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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發生了什麼事嗎?你不高興?”
秀娘聞言也看向鳳荔,目光如電,仿若能夠穿透人心,亦帶著重重的壓迫感。
鳳荔嚥了下口水,急忙跪了下去,聲音微顫地道:“小姐恕罪,可能是奴婢昨晚沒有睡好,所以今日才……”
“哎呀,起來起來。”夏天將她從地上拉起,“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如果真的有不高興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嗯。”點點頭,鳳荔的眼中充斥著一絲愧疚、一絲感動,還有一絲辨不分明的複雜情緒。
夏天隨意的擦了擦臉便又坐回桌邊吃了起來,“大哥的身體都好了嗎?前兩天見到他,感覺他瘦了好多。”
眼中的愧疚與感動瞬間消失,鳳荔低著頭好似背書般的應道:“大公子身體無礙,一切都好。回來時大公子還讓奴婢給小姐帶話,讓小姐不要惦念,照顧好自己要緊。”
秀娘微微挑眉,若有所思的盯著鳳荔。夏天卻沒有在意,道了聲:“那就好。”突然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轉頭問秀娘:“殿下在哪兒?”
“哦,殿下剛從宮裡回來,現在應該在靜墨軒。”
“他進宮做什麼?”
“今日和王妃行家禮。”
家禮,夏天筷子頓住,遲疑地問:“我們府裡的姬妾都行過家禮嗎?”
秀娘微微笑了笑:“只有殿下的正妃才行家禮,其他人並無此資格。行了家禮才真正是帝王家的兒媳。”
行了家禮才能真正的成為他的妻子嗎?!那麼自己呢?當初並沒有行過家禮,那時不介意,如今與他有了親密的關係又怎能不介意!味同嚼蠟,胃口全無。想了想,夏天放下碗筷,“不吃了,你們收了吧。”起身便向門外走。
“王妃,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找小三。”
秀娘大急:“可是你的頭髮還未梳理!”
“回來再梳。”話音落,人已跑得遠了。
搖了搖頭,秀娘徑自去整理床榻。鳳荔則收拾桌上的碗盤。
“呵!”
鳳荔詫異的轉過頭,目光從秀娘笑意盈然的臉上移到她手中床單上刺目的幾點桃紅,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心裡竟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憋了口氣。大公子,唉,大公子啊……忽然湧起一陣煩悶,她手忙腳亂的收拾起碗盤,有些狼狽的奪門而出直奔莫離閣的庖廚。腳下一絆,正絆在庖廚的門檻上,盤碟脫手,她自己也狠狠的摔倒在地。
“哎呀,鳳荔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鳳荔姑娘沒事吧?”眾人皆知她是王妃的隨嫁侍女,哪個不想巴結。廚娘、雜役急忙上前攙扶。
眼淚終究還是流了下來,她握緊拳頭狠敲了地面兩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出心口的悶氣,“別管我,誰也不許管我!”
眾人訕訕的收手走開,既驚詫於她的怪異,更抱怨她的不識好歹。
趴伏在地,一任眼淚肆虐,鳳荔頭抵著堅硬的地面低聲嗚咽。大公子舊疾原本未好,可他還是拖著病軀一直在尋找失蹤的小姐,直到前日荊楚帶回了昏迷不醒的他,並告知全家小姐已然找到的訊息。她與少夫人守在他的床邊整整一夜,然而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催促她回來凌王府,回來小姐的身邊,且再三囑咐她絕對不可向小姐透露他仍在生病的訊息。
為什麼他的眼裡只有小姐?為什麼他就是看不到自己對他的心呢?她並不貪心,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她連做侍妾的資格都沒有,那麼只要能夠讓她在離他最近的地方看著他就好。這樣也不行嗎?不行嗎?
靜墨軒內除了兩個在收拾筆墨書籍的小太監外,再無其他人。見是夏天,兩個小太監連忙施禮。
“殿下呢?”
“回王妃的話,殿下去了春遲苑。”
春遲苑?那不是青冥住的地方!雖說那個人有些怪,對自己也不太友好,可是……想起月光下那個孤獨而悲傷的身影,夏天還是決定大方的不和他計較。問清楚了春遲苑的方向,她又急急的向那裡趕去。
春遲苑裡靜悄悄的,既沒有下人守門,也沒有人在苑內侍候。夏天四處張望了望,正疑惑不解只聽“吱呀”一聲,有人從西屋裡走了出來。
“周宋!你怎麼在這兒?”
周宋愣了下,忙迎上前。“王妃到此來是……”想起昨夜看到的景象,他話語一噎,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看了一眼他手上端著的瓷碗,裡面還剩下一點泛著淡淡藥味的黑色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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