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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好,你不誇我是正常的。
杜明謙的心裡真不是滋味,同晏殊樓在一起以來,他的確不曾誇過晏殊樓一句,反而是晏殊樓常常親他,誇讚他。這事情上,還真是自己欠他的。
“初珩,其實你對我的好我都明白,不然當日我便不會敞開心懷同你在一塊了。來,將橫幅拿給我,我重新寫一份,告訴你我對你的真實感受。”
晏殊樓最終還是執拗不過,將橫幅給了杜明謙。
後來,看到杜明謙重新寫過的橫幅,晏殊樓喜極而泣,抱著杜明謙啞口無聲,不比他所寫的一堆文縐縐話語,杜明謙的話簡單明瞭,直刺心底深處,寥寥幾句道出了前世今生對晏殊樓的深深愛戀。
晏殊樓恍然發現,其實愛不用什麼文縐縐的歌頌,只用幾句簡單的話,道出相處的點點滴滴便足矣……
。
日夜輪迴,時光而逝,半個月後,終於迎來了天子的壽辰。
這一日天子陰沉多日的臉上,終於稍稍見了晴,平素皺起的眉頭也高興得揚了起來。
晚宴之上,吹拉彈唱,鼓瑟笙簫不絕於耳,皇家子弟歡聲笑語,後宮之人濃妝豔抹,百官恭敬守禮。
依照規矩,在晚膳開始前,會先由到場參宴之人,按照與天子親疏關係的順序送禮。排場之大,於公公還得專門騰出一大長桌用於擺放各式各樣的禮物。
當先呈給天子的,便是前太子晏子陽的禮物。他的太子身份雖廢,但皇家身份尤存,送禮也是應當。晏子陽依禮派人送來了封地當地百姓特有的食物供天子品嚐,其味道之好,讓對其一直有氣的天子都消了幾分怨,還特意派人去採買一些回宮。
打頭陣的禮物能得到天子大讚,後方急於藉此機會討好天子的人都迫不及待了,興致高昂地等著天子過目他們的禮物,一時間場上熱鬧非凡。
齊王晏廣餘仍在邊境前線,他派人給天子捎帶了前線的好訊息,並給天子帶回了一罈當地的烈酒,那烈酒一經開封,濃郁的酒氣就讓在場之人醉得雲裡霧裡。
天子的興致被挑了起來,四皇子的禮物看罷後,急忙喚人快些上禮,勿耽誤時候。誰知,輪到晏殊樓的贈禮時,卻不見有人將禮送上,於公公又喊了幾聲,依舊不見人,他急得頭上冒汗,忙同有些冷臉的天子解釋道:“燕王殿下正忙於各地奔波,興許這禮物正在趕來的路上。”
天子眉頭一蹙,一張臉拉得老長,揮揮手讓於公公繼續收餘下的禮物。後來的禮物不知是因天子心情不佳的緣故,還是禮物過於普通,天子都高興不起來,只在晏昭其獻出一幅自己畫的天子畫像時,方稍稍揚起一抹微笑,慈愛地摸了摸晏昭其的腦袋。
琳琅滿目的禮物看得天子眼花繚亂,他收禮的興致逐漸下滑,也失了期待的驚喜。他睏倦地打了個呵欠,抬眼無神望天,正見天朗氣清,天氣正好,可惜明月獨獨缺了一邊。月色朦朧,燈火迷離,眼前的人影搖來晃去,被酒醺暈的腦袋昏昏沉沉,萬物投在眼中都如隔霧看花,水中望月。桌前燃著的香爐生出嫋嫋白煙,天子彷彿看到,一個沉在記憶裡的人踏著煙霧而來,清秀脫俗,笑靨如花,向著他徐徐伸出素白的手——
“賢妃……”
“聖上,聖上。”於公公及時地拉回了天子的神智。
天子一驚,咳了一聲端正坐好,發現已輪到後宮之人送禮了。
皇后已廢,目前地位最高的便是淑妃了,她當先出列,盈盈一拜,將自己親手縫製的棉襖呈給天子。天子不冷不淡的謝過,繼續讓後面的人送禮。
後宮之人足不出戶,不及皇子們可四處蒐羅奇珍異寶,送的東西均是自己製作的東西,天子看一眼就沒了興趣,一直到良昭儀所送之物的出現,方讓他眸中熄滅的火熊熊燃起。
良昭儀所送之物及其簡單,但卻徹底征服了天子的心,只因她送的,是一種特別的薰香。
“妾身不才,只會做這些玩意,讓聖上見笑了。”燈光明媚,將低垂著頭的她,剪出三分半遮半掩的嫵媚之態,“妾身聽聞聖上近日休息不好,特意令人去賢妃的外家找薰香,妾身因此令人打聽了類似的薰香配方,做了這寧神香,以助聖上安眠。”
賢妃,薰香……
賢妃走後,將那特有的凝神香一併帶走了。天子雖派人去找來同樣的凝神香,但其香卻失了原來的味道,天子後知後覺,原來他少的不是凝神香,而是那個身帶凝神香味的人。
今日,良昭儀刻意在衣物上燻了自制的寧神香,令天子聞之,恍如再見故人,再聞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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