早就聽聞娘娘不喜殿下納妃夫人,遙羽心中膽怯,實在是怕惹娘娘生氣。”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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