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為他痛哭一場,可是待到眼淚擦乾,一轉身就忘記了這一秒,他們的生命並沒有因為誰的失去而改變分毫。
有沒有人在參加葬禮的時候去觀察周圍的那些表情變化呢?究竟在場的人有多少是真正在為他人的死亡悲哀,又有多少人為自己依舊活著而慶幸?
實在是無法得知答案的問題。
在陰霾天空下的幸村,感覺到這歡樂的節日氣氛,這熱鬧的街道,這來往匆匆洋溢著幸福的笑臉,似乎離自己有幾萬光年那麼遠,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卻觸控不到。
想哭,卻發現自己沒有眼淚。
站在街頭的十字路口,無論看向哪邊,都是那麼的遙遠,一眼望不到盡頭。
閉上眼睛,黑暗中彷佛整個世界都全部簇擁過來緊緊的包圍他。
有窒息的感覺。
幸村精市,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脆弱。
“幸村?”有聲音在叫他。
他慢慢睜開眼睛。
“青山?”
怎麼這麼巧。
“好久不見,幸村君。”和他打招呼的青山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青山怎麼會在這裡?”聽赤也說過,她的病似乎是需要一直在醫院靜養的。
“偶爾也想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雖然這麼說,卻一副明擺著的我在說謊的神情。
“幸村你呢?怎麼在這裡?”
“我也想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幸村回答。
他沒有說謊,他確實需要新鮮的空氣來清醒大腦,哪怕這侵入體內的冷冽空氣堅硬的似乎要將自己扯成無數的碎片。
“男孩子一個人逛街,很少見。”
“我不是逛街,我是在尋找。”
“丟了東西?”
“不是。”
“那尋找什麼?”
“各種各樣。”
如果說自己尋找的東西是勇氣,不知面前的這個少女會作何感想?所以幸村沒有直接回答她。
青山南看看他,然後說:“這算什麼回答。”嘴裡這麼說著,卻不再追問。
並排站在一間店鋪的櫥窗外,卻好像相隔好遠,誰也不知該跟對方說些什麼。
“青山,你知道什麼是‘疑似’嗎?”幸村突然問她。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幸村笑:“是啊。”
別過臉去假裝認真的看櫥窗裡陳列的物品,嘴角的笑容卻在瞬間凝固。
疑似,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真是曖昧的詞彙。
疑似格林巴利氏綜合症。
池上醫生帶著驚訝的神色告訴他,似乎連醫生自己都對這個檢查的結果感覺到難以置信。
關鍵在‘疑似’二字上。
“青山,你有沒有想過將來的事?”
“將來……”她笑了笑,回答他:“將來的事對我來說很難以想象——不,連想都不敢去想。”
“如果有的話呢?”
“恩。”她很努力的想了一下,然後說:“可能會想去做個醫生吧,治好很多人的病。”
“幸村呢?”她問。
“我也,從來沒想過。”明亮的櫥窗玻璃如同鏡子般映出他的倒影,笑容有些苦澀。
“幸村的話,可能會一直打網球吧。”
一直打網球……
最近打球時發現胳膊偶爾會出現麻痺的感覺,出於小心才去醫院做的檢查,誰知道居然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如果是格林巴利氏綜合症的話,我們建議幸村君提前住院觀察,因為這屬於急性病症,發作期也不過一兩週之內。
池上醫生建議他說,然後似乎是有意的省略掉‘疑似’二字。
——治療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需要臨床觀察之後才能判斷,不過短期之內,恐怕……
恐怕不能再打網球了吧。
幸村在心裡替對方把話補足。
網球就是我自己!
幸村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不能打網球的他,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有了網球,就如同被抽走了靈魂。
或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青山,有時間嗎?陪我看一場電影吧。”
他們看的電影是十年前上映的一部老片,名字叫《四月物語》。
據說這家影院最近策劃了經典重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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