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說，當年我路過金陵的時候，那清倌人可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說什麼要一輩子為我守身如玉，當然，我也不需要。可你說好的一輩子為何兩年就變了呢？哎，你說——”

孫一制止她：“偏了。”

茴香“哦”了一聲，“我的意思是，我那回不是故意攪黃宮主的事的。誒，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孫一遞給她一杯水，“你歇歇，後面我來說。”

茴香繼續“哦”：“誒，不對啊，老孫，我幹嘛聽你的。”

孫一拿眼睛斜她，後者縮脖子乖乖喝水。對面坐著的顧南天見此，眼神一暗。

孫一喝口茶道：“我長話短說。他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金陵，不願去北疆，這事兒當時宮裡的那位很不滿意，知會了老宮主。老宮主就給他安排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任務，他拼死撿回了一條命。那天，是你生辰？”

清歡默然點頭。

“後來就是你走丟的事了。”孫一笑問，“清歡，你可見他哭過？”

清歡搖頭，他對著她從來都是笑著的，怎麼會哭？

“他找不到你，任務不做，朝也不上，被寧將軍綁上了朝。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哭得鼻涕邋遢的，可真醜。皇帝看著都不忍心。他和我們說，掘地三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茴香拍他，“老孫你說得一點兒也不感人，還是我說吧。我們當時都以為他這句話不過是說說，哪有人真會掘地三尺去挖人的？可當我看見他在沙漠裡刨沙子的時候，才明白他是認真的。找到你之後的事你是知道的，好傢伙，累得我六天六夜沒好好睡過覺。”

“出征避無可避，他因下屬陷害，中了吹夢，九死一生。我現在都覺得他能醒過來是因為當時你去了。乖寶，你在他心裡真的很重要。後面的事，顧兄比較清楚，還是你說吧。”她看向顧南天，目光坦坦蕩蕩，再無任何情誼。

顧南天聽著這一聲“顧兄”心中直泛苦，同時也明白，這是自己該受的。他將目光從茴香臉上移開，看向清歡：“我不大會說話，你將就聽著。當時我們已經查到一些關於洛家村一事的線索，但還不能確定這些事是不是真的與九大門派有關。唯一知道的就是，老宮主接了這個任務。”

“老宮主大概也知道自己要死了，就擺出了十二封殺陣，要他破陣之後方能繼位。他破了陣，繼了位，開始全力查探此事。確定了當年參與當年洛家村事件的所有人的身份，九大門派，沒一個人逃得過。這幾年我隨他四處奔波，過程沒什麼好說的，反正該殺的都殺了。最後一位，是誰你該知道了吧？”

清歡垂著眼：“我知道，那位戒空大師。”

“他就是你見過的靈音寺的主持。”薛美仁定定地看著垂著腦袋的姑娘，不忍再責備，“清歡，對於寧夫人是如何參與的此事，他也是剛剛知曉。我想，他的痛苦定不低於你。”

茴香將清歡抱進懷裡，“乖寶，這些事本不該我們來告訴你，可是，我們不忍心看著你們這樣折騰下去，這對他不公平。”

清歡推開她，抬起頭，滿臉的淚：“他這樣瞞著我，做什麼都瞞著我，對我就公平麼？茴香哥哥，你們都怪我不懂事，可他哪怕對我有一絲絲坦誠，我們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茴香嘆氣：“乖寶——”

清歡抹去眼淚，“他讓我當金陵寧家的清歡姑娘，我聽話，去做一個大家閨秀。他讓我當夜半的學書堂主，我也順他的意，學著謀略學著算計。我心裡知道他做這些，都是為了我好，也很努力地學，想他看著能歡喜一些。現在，他又幫我報了仇，無需我為此費心費力。就是今日，他刺下這一劍的時候，也是想著幫我了結這段恩怨，不至於我為難。他為我想好了一切，何曾問過一句‘清歡，你是不是願意？’”可會想她會不會因此痛不欲生，他若是就這樣死了，她能不能獨活。他這一劍刺下，讓她再不能去找將軍夫人，也不能再坦然歡喜著他。

“你們總說他寵我愛我勝過自己的命，可他何其狠心，一步步把我逼到這種境地。”愛而不得，恨卻不能，進退維谷。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差不多該交代都交代清楚了，還有一些內容，後面揭曉（為毛會越寫越長，這不合理啊（╯‵□′）╯︵┻━┻

☆、退敵

當夜，九大門派眾人進入沅洲，不等下馬，先行打探訊息的幾人帶來噩耗：梅教四大長老盡被魔頭和魔女殺害。

眾人大驚，以四大長老的武功修為，縱觀整個江湖，難有敵手。如今，竟被二魔殺了，可見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