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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對不起,藍玄風,對不起……”薛進忽然記起一墨冒雨來到他住處的那天,她高燒不醒時,嘴裡不停的喃喃著這句話,玄風,藍玄風……難道是他?
他愕然抬頭,仔細看著這個男人,怪不得這樣熟悉,真的是他!那個照片裡的男孩,真的是他!
他忽然明白一墨為什麼離開這裡去往人生地不熟的上海,他忽然明白為什麼一向面不改色的一墨會這樣失態。
對一墨的憐惜滿滿的聚到心頭,再也顧不得其他,薛進攬著一墨,迅速離開了現場。
薛進將一墨送到家後,一墨已經恢復了常態,她洗了把臉,做回薛進旁邊,對著薛進安慰的笑笑。
薛進半擁住她,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是他?”
一墨故作瀟灑的笑笑,“是他,藍玄風。”
“藍玄風?藍氏副總裁?藍家的唯一繼承人?”薛進驚訝,他近來倒是經常聽同事提起藍氏這位總裁,想不到一墨愛著的竟是這樣一位人物。
“對,就是他。”一墨苦笑。“我們談了三年戀愛,然後分手了,我提出的。”
“你還愛著他不是嗎?為什麼要分手?難道他不……”薛進蹙眉,眼裡慢慢聚出一層冰,以為那個男人辜負了她。
“不是的,他那時很愛我,待我極好!可是……”一墨壓下心中的酸澀,“但是相愛的兩個人不一定有福氣在一起。”一墨垂下眼簾,長睫掩住眼中生氣的一層霧氣,“就像我們小時候做複雜的數學題,只做對了第一步不見得能得出正確的答案。我和他雖然相愛但是走不到一起,是我對不起他,可我當時也只能對不起他。”後來……便真的對不起他了!
“一墨,不要再自責了,你看看你這三年將自己折磨成什麼樣了!這世上沒有單純的得到和失去,他失去了你,也必將得到一些其他的東西。”薛進拍拍她的手。“所以一墨,走出來,已經三年了,你不能一輩子都在愧疚中度過。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你和他分手必定是他家人逼迫了你,這不是你的錯!”
薛進擔憂的看著她,心疼的不知所措。那樣顯赫的家庭,一墨當時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被允許繼續和藍玄風在一起。一墨又何其可憐,人一生能遇到自己愛著並愛著自己的人已是不易,當時她又是如何受著藍玄風家人的鄙夷,在最無助的時候,生生將自己的摯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推離自己身邊。
“是啊,他的家人逼我離開他……”一墨的聲音很平淡,好像這樣的事對她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幾乎聽不見,卻又真真切切的存在著,像是從遠方傳來的回聲一樣,一遍一遍迴響在薛進耳旁,讓他覺得這聲音永遠也不會消散。
薛進看著一墨很平靜的回到臥室,躺倒床上,閉上她那雙空洞的,近乎盲人似的渙散的眼睛。他替她蓋上被子,嘆了一聲,走出房間。
一墨蜷縮著身體,臉上的神情那樣悲慼。薛進並不知道,自己不僅僅是因為拋棄藍玄風而愧疚,她千不該,萬不該在對藍玄風提出分手的當晚不告而別……
藍玄風曾帶自己去過他的家,那是一座很溫馨的房子,裡面只有他和他媽媽。藍玄風的媽媽林知秋是一位普通婦人,溫婉良善,見到她很是高興,將家裡所有好東西都捧出來給她,可即使這樣林知秋仍侷促不安,唯恐怠慢了自己。
這樣的一位婦人,這樣一位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給她的婦人,某一天,曾跪下來求自己,離開她兒子,離開藍玄風。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跑了兩千,中間沒走,感覺自己偉大極了,11分55秒,不算很好的成績,及格了。
☆、第七章 林知秋
“一墨,你和玄風分手吧。”林知秋看下一墨不可置信的表情,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阿姨知道對不住你,可是阿姨得了癌症,沒多少時間了。”林知秋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嗓子因為哽咽幾乎說不出話來,“我一直沒告訴玄風,他還有個父親,我想在走之前讓他認祖歸宗。可……他父親不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他希望玄風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
林知秋抹抹眼淚,繼續對她說:“一墨,我不想讓玄風成為孤兒,我也不想讓他活的太累,他獲得了公費到英國劍橋大學讀書的資格,可是他不想去,他想和你在一起,一墨,我不是怨你拖累他,我只想讓他過得輕鬆一點兒,你離開他,他就有了父親,也能安心去劍橋讀書,以後的路會好走許多。我擔心他,我快要死了,我沒辦法再陪著他,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