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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算好的了,有那難纏的媳婦,鬧得家裡雞飛狗跳的,還不是得熬著!”
鄭長河心道,這是你二哥眼龍不好。我當年不也瞧你長得好,才上門提親,還不是娶了個好媳婦!
他不禁對自個眼光非常滿意,一時又覺著兒子閨女也聽話,哪跟來財似的讓人受不了。
這麼一想,覺得自己真是好命,不由得就傻呵呵地笑了。
菊花又道;“來財這樣兒長大了可怎麼得了。二舅也不管管。”
楊氏將手裡的鞋底子一揚,抬頭說道;“咋管?這麼大了性子也扭不過來了。這娃子打小跟著娘,你二舅母那個油瓶倒了也不扶的脾氣,眼皮子又淺,人前人後由著娃兒鬧,可不就養成這個模樣?要不是你外婆還能管著他,只怕他都要上天哩。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說你外婆到底是老人家,心疼孫子,也不捨得管狠了,頂多是拍幾下。拖拖拉拉的,越大越不成個樣兒。”
菊花心想,這來財來了,自己是一天也忍受不了;也不曉得外婆常年累月的帶他,日子咋過的。
她卻不知道,這小娃子再調皮,落在爹孃和爺奶的眼裡,那也是不當回事的。汪氏雖然覺得來財有些磨人,但還是喜歡他的聰明伶俐;林氏更是從不認為她兒子有啥不好。
菊花懶得再說這二舅母跟來財的事兒,巴望她往後少來自家—她來了自家這日子就過不順心,她好不容易喘口氣兒,得空便問青木地契可辦好了。
青木笑著點點頭,掏出兩張蓋著鮮紅印章的硬黃紙契書,讓爹孃跟菊花看。
幾人都瞧了,臉上全部都是笑模樣。二舅母走了本就讓人鬆一口氣兒,這會子瞧了這地契更是高興了。
楊氏小心翼翼將那地契裝進一隻布口袋裡,再塞入家中平常裝錢的罐子,拿沙袋壓好。
青木就把包裹搬過來,開啟了將帶回來的東西擺出來。那些點心也沒剩下兩盒子了,全叫來財拿走了。
菊花聞著那純正芬芳的香甜氣味,心裡泛起溫馨的感覺—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農耕文化產物,純手工製作的,沒新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前世的時候,城裡那些糕點都是甜的膩人,香的沖人,總是少了一些傳統的味道。
她小心地拆開一盒子芝麻酥,漆黑油亮的小塊兒,濃郁的芝麻香味,勾得人嘴裡冒水兒,難怪來財那小子恨不能全部裝回家。另外兩盒子分別是糯米糖糕和核桃酥,也都是有一股清甜的香味。她怕拆開吃不了走了氣,便沒開啟。
先讓爹孃跟哥哥一人拿了一塊芝麻酥,剩下的她便連盒子抱著,吃得有滋有味!
惹得小黑狗在火桶邊轉束轉去的,衝著菊花使勁地搖著尾巴,汪汪地叫著。 ~來財走了,它也是萬分高興的。這兩天來財可把它折騰慘了,後來它一見來財就跑。
菊花見小黑狗這個樣子,忍不住笑道;“叫啥?這個點心你吃了沾牙。”
楊氏見她煞有介事地跟狗解釋,“撲哧”笑著白了她一眼。
青木見妹妹吃得高興,也舒心地笑了;又說買了好些種子,有認得的,也有不認得的。
楊氏把那些種子開啟來瞧,又說這是大青豆,也就是八月爆;這是雪裡蕻也是冬天長的,可他們小青山這塊卻不大種。
菊花見了十分高興,這雪裡蕻醃了可比白菜醃了香,最是爽口的。
“這是啥?”楊氏又舉著一包種子問青木道。
菊花湊上去瞧了一眼,感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是什麼東西。她上輩子因為念書,也是早早地就離開了農村,那些農耕的事在記憶裡也有些模糊了,除了一些愛吃的東西牢牢地記住之外。
青木接過去辨認了一番,想了想道;“那掌櫃的說這是紅蘿蔔,甜的很。北邊傳迂來的,就是冬天種的。”
聽了他的話,菊花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胡蘿蔔麼-個可是人能吃、餵豬也很好的東西。她忍不住就想,好像她關注的東西都是人跟豬一起吃的。
上輩子去城裡上學的時候,說她家種的胡蘿蔔拿來餵豬,氣得一幫同學大罵敗家這可是她們飯桌上正兒八經的菜餚呢。
其實她們哪裡知道,商品經濟沒那麼發達的時候,還不都是自給自足的,也不會動不動啥都拿到城裡去賣。她家都是將那胡蘿蔔連上面的秧子一齊剁碎了餵豬,偶爾的也洗乾淨幾個放在飯鍋邊蒸熟了,用來做小孩子的零嘴,倒很少像城裡人那樣炒了做菜吃。
青木見菊花一愣的樣子,忙問道;“妹妹見過?”問完又覺得自己真笨妹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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