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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巖一直在她身後跟著。其實在唐會里她和品萱一起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她了,只是沒有勇氣上前打招呼,而簡潔也沒有在昏暗的酒吧裡看到他。她沒有和品萱一起去跳舞,只是坐在吧檯邊喝酒,他看著正和一個男子跳舞的品萱,不知道為什麼頓時覺得放心不少。可是很快她身邊便出現了搭訕者,他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很不高興,不過很快那個男子就走開了,他便馬上覺得送了一口氣,但是很快便來了第二個,容巖覺得自己都坐不住了,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走向她,只能一直往口中灌酒。他也不是不明白,她是多麼優秀的女子,她身邊也理當有這樣的人出現,只是他不能接受,哪怕她已經把他否定,可他愛她,他就是霸道得想把她佔為己有。後來她跳上舞臺唱歌,她唱歌很好聽,以前在小公寓裡她會一邊做家務還一邊哼著歌,整個公寓就會變得很歡快,她今天唱的歌叫《反覆記號》,高二那年蔡依林出的新專輯裡的一首歌,那時簡潔獨獨就愛那一首,常常會聽到她哼這首歌的曲子,那時下課課間安揆敘和品萱鬥嘴,他便趴在課桌上聽簡潔一邊看書一邊哼著歌,有時候恍惚會覺得簡潔就是唱給他聽的,這樣的想法會讓容巖覺得很高興,他知道這不可能,但他真的很希望很希望是如此,那時他十八歲時的生日願望,那時懵懵懂懂的心便暗暗決定有一天她為他,只為他。簡潔唱歌的時候整個唐會都安靜了,她是哥十二點過後從海底游來的美人魚,坐在珊瑚礁上高歌,眼淚成珠,把她的傷悲撒滿整個酒吧讓每個人都沉寂在她的傷悲裡,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快樂,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夠讓她永遠的快樂,而如今她流著滿面的淚,他卻不能為她擦拭。下臺時她找不到品萱,那時品萱已經被安揆敘拉出去了,她似乎喝醉了,搖搖擺擺在人群中尋找品萱,他想上前去告訴她,可是面對這樣的她他突然失去了面對。她搖搖擺擺的走出唐會,他便也悄悄跟在她身後離開。簡潔搖搖擺擺的走在路上,終於撐不住在路旁蹲著狂吐,這樣落魄的簡潔已經是容巖的極限,如果簡潔過得好,他也只能悄然離開不再打擾,可是她過得不好,每次他見到她她都是失魂落魄,那麼如果是這樣他便只自私的把她緊緊的捆綁在自己身邊,要痛就兩人一起痛。
………【十八】………
容巖走向簡潔,自己竟發現腳步如此艱難,他害怕,害怕簡潔會推開他,害怕看到簡潔慌亂難過的眼神,害怕那些自己意想不到的結果。終究還是走到,他抬起手輕輕的拍打簡潔的後背讓她能夠舒服一些,唐會的車童幫他把車開出來跑來把鑰匙給容巖,他麻煩來人到旁邊超市買了一瓶純淨水,簡潔很少喝酒也是因為害怕醉酒後這種連苦水都吐出來的痛苦。容巖就一直在她身後拍著她的背,他知道他該說些什麼,但又不敢說,五年來這樣近距離的在她身邊為她做些什麼都他歸納為奢望,而如今能如此,他覺得已經足夠了。簡潔吐得天翻地覆都慢慢平復下來,容巖擰開瓶蓋把水遞給簡潔,
“喝點水,漱漱口。”
簡潔卻沒有動靜,容巖才抬起頭髮現簡潔眼神模糊卻定定的看著容巖,不一會眼淚便奪眶而出,容巖待著原地,眼神立刻暗下來,果然,他現在帶給她的只剩下眼淚。突然簡潔撲進他的懷裡便大哭起來,嘴裡還念著:
“你不要我了,你說過恩愛兩不疑,你說過天長地久,可是你頭都不回就去了英國不要我了。”
容巖的頭像被棒槌狠狠的打下來,耳朵“嗡”的一聲,心也像是千瘡百孔般疼痛。他緊緊的抱著簡潔,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簡潔一直流著眼淚申訴自己的痛楚,容巖便認認真真的聽著,一句句的說對不起,容巖似乎找不到別人的字眼對簡潔的說,他對簡潔只有無盡的“對不起”,五年前他只是怕簡潔受到傷害便這樣魯莽離去,卻沒想到自己的不成熟最後深深傷害了他們兩個人、錯過了五年,還有那個未能出生的孩子,甚至要擦肩而過彼此的人生。
容巖把簡潔抱進車裡時,簡潔已經睡著了,兩人蹲了很久,容巖把簡潔安頓在副駕駛座才發現自己的腿腳已經麻木沒有知覺。簡潔閉著眼睛很安靜的在副駕駛座上,像是睡著了,可是仍在抽泣,眼淚一滴滴的從臉頰滑落,容岩心疼的斜過身子為簡潔擦拭眼淚卻沒想到眼淚越來越多的往外湧怎麼也擦不完,容巖把簡潔攬進懷裡,俯*子吻去簡潔的淚水,一個吻落下便是一個“對不起”,便是一句“原諒我”。
第二天,簡潔醒過來時頭疼得不行,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但,簡潔停止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