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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年了,酒吧的裝潢還是沒有變,只不過物是人非,幾個月前與現在的心態迥然不同。
誰也不會預料到,他可以在這裡遇見她。同樣的,誰也不會預料到,幾個月之後,他只能獨自一人來這兒了……
默默的舔舐自己內心的傷痛,逐漸讓光怪陸離的目光淹沒了自己。嘈雜的音樂聲中,安慕軒有些不耐煩了,他坐在吧檯處,向調酒師要了一杯口感濃烈的酒。
兀自飲了一口,垂下頭,讓心中的酸楚蔓延開來,停滯咽喉,難以嚥下,也難以吐露。
如此的折磨,讓安慕軒不由得心生絕望——接下來的時光裡,難道都要活在這樣的思念與痛苦之中嗎?米小粥,你是他見過最惡毒的一個女人了!
鬱悶的抬起頭,再一次啜飲。高貴的酒杯之中,深黃色的液體只殘留下些許,安慕軒酒量還是不錯的,但這杯酒實在是酒精度過高,才一杯之餘,安慕軒就覺得眼前眩暈了。
意識開始不清楚起來,薄唇微張開,想要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了,卻忽聞一陣繚繞性感之韻的女聲:“慕軒,你很痛苦嗎?”
“你是誰?”
安慕軒只覺一個腦袋兩個大,看任何人都是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周身散發出濃烈的香水味兒,讓安慕軒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我是冷曼兮。”冷曼兮扭動著腰肢,輕盈的坐在了轉椅上,白皙的手指一勾,便將安慕軒按在了轉椅上。
此刻的安慕軒搖頭晃腦的,頗像三四歲無知天真的孩童。可那雙落寞、憂鬱的雙眼,卻死死的將安慕軒呆萌的氣質掩蓋住了。
散發寶藍色暗光的狐眸啊,你可曾眼裡只容得下那一個女人?
是的。安慕軒第一次愛的那麼深,那麼真。全世界就算再大,他的眼裡也只容得下米小粥她一個女人。
她那纖瘦單薄的身子,風一吹就倒的外表,骨子裡卻透露出堅強不屈的性格。這是一個難以征服的女人,但安慕軒成功俘獲了她的心,同時自己也陷了進去。
深愛是種蠱毒。這句話真真切切的烙印在了他倆身上。
“兮姐,你讓米小粥回來好不好,我好想她……”安慕軒無力的癱在了玻璃桌上。通透的臉頰此刻略顯通紅,看來酒意已經上來了。
冷曼兮撲閃著嬌媚的雙眼,紅唇輕輕一抿,笑著且溫柔的問道:“慕軒,你還記得小寵兒嗎?”
“小寵兒……”安慕軒喃喃自語著,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嘴角,小聲笑了聲,緩緩說道:“當然記得啊,她是我愛的女人!她的一切我都記得!”
“我和她在酒吧相遇,我還記得啊!我把她帶回家,逗她跟我一起洗澡,我還記得啊!她被別的男人佔了便宜,我為她剁了那個男人的鹹豬手,我還記得啊!她吃飯嘴角處的米粒,我幫她舔去,我還記得啊!她穿禮服美豔的樣子,我忍不住抱住她,我還記得啊!她落淚感傷的時候,撲在我懷裡,我還記得啊!調皮的抱著我的腰當枕頭睡覺,我還記得啊!拿著匕首卻不忍心殺我,我還記得啊!”
“我還記得,好多好多啊……”
安慕軒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聲音就越哽咽。那一句句的我還記得,最終只能成為落幕。成為埋葬他和米小粥美好記憶的白布。
如果那愛是雲,那麼安慕軒對米小粥的愛,可以拼湊成整個天空。
只是,造化弄人,命運坎坷。現在的他們,中間的距離不知隔了多少,或隔了好多千公里,或隔了整整一個大洋,或天人永絕……
冷曼兮聽著,情不自禁的用手撫摸了這個受傷的男孩。他才十八歲,還不應該經歷那麼多才對啊。
十八歲的他,還只是個孩子罷了。上天為何要如此戲弄、捉弄他們呢?讓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他們必須經受住的宿命。
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冷曼兮給安家別墅的管家打了個電話,叫他來接安慕軒回家。
是夜,那麼深沉,那麼寂靜,那麼詭異。
一室的柔和,滿身的疲憊。朦朧的燈光之下,一位面容俊朗的男孩正在沉睡著,他的嘴角還掛著美好回憶的笑,可眼角卻早已被眼淚沖刷的溼潤。
“寶寶,我好想你,你快回來好不好……”靜得出奇的夜裡,還溫存著這個少年的願望。
99。 對不起,我不想當替代品
已是下半夜,略帶寒意的冷風掠過輕紗般的窗簾,打在了安慕軒的身上,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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