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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
本來像這種人是隨處可見的,在茫茫人海中渺小到如同沙粒,在快節奏的都市裡根本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但是在這個六月裡,法國乃至歐洲各地的媒體突然感興趣般的蜂擁而至,無數熱切的目光在關注著這位吉卜賽占卜師。
原因只有一個——這位占卜師在前後不到三天裡,被兩個人砸了攤子——而且此二人均為知名的公眾人物。
一位是日本首屈一指的大富豪跡部財團的獨子——跡部景吾。
而另一位則是近年來在職業網壇大放光彩的日本選手幸村精市。
報紙翻著花樣登出聳動的標題。
《我與名人不得不說的故事——一位吉卜賽流浪人的血淚史》
《當跡部景吾踢翻了我的桌子》
《幸村為什麼砸爛了我的水晶球》
《論跡部踢桌子和幸村砸水晶球之間的必然聯絡》
《‘掀桌門’引起的社會反思——著名社會學家談名人掀桌子》
……
正當此事在大小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之時,罪魁禍首的二人正悠閒的坐在跡部的私人飛機,優雅的品著紅酒,準備飛回日本。
“小景你脾氣還真是暴躁,你怎麼能踢翻人家的桌子呢!”幸村精市笑眯眯的對坐在自己對面神情高傲的男子說道。
跡部景吾冷哼一聲:“幸村精市,你有資格說別人嗎——你還不是砸爛了他的水晶球。”
幸村精市表情無辜:“我哪有,我只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而已。”
“究竟手要滑成什麼樣子才能把那麼大的水晶球掉到地上——而且還跌的粉碎啊恩?”
“因為見到小景太激動了嘛——誰知道小景你踢翻一次桌子不過癮,居然又帶著樺地來砸人家場子……”
“你是不知道那個算命的怎麼說本大爺——天煞孤星,一輩子沒有女人緣,孤苦終老——他以為本大爺來法國是幹什麼啊恩?本大爺是來度蜜月的!!”
跡部景吾提起這個來就滿腹的怒氣,他極有耐心的聽那個流浪人說完,站起身來說了平生第一句髒話——你爺爺的,隨後華麗的踢翻了對方的桌子。
再然後他華麗的上了次日報紙的頭條。
回去酒店,越想越氣,忍了兩天,終於忍無可忍,又帶著樺地準備去砸爛那個流浪人的攤子。
結果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流浪人攤子前,學司馬光砸缸姿勢高舉水晶球朝地上砸去,摔得粉碎。
於是幸村精市也上了次日報紙的頭條,用的就是他一週前捧著法網冠軍獎盃的那張照片。
對於媒體的反應,兩個人倒是難得意見一致,都是不理不睬。
兩人住在同一家酒店,也都準備在同一時間回日本,於是跡部就邀請幸村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回去。幸村也沒有拒絕。
但是讓跡部景吾覺得好奇的是,那個吉卜賽的流浪人究竟做了什麼預言能讓網壇出名的微笑王子幸村精市都變了臉。
從幸村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呵呵,小景不要用那種熱切的眼神看我——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幸村眼睛眯成月牙狀,唇邊帶著戲謔的笑。
跡部景吾不爽:“你把本大爺當什麼了——幸村精市,那個流浪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不是他八卦,他只是好奇想知道。
幸村輕輕搖動杯中的紅酒:“說我情路坎坷青年喪妻,將來會成為單親爸爸……”
跡部景吾覺得自己開始佩服那個吉卜賽占卜師——就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一點來說,他比跡部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
居然當著幸村的面犯了最嚴重的禁忌。
跡部景吾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當時不是自己湊巧趕到,那個流浪占卜師絕不會像現在這麼輕鬆的出現在各種訪談真人秀節目中。
他的下場恐怕會像那隻破碎的水晶球一般的可憐。
——幸村君,關於法網奪冠的慶功宴會……
“沒時間!”
在機場和跡部景吾分手,幸村遇上了來接自己的經紀人小田龍一。
坐在車子上,他和小田的對話既簡單又明瞭。
——又有記者來詢問幸村為什麼不參加澳網和溫網的原因,幸村君是不是也象徵性的去參加一次?
“不去!”
小田龍一苦著張臉,用哀求的眼神望著幸村,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