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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這時,意外突生。白虎在晏殊樓抱到的一瞬,驟然放聲虎嘯,血盆大口一開,就往晏殊樓的喉頭咬去。
“初珩——”千鈞一髮之刻,杜明謙眼疾手快,將晏殊樓重重一推,同時他身子快速地一矮,敏捷地避過了白虎的攻勢。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得讓人看不清。
無暇思慮杜明謙為何身手如此敏捷,晏殊樓一站穩,就衝去保護被白虎攻擊的杜明謙,不想心急之下,他沒能避開白虎的利爪,反被它抓出了好長一條傷痕。
晏殊樓反手一掌打上了白虎的腰部。瞬間,白虎的身體便如被抽了骨般軟了下來,厲聲虎嘯也被低低的抽氣聲所取代。
然而事情還未結束,天子的聲音突然從身後作響,晏殊樓渾身僵硬了。
“初珩,你這是在作甚!”
☆、第七章·頂罪
天子與眾大臣還未走遠,耳聞一聲虎嘯,恐聖獸生變故,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一眼望去,只見白虎趴伏在地,還在低低喘|息,天子怒不可遏,一揮長袖,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曹於!”
曹於是負責飼養白虎的公公。他嚇得撲通一聲跪下磕頭求饒,連哭帶泣地將事情經過道出。簡言之,便是十六殿下先給白虎餵了一塊肉乾,而後五殿下抱著白虎時,白虎便攻擊了五殿下。三言兩語就輕輕鬆鬆地將事情推到了晏殊樓兩兄弟身上。
曹於的話音方落,趕來的大臣們便竊竊私語起來。
“聖獸竟被皇子所傷,這事可不得了,唉,不知聖上該如何發落這兩位皇子。”
“龔大人,你此言差矣,兩位皇子再不濟也是聖上的親子,聖上又怎會怪責。”
“王大人,聖獸乃是天子象徵,與天子共殊榮,同患難,你維護兩位皇子,這是在觸犯神明!”
“荒唐,白虎聖獸焉能同人的性命相比。”
“夠了!都給朕住嘴!” 天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晏昭其乃是他的寵子,而白虎卻是象徵著他的聖獸,孰輕孰重,他心中自有天秤計量。
他推開了圍著白虎的侍衛,蹲下摸了摸白虎的腦袋,白虎看到親近之人,叫聲更是淒厲,聽得人心都跟著顫了。
“初珩,昭其,究竟怎麼回事!”
晏殊樓的眼中都騰起了巨火,轉瞬嘴角微微一勾,不過不打緊,既然對方能害他,他便有辦法對付對方。於是,他雙唇一張,就欲為自己辯解,誰知一人適時地將話插了進來。
“呀,這是怎麼回事,聖獸?”亂上加亂。六皇子晏品城走了過來,看著白虎的皮毛,乍然一驚:“天吶,白虎的腰上好大一個掌印!”
天子一看,勃然大怒:“初珩,你最好給朕解釋清楚!”
晏殊樓反而不說話了,他的父皇正在氣頭上,他越說反而越顯得在強詞奪理地辯解。
晏品城假惺惺地上前去拍天子的後背:“父皇彆氣,兒臣想,五皇兄定會給您一個答覆的,是麼,五皇兄?”挑釁的目光射向了晏殊樓,他的眼裡分明寫著“幸災樂禍”四個大字。
同是寵妃之子,晏品城同晏殊樓自幼便不對盤。原先賢妃還在世時,晏品城的母妃地位僅次於賢妃,因此,晏品城他見著晏殊樓,還得低聲下氣地討好。後來賢妃過世,晏品城的母妃趁機安慰心傷的天子,獨佔聖寵,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便從一昭儀一躍成為了德妃,而晏品城也因此得勢,開始明目張膽地同晏殊樓對上了。不過晏品城雖背地裡陰招不少,但在眾人面前卻是一副好人的模樣,相對之下,晏殊樓性情略燥,經不得晏品城的挑釁,何樣的情緒都溢於言表,以致後來屢屢中了晏品城下的套子,最後一敗塗地。
三皇子晏廣餘出面了,上前來淡淡地說了一聲:“父皇請息怒,此事有異,且事關兩位皇弟,兒臣認為此事應另有隱情。”
晏品城暗中瞪了晏廣餘一眼,也強笑著附和道:“是極是極,三皇兄所言甚是在理。”
天子的火氣被晏廣餘冷颼颼的聲音給降了溫。看其火氣降了,晏殊樓就準備開口了,誰知,一直沉默不言的杜明謙搶先一步道:“聖上,此事同燕王殿下與十六殿下無關,一切事因都在臣的身上。”
眾人皆驚,雙雙驚愕的眼射向了杜明謙,連晏殊樓都不例外。
“銘玉,你胡說些什麼!”
杜明謙無視晏殊樓的怒氣,雙眸一斂,嘴含苦澀,平添了幾分病弱之態:“其實事因昨日臣在洞房時身體微恙,突然暈倒,染了小病。今日帶病前來祭拜聖獸,聖獸對臣帶病褻瀆它有所不滿,故而發出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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