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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當雲破天晴時,會發現世間浩大,該愛之人比比皆是,不應在一步值得之人身上,再付痴心。
既然他嫁予晏殊樓的命運不可改,那便只能改變晏殊樓的命運了。只是在改變之前,他得先將自己的心包裹起來,不讓其受一點傷害。
可是,想法終歸是好的,當數日後,收到聘禮之時,杜明謙又動搖了。
這日一早,納徵、發冊的正、副使便持節到來,杜侍郎在正堂出迎,而杜明謙則在房中更換內官拿給他的冠服。衣訖後,杜明謙隨著引官到了正堂,行往冊案前,聽女官宣罷冊書中內容,躬身接過冊書,行四拜大禮。在杜明謙落座之後,他家人亦隨同四拜大禮,將禮物回奉燕王殿下。整個過程井然有序,毫無紕漏,一如復生前的那般,順順利利地便進行到了最後一步。
正、副使不久便回朝覆命了,家中下人則清點著送來的聘禮,就著禮書一樣一樣地念著禮物,杜明謙無心聽聞,看罷沒有自己的事情後,轉身便欲回房,卻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高呼:“二少爺,二少爺!”
回頭之時,他的貼身小廝便跑到了近前,左顧右看,小心地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他:“二少爺,這是媒人方才悄悄給小的,她道此乃她受燕王殿下所託,要交給少爺你的聘禮。”
“聘禮?”杜明謙微微蹙眉,不解地看著手中這被上好的紅紙包裹的小盒,“既然是聘禮,為何要私下交予我?”
“這小的也不知了。”小廝撓了撓頭,笑嘻嘻地道,“二少爺,您看看罷,興許會是什麼寶物呢。”
“寶物?嗤,”杜明謙敲了小廝的頭一下,“成了罷,這等來歷不明的東西你也敢收,若是裡頭裝了什麼毒藥,開啟來豈非要我的命……天,快讓人查查此物上可有毒素,不然你我中毒了便糟了!”
大夫到來反覆探了幾探,發現此物外表並無毒,遂再問杜明謙可要將其開啟來看。杜明謙猶豫再三,讓人將此物打了開來。
紅盒一開,他便愣住了。這所謂的聘禮,竟然是“暖心”!
霎那,杜明謙心潮澎湃,各中滋味複雜難言。
。
一個月後,晏殊樓的大喜之日。
晏殊樓自打上彩輿之後,一直坐立不安,連前方儀仗的歡慶樂曲聽著都索然無味。
當日媒人歸來稟報,暖心已交到了杜明謙的手中,但至於杜明謙他接到暖心後的表情,媒人卻未道明,急得他抓耳撓腮的,恨不得衝進杜明謙的家,問問他可是欣喜自己所贈之物。
本來這等小禮物,在其嫁予自己後再送也是可以的,可這東西捧在手裡,不送出手,都覺得不安全,老擔心哪一日可會被人偷了去,故而左思右想,他還是將其藉著聘禮的福風,送了出去,也好讓杜明謙早日調好其畏寒的體質。
顛簸的彩輿在晏殊樓煎熬的期盼中,終於到達了杜侍郎的府上,只見滿眼紅色,喜慶連連,連往來的路人臉上都掛著喜慶的笑容,在高興地慶賀拊掌,周圍一片歡騰雀躍,帶得晏殊樓擔憂的心都跟著歡快起來。
下了彩輿,晏殊樓在主婚人的帶領下入了中堂,正見蓋著紅蓋頭的杜明謙靜默地立在堂中,低垂的蓋頭掩下了他所有的臉色,讓人捉摸不透,他對此婚事是喜是怒。
晏殊樓小心地走上前去,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呼吸重了一些,便讓眼前一切隨風而去,成為幻影。
主婚人的一聲輕揚,晏殊樓便在杜明謙一拳之隔的地方站定,深吸口氣,領著杜明謙步步小心往府外而去。
復生前,杜明謙在上彩轎前,因蓋頭遮路之故不小心地趔趄了幾步,差些摔倒鬧個笑話。當時晏殊樓便在近前,卻只冷笑地負手觀望也不攙扶,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他可得小心地看顧杜明謙才是。
心念方生,杜明謙的身體便微微一晃,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前傾去——
☆、第四章·暈倒
“小心!”晏殊樓眼疾手快,將杜明謙輕輕一扶, “銘玉,你無恙罷!”
杜明謙身子一顫,不著痕跡地從他手中掙脫,搖了搖首示意無事。晏殊樓鬆了口氣,對著女官再三囑咐:“你們小心點看著他!”
“是。”
晏殊樓擱在杜明謙身上的心還是放不下,坐上彩輿後,眼珠子不斷地往杜明謙身上轉,看他安然上了轎,這心方踏實下來。
一路吹拉彈唱,歡聲喧天,入了宮到了承德殿內,天子同皇后已經端容正坐,見到新人的到來樂呵呵地朗笑,金鑾大殿霎時被歡慶之聲溢滿。夫夫倆在主婚人的揚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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