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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林家二十年前就開始算計夫子了?即便如此,到底做了二十年夫妻,何況又有耀輝師兄……”
夫子面無表情:“不提也罷。人心難估,知己難求。不言此間是非曲折,單雲二十年同床異夢,為師真乃天下笑談也。”
張楊縱然滿腹悲傷,也驚呆了。
周夫子忽地輕笑道:“為師亦非君子,與她共枕二十年,倒也知其軟肋,對她言道,景然乃吾私生子,乃吾與摯愛所生。吾早知其心不正,只等尋隙休她下堂……”
他輕聲述說,彷彿看見那個女人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和瑟瑟發抖的身軀,然卻無一絲當時的快意,只有滿心疲憊。
“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二人各逞機心,不料一番話全落入煜兒耳中。他少年氣盛,無法承受這番變故,當即離家而去,至今杳然無蹤。你師母去後,為師便來了這清南村,一住就是六年。”
趙耘和張楊看著夫子清瘦矍爍的面容,啞然無語,他們甚至不敢詢問,偌大的林家,是如何煙消雲散的,林師母又是怎麼死的。
周煜周耀輝,當年才十幾歲,乍聽見雙親竟然是仇人,且互相欺騙多年,如何能承受?怪道失蹤這麼多年也不肯露面,他們還一直以為師兄住在祖籍呢。
周舉人在外聽得淚流滿面:原來如此。只可惜了煜兄弟,那個曾經以父母為傲的少年可還活著?
張楊心中不忍,顫聲問道:“師傅,景然師兄……”
周夫子微笑道:“自然不是為師之子。”
張楊和趙耘不知為何,均鬆了口氣。
周夫子閉目歇息了一會才道:“為師提起此事,乃是告誡爾等:世事難料,非常理可度之。以眼前之事來說,為師竟然不能猜度何人所為,亦無法斷定其用意,只怕又是一意外也未可知。為師已退出朝堂,明不便插手,暗亦無可相助,此事你二人當仔細思量。子易,爾家中遭逢大難,更需靜心籌劃才是,豈可慌張暴怒?水靜猶明,心靜方能辯是非。一味焦躁,遷怒報復,豈非正中他人下懷?”
張楊和趙耘都起身恭敬應下。
周夫子又道:“子易即刻返回治地,擬一奏摺向皇上請罪,不可懷僥倖之心。任爾如何遮掩,亦難保不走漏風聲,況爾身邊各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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