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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媽,我又不缺錢,幹嘛還束手束腳捨不得花,存在銀行生灰嗎?”
“就是媽,我姐買這別墅還不是為了您,您不夸人家還呲兒人家。”小君轉了一圈回來,看到自家媽這樣子,不免為老姐抱不平。
“行了,買了就買了。”芩父拍拍芩母的手,“閨女也是為咱們好,再說她都大了,咱也該享享福了。”
“買都買了,我還能讓她退了不成,我就這麼說說還不成嗎?你們仨連起夥來欺負我。”芩母看見兒子丈夫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心裡頗為委屈。
“別理你媽,她更年期還沒過去呢。”芩父拉拉芩母的手安慰她,又悄悄對倆孩子笑笑。
“你這個老頭子。”芩母作勢擰著芩父的胳膊。
“哎呦,疼著呢。”
“該。”
“薛進,我媽讓你去我們家過元宵節。”一墨下班的路上正好途徑自家醫院,便上樓尋了薛進。
患者很多,薛進的一些好友本就是名牌大學出身,畢業進的醫院也差不到哪兒去,如今被薛進挖了來,連帶他們帶的老患者都到這兒來看病,更別說薛進在醫界的名頭本就很大,連帶著中西醫院都漸漸打出了名氣。
“行,我這就下班了,換了衣服就走。”薛進脫著白袍,換上自己的便服。
“做了一天手術,還不知道多累呢,別開你呢車了,今天晚上在我家睡,明早送你回來。”一墨看著眉間頗有倦色的薛進,略一皺眉。
“行。”薛進也不推辭,自己是真累,今天正碰上一個棘手手術,足足做了九個小時,而且一刻也不敢疏忽,實在是心神俱疲。
“到我家那兒聽一下,我上去拿點兒東西。”
“怎麼?”一墨開著車,沒有扭頭。
“一個病人送了我一方硯臺,正好送給芩叔。”薛進聲音鏗鏘有力,充滿磁性。
一墨莞爾一笑,“病人送醫生硯臺?我看你是向人家討的才對。”
“我也是知道人家硯臺多的用不完,才順口提了一句。”薛進見心思被拆穿,也不再扭捏。
“哦?誰那麼土豪?”
“張老。”
“別告訴我是那個張老。”
“就是那個張老。”
張老,本名張平庭,中國硯臺雕刻大師,,國家主席親手授予其“中華硯雕第一人”稱號,當世僅存的硯臺雕刻國手。另外,他還是華夏書法協會特聘名譽會長,華夏曆史協會特聘名譽會長,華夏古琴協會特聘名譽會長,其一副隨筆畫被迎至祖國博物館,一手隨筆字被無數人當字帖臨摹、拓印、風靡一時,以“洛陽紙貴”一詞形容當時盛況誠然非虛。
此外,張老和季老並稱“華夏熊貓”。
更別說,張老非端硯不雕。
在中國所產的四大名硯中,尤以廣東省端硯最為稱著。端硯以石質堅實、潤滑、細膩、嬌嫩而馳名於世,用端硯研墨不滯,發墨快,研出之墨汁細滑,書寫流暢不損毫,字跡顏色經久不變,端硯若佳,無論是酷暑還是嚴冬,用手按其硯心,硯心湛藍墨綠,水氣久久不幹,故古人有"呵氣研墨"之說。
端硯本就名貴,再加上張老的赫赫威名,故而有言:張老親手所雕硯臺,數千百萬難觀一眼。
一墨不可謂不驚訝。
“謝了,薛進。”一墨驚訝過後,側目看向薛進手中那所謂的數千百萬難觀一眼的硯臺,眉眼中帶著感激。
芩父平生最崇拜一人,便是這張老。
芩父本就是書香世家出身,幾代單穿到芩父這一代。芩父自小便跟著父親進學,真正的古代教育,琴棋書畫可謂樣樣精通。就連一墨和芩惜君,都是四歲啟的蒙,從小按古代的小姐和公子管教。如今,他們俱能撫一手好琴,寫一手好字。
張老的博聞強識和他在中國文化上的深厚造詣令酷愛中國文化的芩父驚歎也就不足為奇了。
“芩叔、芩嬸。”
“小進快進來,飯菜已經做好了,我這就端出來。”芩母看到薛進,一陣欣慰。
薛進這孩子從小就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薛進比一墨打了一歲,可比一墨懂事了不是一星半點,一墨小時候芩父芩母整天忙工作,經常把一墨扔到薛進家,薛進一個小孩子,卻把不懂事的一墨哄得安安順順的。
“小進,現在我和你芩嬸都搬到連市來了,你以後下了班,就到這兒來吃飯。”芩父和薛進的父親是至交好友,看見器宇軒昂的薛進,一陣欣慰。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