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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良妃死後,天子依舊未立新後與太子。晏殊樓也不急,一直以一個普通皇子的身份,規規矩矩地在宮中活動,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他每日按時上下朝,看望晏昭其,回府後便同杜明謙卿卿我我,讓天子想挑他一些錯處都不成。
就這樣,彼此間相安無事地過了兩年,不知不覺,夏日的暑氣拂來,就到了廢后故去的第三年。
這兩年間,晏廣餘屢獲大功,將邊境的外敵驅出境外,安撫流民,在當地百姓口中口碑甚好。
而晏殊樓只在朝中活動,口碑倒是一般,既不好既不壞,倒也中規中矩,沒啥大錯。
但比起風生水起的晏廣餘以及庸庸碌碌的晏殊樓,天子對朝政卻越來越力不從心,辦事時時常出錯。
他病了。
在一年前御醫說他勞累過度,對身心造成極大的損傷後,天子便知自己這條命快折騰到盡頭了。
他每日都在強撐著處理公務,在一點一點地耗盡自己的生命。
御醫束手無策,言道除非天子能停下手頭的事情,安心養老,不然病情只會極度惡化。
天子卻不聽勸,好似不燃盡所有的生命都不肯罷休。
但在這關鍵的時候,天子依然不立新後與太子,一開始他以廢后之死推脫,後來便以他正在考量何人適合做太子為由不予處理,急得大臣們抓耳撓腮。
其餘皇子雖然應天子所招回宮任職,以讓天子擇太子人選,但真正能有些氣候的也就只有晏殊樓一人,天子卻遲遲不立他,也不知怎想的。
晏殊樓卻是不急,皇位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他每日關心的就是晏昭其有沒有調皮,杜明謙有沒有生病,比起顧慮多壓力大的天子來得不知多愜意。
隨著盛夏的來臨,天子的病情急速地惡化,加之暑氣過重,突然就中暑病倒了。
御醫擔憂天子病情,看近來天子公務並不繁忙,便建議天子到避暑山莊避暑,休息幾日,養好身體。
天子本來並不願意,但在晏殊樓等人的懇求下,還是同意了。
思慮到晏昭其在宮中悶得慌,天子決定帶其一塊兒去避暑山莊玩。又未免晏昭其一個孩子沒人照顧,天子又讓晏殊樓夫夫倆,同其餘皇子一併同去,只留大臣在朝中處理政務。
避暑山莊離皇宮並不算遠,一路有說有笑地晃悠過去,三日後便到達了目的地。
一下馬車,頓時感覺到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在皇宮裡呼吸到的都是渾濁的人氣,如今一聞到大自然的氣息,晏昭其就高興地蹦了起來,差些就要甩開晏殊樓的手往山莊內撒野地亂跑。
晏殊樓急忙將他撈起,鎖在懷裡,指著他的鼻頭寵溺地說他調皮。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往晏殊樓懷裡拱了拱——晏昭其長大了,晏殊樓也抱不動了,只能將人困在懷裡。
“這山莊裡都是我們的人,還怕他走丟了不成。”收到晏昭其對自己投來的求救目光,杜明謙會心一笑,替他說情道,“放他去罷,常年憋在宮中都憋壞了。”
“哈哈哈,銘玉說得有理,”天子因生病而坐在轎上,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笑聲中的爽朗,“初珩,你便讓他去罷。”
天子發話,晏殊樓哪敢不從。一鬆開手,晏昭其衝著晏殊樓做了個鬼臉,就溜得沒影了。
晏殊樓佯怒地朝晏昭其背影揮了揮拳頭,就拉著杜明謙氣鼓鼓地同天子拜別了。
到了安排好的房內,晏殊樓直接撲到桌上,給杜明謙倒了杯茶:“天熱,喝茶!”
杜明謙含笑接過,從懷中取出了錦帕給晏殊樓拭了拭汗道:“天熱,你也喝。”
“你喝剩的給我!”晏殊樓笑吟吟地抱著他,將臉蛋蹭過去,催促道,“快喝快喝!”
“我一人喝如何有趣,”杜明謙眸光閃爍,仰首一飲,含著一口茶便往晏殊樓的唇內渡去,喂完一口接著喂一口,一碗茶很快被兩人平分,見了底,“這般才有趣。”
晏殊樓的臉瞬間通紅;覺得自己這般太丟臉;他掃了一眼杜明謙嘴角的水珠;壞心地舔了上去;將其捲走:“這般才公平!”
杜明謙喉頭一哽,呼吸略有一沉:“初珩,你不必如此主動……”
“你是我王妃,我主動些怎麼了!”晏殊樓壓根便未發覺杜明謙的異常,又重重地賞了他一個吻,繼而丟開他在房內逛了一圈,挑了個清涼的塌就坐了上去,“銘玉這兒涼快,快過來坐!”
真是,點火了也不滅就走人,沒情。趣……
杜明謙深吸口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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