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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有些耷拉下來,林清微便吩咐雪鳶等人回去好好伺候著,又去林晞房間中瞧了瞧,便只帶著青衣,兩人一同消失在正院小花園的假山中。
“她還是死不肯說出德寧會在各地官府中的勢力分佈麼?”林清微慢慢地行走在昏暗的地道中,地道兩旁牆壁上安置著小盞的燈燭,幽幽的黃色光暈映著兩人的身子,地上拉長的人影顯得帶出了幾分詭秘。
青衣無奈地點點頭:“暗衛那幫人的手段,殿下您也是知道的,可這嶽荷旖實在是硬骨頭!他們也沒什麼辦法了……”
“哼!”林清微冷嗤一聲:“所以我才說女人的心狠起來,比之男子更甚於千萬倍!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是一點都不差的!”嶽荷旖不肯低頭,這是在林清微的預料之中,畢竟從暗衛回報的事情來看,她對整個朝廷都懷有莫大的怨恨,當年十幾歲豆蔻年華便能讓嶽子燃安心地將整個德寧會託付在她身上,足以見得此女絕不簡單!
停了下來,青衣上前去敲了三下,只見那扇冷重的黑色鐵門緩緩地開啟來,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響,一股涼氣直面侵襲而來。
“殿下,請小心腳步!”青衣恭順地重新退到林清微身後。
沒有絲毫猶豫地跨步而入,只見一人提著玻璃芙蓉彩穗燈出現在門口:“殿下萬福金安!”正是當日被派往蘭州捉拿嶽荷旖的女衛暗青。
順著陡峭的階梯一路向下,寒氣入骨,縱使青衣已經在這兒走了許多次,仍舊是不禁打了個寒戰,她忙將胳膊上搭著的一件翎毛金繡斗篷給林清微披上。
“你們不必白費心力!要殺要剮,不過一條命罷了!”
被暗青引著走近關押嶽荷旖的水牢處,尚未瞧見裡面的情形,便聽得嘶啞的女聲淡漠得不帶絲毫感情的回答,林清微抿著嘴微微一笑。
暗離對著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實在是覺得頭疼。他跟隨林清微已經有十餘年,不說別的,這刑訊絕對是一把好手,何況旁邊還有先皇手裡的風衛幫忙,可都沒能從嶽荷旖的口中掏出一絲東西來,這可怎麼和殿下交代?
林清微看著水牢裡同樣是疲憊不堪的暗離幾人,出聲道:“罷了,你們去換班休息會兒吧”,眼底劃過一絲寒光:“去將風衛中的容嬤嬤叫來!”
暗離聽見林清微的聲音,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來向她行禮;聞言,眼神一亮,可不是麼,風衛中,容嬤嬤雖說武藝不高,但是最擅長的便是審訊,但凡經她手的犯人,沒有不是痛哭流涕連連求饒。他當年跟在容嬤嬤後面學習如何審犯人,對她的手腕可以說十分崇拜。
“是,殿下!”暗離匆匆地退了出去,留下幾個人保護林清微。
雙手被緊緊地縛住,半個身子吊起在水面之上,嶽荷旖掙扎著打起精神抬臉看著水池岸邊立著的女子,聲音破碎嘶啞,眼底帶著絲絲狠意:“你就是文卿長公主?”
“不錯!”林清微優雅地坐在暗衛們搬來的椅子上面,攏了攏襟前斗篷上蓬鬆的容貌,一派地淡然自若:“本宮就是你們想要刺殺的文卿長公主、林清微!”青衣在旁邊,從身上的小荷包裡掏出幾星檀香,放到燭火旁擱置許久不用著的香爐中,嫋嫋的沉香驅散了水牢中難聞的氣味兒。
嶽荷旖忽地咧嘴一笑,襯著滿頭的凌亂髮絲,在這幽森森的地牢中,顯得有些可怖:“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會喜歡你——”
明白她口中指的是誰,林清微伸出手來,十指纖纖、柔若無骨,在昏黃的燭火映襯下帶著幾分玉一般溫潤的光澤,笑聲輕靈宛若微風振簫:“他喜歡本宮,你是在嫉妒,還是在無奈呢?”
嶽荷旖彷彿被戳中了痛腳,帶著幾分淒厲衝林清微大喊道:“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懂憑什麼來我面前叫囂!我是他的妻子,唐遂前的妻子!前朝太子唯一的妻子!”她的眼中閃著悲涼,宛若一隻荒野中的母狼般失崽般地嚎叫著。
林清微眉頭一皺,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走到她的面前:“嶽荷旖,你說你是唐遂前的妻子,他心裡也這樣認為的?”看她一下子啞口失聲,林清微嘲諷地勾起嘴角:“你之所以肆無忌憚地把唐家變成了德寧會的巢穴,不就是因為他已經有七年沒有回去了麼?”
低下頭來,長長的碎髮遮住了她的眉眼,嶽荷旖的表情被擋住看不清楚。
“為什麼?為什麼太子他背棄了先祖的光榮卻絲毫都不在意?”嶽荷旖喃喃地說著,聲音低沉,在這安靜的水牢之中卻顯得格外清晰:“太子是唐家最後的血脈了,唐姓曾經多麼輝煌啊!天朝上國四方來敬!”她猛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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