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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丫鬟雅書

說到回去要面對祖母和大太太的盤問簡歆真的不怕，畢竟這件事在成王妃和當事人鄭靈那裡都已揭過，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於母親，簡歆想還是用沉默來應對她的胡攪蠻纏應該更加有效。四姐妹一齊走進正房，不出所料，訊息早已傳回伯府，老太太和各房太太都已在房中就坐。

她們請了安，感受到如此肅穆的氣氛幾個姐妹都不敢言語。老太太鷹眼掃過幾個孫女，沉聲說道：“二丫頭和四丫頭留下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簡芸和簡媛都應聲退下。

簡歆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只是半低著頭，心中卻無比清明。大太太在她們倆身上掃視了幾個來回，“簡宜，你先說。”顧簡宜也十分冷靜，口齒清楚地簡單敘述了整個事件。

老太太微微點了點頭，幾個太太臉上也都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看來這與她們之前得到的訊息沒有什麼不同。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簡歆，“你二姐姐的話你可認同？”簡歆抬起頭回答：“認同。”

突然二太太出聲斥道：“怎麼幾個姐妹一齊去參加宴會，就你一人惹出事端來？可見是個不省心的，帶累你二姐姐為你解釋，還惹得整個伯府為你收拾殘局！”簡歆眼皮都沒抬一下，彷彿不是在說她。

大太太皺了皺眉：“簡宜為姐姐，幫妹妹解釋兩句何談帶累，二弟妹你也不要胡亂責怪四丫頭。”安氏自找了沒趣，也不敢作聲，大太太手握管家權，可不是好惹的。

老太太一直看著簡歆，看她不論如何都波瀾不驚的表情，心中有了打算，便讓三個兒媳婦和二小姐都退下，大太太愣了一下，瞟了不動聲色的簡歆一眼，應聲退下。幾個丫頭婆子也都退下，只留老太太和簡歆，還有老太太的丫鬟雅書伺候。

老太太這才開口：“四丫頭，你為何一個人就敢去救人？”

簡歆本以為老太太會狠狠訓斥她一番，卻沒想到祖母語氣溫和像是要和她談心。

簡歆將話在心裡琢磨了一下，答道：“簡歆自小便在祖母的教導下學習做人的道理，日日抄寫佛經，以求保持一顆善心。可若是我眼前的人都不願施以援手，未免捨本逐末。”

老太太想起這個四丫頭在佛堂中專注地抄寫佛經，還有那一本本手抄本經書，再看向她清亮的眼眸，責怪的話竟怎麼也說不出來。只嘆了口氣說：“即便如此，以後也要小心謹慎，有些事不是如此簡單就可以解決的。”簡歆一震，祖母竟是話裡有所指向。

“祖母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所想到的你只怕也有感覺，但千萬不能以為這樣就能每次你都能有所倚仗。”簡歆明瞭，果然，祖母這樣的人精怎麼可能想不到，雖說成王妃要嘉獎她救了靈小姐，想要息事寧人，遮掩住事情，然而並不是無跡可尋的。

連簡歆都能猜出個大概，鄭靈在成王府落水，康寧郡主看到她揹著鄭靈卻只有些許驚訝，完全沒有急色，成王妃也根本不願深究靈小姐落水原因，只打發了她了事，康寧甚至在鄭靈回想事情經過的時候露出怯色，僅憑這幾點，就能判斷這件事絕和成王府脫不了關係，只是不知究竟是成王妃還是康寧郡主。

總之不論如何，自己今日是走了好運，成王妃起了息事寧人的心思，如若成王妃想要拉她墊背，可不就是幾句話的事。

老太太看她露出了悟神色，心下滿意，便也不再多說，反而與她聊起了閒事。簡歆本是端坐著細聽，可是祖母的話頭越來越不對勁，竟聊到了三哥最近在書院的情況。

簡歆覺得奇怪，雖說三哥是二房的嫡子，但憑她一個庶女怎麼可能從母親那裡得知三哥的情況，只好老實地回答：“孫女並沒有聽母親提到三哥的情況，想來，三哥應當正努力讀書。”

老太太聽了也沒有再細細追問，反而話鋒一轉，問到了簡歆的丫鬟。“四丫頭現在有幾個丫鬟伺候？”簡歆似乎有點明白，答道：“一等丫鬟婉杏，乳母李媽媽，二等丫鬟水桃和木蓮，還有些三等和灑掃丫鬟。”

“人手莫不是有些少，只一個大丫頭怕是用不過來吧。”

簡歆這下是完全瞭解了，關於三哥的事其實她也有所耳聞，聽聞三哥日前求到母親面前說是看上了祖母的大丫鬟雅書，想把她納為通房，母親似乎被他磨的沒有辦法，鬆了口說是來老太太這裡問問。

祖母這是要把雅書給她，作為哥哥總不好要自己妹妹身邊的丫鬟，縱然是母親也張不開這個口。但若是雅書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