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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時候。”
天子卻笑了,掙扎著按住晏殊樓的手,緊緊握著:“聽你如此一說,朕便放心了。”
天子原來是在試探他?晏殊樓兀然發覺,在這關頭,自己竟落了天子的套……
“老於啊……”對著回來的於公公,天子釋然地笑開,“擬旨罷,即日起,賜封晏殊樓為太子,七日後登基為帝!”重音一落,他的笑容突然僵住,握著晏殊樓的手以極緩的速度慢慢垂下……
青煙繚繞,白霧橫生,迷濛的雙眼前徐徐浮現畢生難忘的一幕——
美人垂淚,蒼白的手虛弱地搭在他的手心,掙扎著擠出話語:“聖上,妾身有一遺願……望聖上善待我們的孩子……讓其遠離宮中的爭鬥……一輩子都好好地……”
“好,朕……應你!”
“多謝聖上……妾身便放心了……”
遙遠記憶闔上,耳邊反覆地迴盪著兩句話——
“璟朝三百四十一年,賢妃產子,天現異象,天子悅,賜子名殊樓。”
“……誕生之日,有異色神光,懸於文殊高樓,光照賢芳宮,一室盡明,故賜名‘殊樓’。”
天現神光,那是帝王之相啊,朕又焉能讓初珩順遂。可是賢妃,朕不寵初珩,給其賜予男妃,卻還是阻攔不了他為帝的命運……
朕不信命,卻不得不接受命運。
賢妃啊賢妃,朕終究還是辜負了你的遺願,沒能讓你的孩子們都遠離宮中的爭鬥,但不打緊,朕走後,初珩定能善待昭其,讓其遠離爭鬥……
朕的心啊,終究是偏的,朕一生都對不住初珩了……
☆、第七十九章 ·釋明
幸運的是;天子的命保住了——在杜明謙趕來,將他私藏的奇藥餵給天子後;天子如獲新生,衰竭的生命中也注入了新的氣息。
後來晏殊樓問杜明謙;為何要浪費自己的救命秘藥去救天子;杜明謙笑擁著他回道:“聖上若走了,昭其便無人帶了。再者;如今你根基未穩;有聖上輔佐會更好;且他虧待你多年;也當是你回報他的時候了。”
晏殊樓大悟,捧著杜明謙的臉蛋洩憤地啃了數口。當日他便以父皇傳位於他;在登基前由他代為監國為由,令人將天子帶回宮中,好生看管與照顧——這是變相的軟禁天子了。
當夜;杜明謙正在給受傷的晏殊樓包紮傷口之時;杜御恭忽然到訪。
晏殊樓一急,趕忙匆匆地將身上的繃帶掩好,著好衣裳,喚杜御恭進來。
杜御恭垂首來到晏殊樓的房內,見到他徑自下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磕首禮:“臣是來請罪的,當時情勢所迫,臣傷了您,請您降罪。”
晏殊樓笑了,上前將杜御恭扶起,但杜御恭卻執拗地不肯起身,低垂著首,晏殊樓就急了:“大哥這些年,暗中替我做了不少事,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怪你呢!快起來快起來,不然銘玉今夜不讓我上|床了!”
“嗤,”杜明謙就笑了,晏殊樓還怕與自己同床,怎麼就會擔心自己會不讓他上|床了,“大哥你便起罷,同是一家人客套什麼。”
“就是,銘玉說得對!”晏殊樓將人拉起,樂滋滋地回去賞了杜明謙一個吻,“大哥這些年也辛苦了,我該賞你才是!”
“不敢,”杜御恭虔誠地拱手,表示謙卑,“正如銘玉所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幫您是在情理之中。”
“大哥辛苦,如今三皇兄已經伏法,您也不必再如此辛苦地效忠於他人了!不過由於父皇病重,一時抽不開手,有件事我還想勞煩您!”知道杜御恭是個守規矩的人,晏殊樓索性同他客套地說話了。
“殿下請說。”
“就是押送三皇兄回宮的問題,”晏殊樓看到杜明謙點頭同意自己的意見,便道,“他人我不放心,故希望能委託大哥您幫押送回去,關入禁宮之中,安排人手看管。這是父皇給我的令牌,您只需用它便能調兵遣將。”
“謹遵殿下令。”接過晏殊樓遞來的令牌,杜御恭小心地放入懷中,妥善保管,看晏殊樓沒什麼吩咐後,便告退了。
晏殊樓同杜明謙對視了一眼,抱著他親了一口:“銘玉,多謝你以及大哥。”
杜明謙笑著掐上了晏殊樓的臀部:“你若真感謝我,今夜便主動些,乖……”
“好!”
於是當夜,晏殊樓又開始了他樂此不疲的夾死人動作……
數日後,晏廣餘便押回了皇宮,次日天子病情好轉,晏殊樓也一併同杜明謙趕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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