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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去,她緩緩邁步走了過來。“教授,”她走到伊莉洛特教授跟前,把手中的幾本作業放到教授手上。“您不小心掉了幾本作業。”
“啊,是的,真是太感謝你了,威爾遜小姐。”伊莉洛特教授把一摞作業本理了理,就對我說道。“維德森先生,如果真有興趣,你可以考慮去找找我的導師看看。我得趕去下一個教室了,今天就先談到這裡吧。”
“再見,教授。”薩拉輕聲說道。
“再會,威爾遜小姐,還有維德森先生。”
等伊莉洛特教授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走廊深處候,我動了下身體,看向薩拉。
夏日帶著熱氣的風吹起了薩拉的裙襬,她低垂著頭,前額劉海浮動。
走廊裡頓時沉寂了下來。
半晌,薩拉的聲音終於響起。
“不要去找他。”
“找誰?”原來人的心情複雜到極點還是能夠笑出來的,我挑眉。“你爸爸?還是阿弗雷德?”
“不要去追尋真相!”薩拉抬起頭來,我第一次看見她那雙好像永遠隔著一層灰的眼睛會如此生動。“這對你沒有意義!”
我收斂了笑容,往前走了幾步,直盯著她的雙眼。“那你說,什麼是有意義的?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活下去,最後走完我混沌的一生,就是有意義的事了?”
薩拉後退了一步,她現在的神情跟我在史密斯教授葬禮那天看到的一樣——痛苦,掙扎。“你……不對,你不可能知道真相……”
“但我的猜測接近真相,對不對。”我一步步逼近,最後站定在薩拉身前。“為什麼要阻止我?薩拉,你知道一切對不對?”
薩拉的神情很混亂,她嘴唇動了幾下,看上去想要說什麼。
我耐心地等著她開口,此時我心裡還有一點不切實際的期待,那就是從薩拉口中聽到真相。
但是,從假期第一天的那個電話開始,我就知道薩拉不可能把真相告訴我。
毫無儲存的信任,換不來任何東西。
果然,薩拉最終開口,只說了一個詞。“不要去。”
我笑著搖搖頭,往後退了幾步。“再見,薩拉。”
“艾倫!”
“你如果真的要阻止我,就拿槍崩了我。”我食指抵著太陽穴,意料之中地看見了薩拉痛苦的神情。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你痛苦你的,一切都還是發生了。
十幾秒鐘的僵持之後,我放下了手。
“看起來你並不想殺了我,那就讓我自己去尋找真相吧。”我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還沒有走出學校大禮堂,威廉就已經走上前,接過了我手裡的校服外套。“去市立醫院。”我說到。
威廉的手停頓了一下,“抱歉,長官吩咐過我們,您哪都不能去。”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拿出摺疊軍刀,彈出,在威廉阻止之前往左手掌上一劃,鮮血立時就湧了出來。“現在,我們可以去醫院了吧?”
威廉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最終,他說道:“當初教你如何用自身威脅他人就是一個錯誤,艾倫。我真他媽後悔。”
痛苦通常在傷害之後才慢慢顯現出來,所以我努力維持著臉上鎮定冷靜的表情。“後悔也沒用。現在,給我把急救箱拿來。”
威廉的駕車速度非常值得信任,他以一半不到的速度就把我送到了市立中心醫院。“如果不想被長官發現,你就要在二十分鐘以內出來,艾倫。”
我沒有停頓地開啟了車門,什麼都沒說。套上一件能夠淹沒在人堆裡的灰色襯衫,走向醫院大門。
在出示了伊莉洛特教授的名片以及我的學生證明之後,前臺的服務人員很快就給我接通了阿弗雷德的專線。當然,我不否認這其中維德森這個姓氏起到了關鍵作用。
反正父親早晚會查到,我幹嘛不把這麼好用的姓氏拿出當通行證呢。
很快,在專人帶領著經過一條複雜而又長的甬道之後,我見到了萊斯利·阿弗雷德。
阿弗雷德仍然是那身白大褂打扮,只是左上角的口袋換了個顏色,不再是精神科醫生的紅色通行證,變成了藍色的通行證。
巨大的儀器和透明的容器在他身後閃爍著黃綠的燈光,在我進來時,他身後的巨大螢幕上正在飛速進行著DNA的複製。
偌大的實驗室內,只有他一個人。
他見到我,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
“我說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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