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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我沒了爹孃和奶奶,我……老子就要燒了張家。”
眾人大怒,菊花卻搶著說道:“哼!可惜的很,我們一家人都活得好好的。明兒外面還會傳你們金家專門幹殺人放火、拐賣小兒的勾當,兒子老子都是一路貨,金家活該斷子絕孫。你們不過就放了一把火,官府卻要把四面起火都算到你們頭上。你哥哥哩?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被抓住了……”
那少年不知菊花是誑他,只不明白她為何知道這些,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瞪著菊花不語。
他哪曉得菊花根本就是猜的:這樣年紀的少年,又是這副衝動的性子,就算想要報復,也頂多是放一把火出一口心頭怨氣罷了,哪會周密地、算無遺策地四面同時放火,居然還做的滴水不漏,沒讓任何人發覺,要說這中間沒有蹊蹺,都是巧合,菊花只能承認自己點兒太背了。
板栗見那少年故意用話氣他娘,上前蹲下道:“我娘害得你沒了爹孃?你不知你爹孃拐賣了多少小娃兒麼?”他指著哭泣的葡萄,“我葡萄姑姑當時都被塞進馬車了,他們還想拐賣我跟我妹妹,我們那會兒還不到一歲哩。依你說,我們就應該被你爹孃賣了,賣的錢好讓你買點心吃,是不是?”
這少年自然知道自己爹孃不是好人,但那又咋地,那也是他爹孃哩!幫他買點心、買油炸果子的爹孃,心疼他的爹孃。他只顧發洩自己一腔怨氣,哪裡會聽旁人的話,要是他能聽進這些,也不會來放火了。
他見板栗很認真地問他這個問題,好像確認這點很重要,那嚴肅的神態一點也不像個小娃兒,沒來由的就很惱怒,剛要如先前一樣囂張地放話刺激他,抬眼就看見一個小女娃也蹲在自己面前。
她七八歲的樣子,頭髮微亂,小臉緊繃,臉上還沾了些灰塵,一雙狹長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那漆黑的眼眸裡映照著火把的光芒,光波流轉,既沒憤怒也沒悲傷,看不透在想什麼。挺直圓潤的鼻樑下,唇線清晰,勾出一張小巧的嘴巴,此刻卻緊抿著,越顯得小女娃面無表情。
他就看呆住了:這就是他妹妹麼?這樣的女娃兒,要是被賣了,如今會在哪?
正恍惚地想著,就聽她輕聲問道:“你們一塊來放火的有幾人?”
那聲音軟軟的、嫩嫩的,好聽極了,如同鄰家小妹問他吃過了沒有,倒不像在審問他……感謝親們投出寶貴的粉紅票******
第五百四十二章 小蔥的手段
他不由自主地回到:“就我跟我哥。旁處放火的不曉得是誰。”
小蔥又問道:“你們在哪兒放的火?”
他剛要回答,忽然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剛才那麼多人打罵也沒讓自己認輸,這會兒被這個小女娃一問,問啥說啥,那也太沒面子了,於是怒道:“就不跟你說。”
張大栓早攢了一肚子氣,要不是菊花有話要問,不定早殺了這少年。他見這小子竟敢對孫女這樣,殺氣騰騰地就要上去動手。
可他還沒動哩,何氏就衝上去了,罵道:“小狗孃養的下賤種。小蔥,你過來,讓奶奶抽他……”
菊花剛才覺得,讓板栗問他話,也許比自己問合適,不定小孩子之間更容易套話。可見小蔥開口,又生怕這少年不擇口舌地羞辱閨女,因此也喚小蔥回來,又拉住何氏,輕輕對她搖頭,不讓她妄動,又止住張大栓。
小蔥卻不起身,對板栗道:“哥,按住他。”
板栗一把揪住那少年胸前的衣襟,另一手也摁住他胳膊;王忠也上前幫忙,抓住少年另一隻胳膊,對這樣殺人放火的傢伙,哪怕他受了重傷,也讓人不敢大意。
小蔥從揹包裡拿出裝銀針的盒子,接連抽出銀針,紮在那少年頭上和頸部,他頓時就顫抖不止。
那少年恐懼地看著小女娃不斷地抽針、隨意地扎針,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在幫他治病哩。可是他現在渾身難受,說不出的痛苦。
見她又拿了一根針,就要往他腦門上扎,終於受不住崩潰了,哆嗦著說道:“我們……在山頂上放的火,想著順風一吹,這火肯定來不急救。這山就燒完了。”
小蔥抿了抿嘴兒,問道:“那咋山下和東邊西邊也燒起來了哩?”
少年額頭上汗水往下滾,恐懼地盯著懸在他眼前的那根針,只要他不回答,那針就會落下來,不曉得會讓身上添一些啥樣的痛癢。
“不曉得。我們在上面放了火,準備逃跑,就看見山下也起了火。東西邊也都亮了,我們就……曉得壞事了。我跟哥哥使勁跑,不知道為啥,哥哥不見了。我滾到一個山溝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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