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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眾人就紛紛說起來,又拿種木耳、養豬餵雞等事來打比方。
板栗等在一旁聽了笑得前仰後合,說這些大人從讀書扯那麼老遠,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們沒在桌邊坐,一人一盤子飯菜,齊排排地坐在地上的小桌椅邊吃著。
槐子見了,沉臉呵斥道:“笑啥?這些道理本就是相通的,是你們自己懂的太少,想歪了。書本上的學問都是先賢從生活中篩選出來,再著書立學的,難道還能憑空造出來?”
青木看著這些娃兒搖頭道:“該好好教導了,咋都成了酸書生哩!”
菊花道:“吃過飯,你倆去幫他們洗洗腦。”
葫蘆等人聽了不敢再吭聲,悶頭吃飯。
這麼一打岔,鄭長河又想起剛才的話頭,覺得女婿家書多,如今又有人教練武,閨女這是顧著孃家才操心弟弟跟侄兒,要不然她才懶得管哩,於是就答應讓三個娃兒晚上來張家跟板栗一塊讀書習武。免不了又叮囑菊花一番話,無非是娃兒還小,不要管太嚴等。
菊花聽了心裡暗笑,面上卻答應的響脆。
楊氏聞言白了他一眼道:“打從來壽去縣裡上學,她二舅母那樣慣娃兒的一個人,眼下都不慣孫子了,整天說來壽都是因為在大姑這才學得好。你倒越活越回去了。連她二舅母都不如了。”
鄭長河呵呵笑道:“我往後也不管了,都交給青木菊花管。”
眾人都不在意,心道這話早幾年你就說了,有啥用哩?
張大栓吃了一塊肉,笑道:“要我說,咱們就該享福去,啥事都讓小輩們多操心。等天再涼些,咱倆去林子裡套雞和兔子去。我說菊花。你往林子裡放了那麼些雞,又沒好法子逮,如今越來越多了哩!”
不等旁人說話,黃豆正吃了一塊肉。嘟著嘴巴接道:“爹,我也要跟哥哥來姑姑家睡。都走了,就留我跟妹妹在家,也沒勁兒。姑姑,這個是啥肉哩?”
菊花見他一席話問了兩個人、兩個問題,有些好笑,便道:“你不是還小麼,到了晚上就要睡了,來了也是白來。再說。要是你也來了,那紫茄晚上不是更沒勁兒?不如等你倆長大些,到時候再一塊過來。哥哥也不是天天在這的,六天回去住兩天。”這也算是過禮拜了。
眾人也紛紛勸他,黃豆無法,只能等長大,轉而問那肉是什麼肉。
菊花跟槐子低頭偷笑。紅椒急忙對家裡人一揮手,道:“不要跟他說,叫他猜。”一邊卻嘻嘻笑著低頭湊到紫茄的耳邊,悄悄地跟她說了。驚得紫茄用小手捂住嘴巴,眨巴著烏黑的眼睛看眾人。
因鄭長河來了,張大栓就叫了劉黑子來作陪,聽見黃豆問肉,劉黑子樂呵呵地答道:“這個肉哩。是黃狗肉。”
黃豆嚇得站起來失聲叫道:“大黃的肉?你們把大黃殺了?”
眾人鬨笑起來,板栗和小蔥笑得噴飯,紅椒也脆笑不止,山芋不明所以,聽見說大黃,便對著門外叫道:“大黃。大黃!”
隨著他的叫聲,大黃飛快地竄了進來,挨在山芋旁邊,偏著腦袋用狗眼討好地看他,接著又低下頭,盯著小桌上山芋的飯碗,一副饞樣。
紅椒忙揮手趕它:“狗!走遠些。山芋,莫把勺子弄狗頭上去了,沾了狗毛不好哩!”
山芋忙點頭,用小胳膊護住自己的竹碗,對大黃道:“我的。”小蔥笑著過去將大黃趕開。
黃豆這才發現弄錯了,便問劉黑子:“劉爺爺,你不是說這是黃狗肉麼?”
劉黑子笑得滿臉白牙:“就是山蛙,比青蛙大許多,一個都有三四兩重,我們都叫它老黃狗。晚上用火把一照,好逮的很。往常沒肉吃,我常逮了給黑皮和葡萄他們打牙祭的。”
葫蘆等娃兒恍然大悟。
鄭長河用筷子夾起一塊蛙腿肉,就著燈光仔細地端詳,一邊笑道:“我倒沒怎麼吃過這東西。往常我跟大栓就喜歡逮兔子。”
劉黑子笑道:“兔子不是難逮麼。這東西容易弄,不過好些人不吃。太太倒是蠻喜歡吃的,我就多逮了幾回。”
說得菊花有些不好意思,在吃上她的確不怎麼忌諱,再說,這東西肉質細嫩,比雞肉都細滑,幹嘛不吃?
正這麼想,青山便嚷嚷說這黃狗肉比雞肉還好吃,要爹也逮些回家明兒燒了吃。
張大栓等三人就笑著商議,等吃過晚飯就去山路上捉山蛙。
一時飯畢,劉黑子果然帶著張鄭二人,提著燈籠,拎了個麻袋去山林裡逮山蛙;葫蘆和板栗幾個讀書的娃兒則去了書房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