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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接連一段時日,他連方語嫣都親近不了半分。而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又一落千丈,萬般無奈下,晏品城將重心轉回到了那人之上。
一個月後,杜御恭擢升為從六品下的侍御史,負責奏彈。
一人提拔,全家高興。杜侍郎樂得鬍鬚都飛了上天,說他家長子終於有出息了,雖然只升了一品,那也是好事一樁,日後有一必有二,定能步步高昇。蔣氏也是眉開眼笑,拉著杜御恭的手,拍了又拍,激動得道不出話來。
杜侍郎笑意滿滿,決定要在府上大擺宴席,邀晏殊樓同杜明謙兩人回來同聚。
晏殊樓聞訊時,嘟囔了幾聲,想到要見杜御恭那張黑板的臉,他就高興不起來。這段時日,杜明謙隔三差五便會回孃家,給雙親帶些東西,而每次晏殊樓均找藉口不去,唯一一次去的,還是因杜御恭外出不在家,他方過去。
說到底,他還是生怕直脾氣的自己同杜御恭起衝突,讓夾在中間的杜明謙難做。
杜明謙深知兩人矛盾極大,也頭疼得緊。將他爹送來的書信放好,他側首問道:“王爺,家父難得邀我們回家同聚,你……”
“去!”晏殊樓拍桌站起,揚聲將晏新喚了進來,“前陣子父皇賞了不少補藥,你去挑幾個好的裝好,稍後一併送到爹的府上。”
晏新樂呵呵地下去了,杜明謙心頭一暖,上前去給晏殊樓捏了捏肩,把自己的腦袋擱在他的肩頭:“王爺,多謝。”
“自家人謝什麼!若當真謝我,呶,”晏殊樓敲了敲自己的肩頭,“多捶捶。”
其實若非為了他,晏殊樓焉會拉下臉去見一個他不喜歡的人呢。杜明謙但笑不語,依言給晏殊樓錘了幾拳,但半晌後,自己的拳頭就被晏殊樓溫暖的手包裹起來了:“到我給你錘了!”
一下一下,不知掌控力度的手敲在肩頭,讓杜明謙心中堅冰盡數打碎。
許久未曾見過晏殊樓,杜侍郎一家興奮不已,再次相見,少了前幾次見面的拘束,多了幾分親和之感。
杜御恭一如既往地板著個臉,眉宇間傲氣不減,但興許是因升官之故,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微微上揚的嘴角讓他的銳氣磨掉了幾許。
杜明謙看晏殊樓同杜御恭氣氛緩和,大鬆了口氣。他同晏殊樓趕來時,已近晚膳時刻,於是就直接移步至膳廳用膳了。
彼時天氣寒涼,已是臨冬時分,一家人沒有太多拘束,吃起了火鍋,喝上幾口熱酒祛寒。
杜明謙喝不得酒,只拿著一小碗的藥酒,意思意思地陪著酒,而晏殊樓一人喝沒勁,熱酒一下肚,腦子一熱,就豪邁地舉酒面向杜御恭,意思很明確,要同杜御恭拼酒。
杜御恭毫不推辭,喚人換上了兩個大碗,豪氣地倒了滿滿一大杯,敬了一敬,同時與晏殊樓一飲而盡。
觥籌交錯,把酒言歡,新燃的宮燈火光閃爍,倒影著兩人紅透的臉,分明交錯,杜明謙將晏殊樓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肩窩,看他還不死心地端起一碗,歪歪斜斜著手要往嘴裡灌,無奈一笑,他給杜侍郎使了個眼色,杜侍郎便站起身替喝麻的杜御恭認輸,請晏殊樓准許他帶杜御恭離去。
晏殊樓打了個酒盹,咂咂著嘴睡得正酣,揮揮手讓兩人走了,杜明謙給晏殊樓拭了拭唇邊的水漬,喚晏新將晏殊樓抬起,同蔣氏告辭了。
翌日一早,杜御恭神清氣爽地掛著一抹笑容,同杜侍郎上朝去了。蔣氏無事可做,看今日豔陽高照,便到了杜御恭的房內,給他拿被出外曬曬——這些事本該由下人來做,但她自己親手來做,便多了幾分親切的味道。
杜御恭的房間如同他人一般,佈置得一絲不苟,連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讓蔣氏看著都覺得自豪,若非他仕途不順,憑他這愛整潔的習慣,定引得眾多女子的青睞。蔣氏會心一笑,大致理了理床單,扯平四角,卻聽咔的一聲,不知她碰著了什麼,角落的地面突然開出了一個小口——
☆、第二十八章 ·疑惑
蔣氏懷揣著疑惑往地底一看;裡頭竟放著個精緻的匣子;光是用眼看;都感覺到其充滿了貴氣。禁不住好奇拿在了手裡瞧了瞧;不曾想一個握不住;這匣子砸到了地上;幾張紙隨著掉了出來。
蔣氏急忙將紙張撿起;正待將其放回匣子時;卻忽然嗅得一陣暗香,仔細一聞竟是手中紙張所散出的。
她大感訝異,藏得如此隱蔽,又有暗香;莫不是哪位大家閨秀與同敬私下往來的書信罷?真是;這孩子;有了心上人也不告知為娘,待為娘看看,這究竟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了他。若是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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