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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上五色絲帶,綾錦紗羅,裝扮得一片錦繡來送花神。然而因為守喪的緣故;這一項便被免了去,林清微只命人取了三兩尚未凋殘的花枝;供上一盞清水,幾片瓜果,和著一縷檀香,全了祭花之意。
徒林琛去了白雲書院大半個月;林清微平日裡只管看顧著小林晞,閒來蒔花弄草;寫字讀書,已有許久不曾往宮中去了。
“殿下,有訊息來!”門外,青衣的腳步聲顯得很是急促,她掀起簾子進來,眼中帶了一份驚訝與讚歎,行了禮:“淑妃的事情有眉目了——”
林清微手中正拿著一本《戰國策》,聞言,抬手止住她的話:“淑妃的事情?既然如此,叫我猜猜——莫非真的是什麼才子佳人?”
“正是哩!”青衣點點頭:“婢子找到了當年在寺廟中修行的一位僧人,此人年幼時被方丈收養,後來不知何故卻還俗了!”她娓娓講述著:“方丈早已去世,二十年前的事情,問了那寺廟現在的方丈與其他長老,他們也都是懵然不知。後來,聽說起先前的方丈有一位還俗的弟子,婢子想著便去問問看了!”
“想來是小和尚動了凡心吧!”林清微將書冊合起來,捏起旁邊大荷葉水晶盤中切成薄片的蜜瓜:“繼續!”
“是!”青衣將袖中一沓微微有些泛黃的紙頁拿出來奉上:“不過雖是勞燕分飛,卻並不是郎君負心薄倖,而是父母棒打鴛鴦呢!”
林清微動作小心地翻看著青衣遞上來的紙頁,抿著嘴,好半天沒說話。想不到淑妃居然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愛人死在父母的安排下,想來那時候她只是十三歲的女子,任是怎樣心性堅定,都會崩潰吧……
將那一沓紙丟開,林清微想起那個張揚霸道的女人,連帶著還有那個同樣倨傲無禮的三皇子,嘆了口氣:“罷了,我算是明白她要做些什麼了!”
蕭家是武將世家,蕭水芙的父親當年鎮守一方,手底下有幾萬兵士,在朝堂上素來受先皇器重;而李御史不過是三品清流,若說起家世來,確乎是有些低嫁了。難怪蕭家人對這兩人的婚事如此反對。
只可惜蕭家人沒有掩飾好,竟叫蕭水芙察覺這其中的貓膩。她也是心思聰敏的,抽絲剝繭一般得出真相後,內裡的恨意完全蓋去了十幾年的父母恩德、兄妹情深;從溫婉賢淑的大家千金轉變為恣肆妄為的後院女子,另外,一味地縱容孃家的囂張,一步一步地挑戰著上位者對蕭家容忍的底線,這仇恨拉得妥妥的啊!
最終,蕭嶸德被撤爵罰銀,在朝堂之上官職大大小小的蕭家人也多被降職免職,報復蕭家當年拆散了自己與心愛男子的姻緣,這才是淑妃的真正目的啊……
輕輕地笑了起來,林清微眼中有些複雜,這樣決然的性格,她現在唯一的牽掛,就是孩子了。
“此事還有哪些人知曉?”讓青衣從外面端了個炭盆子進來,林清微將那一沓紙頁撕成條兒丟了進去,看它們慢慢地化成了灰燼,漫不經心地問道。
青衣瞧著她的舉動,忙將炭盆子拿了東西蓋上:“蕭老夫人果決,當初此事一出,除了淑妃現在身邊的兩個大宮女被淑妃保了下來,其他但凡知情的下人,多是被打殺!因此,如今知曉此事的,只有淑妃,蕭老夫人,還有蕭嶸德!”
輕輕地敲著桌面,林清微定了定心神,吩咐道:“此事收手,不必再往下面查了,只是淑妃那邊,你繼續盯著點兒,莫要叫陛下察覺!”
但凡男子,無論什麼先來後到,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裡有其他男人;但是現在的淑妃有子無勢,與柳皇后和德妃正成三足鼎立,恰巧是後宮平衡點所在,可不能輕易打破——林清微勾起唇角笑了笑,將臥在自己腳旁的貓兒抱在膝上順了順毛,何況,她的性子還蠻對自己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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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勞已經在枝前開始鳴叫,哀哀慼戚,坐在窗前的書桌旁,林黛玉的心中倍添幾分愁緒。一晃眼,已經又快是端午佳節。回想起去年時與姑姑一同入宮之時的場景,她不由得悵然。
“姑娘,先歇會兒吧!”回到長公主府中,紫蘇被調回到正院伺候,雪雁雪鳶雪鵑雪鳧四個丫鬟便重新掌管起林清微的日常起居坐臥。這說話聲音柔柔的正是雪鳶,她將手中端著的一盞燕窩放在桌面上:“公主殿下說了,要您好好地按太醫的話養著身子呢!”
林黛玉擱下手中的狼毫筆,將捲起的袖子放起來,她現在的衣裳都是月白或是淺青色,除了袖口衣襬滾的藍邊之外沒有其他的裝飾。她瞧見雪鳶手指上一抹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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