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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罰。”說完又向她身邊的丫頭給了個眼色,“翠濃,還不去吧靈小姐的荷包撿起來,看這東西撒了一地。”
翠濃會意,快速將荷包撿起,不動聲色地翻找了一番。簡歆冷眼看著這一切,只見翠濃的臉上出現了慌亂和驚詫,心中不禁浮上淡淡的厭惡之感。她果然沒有看錯寧貴妃眼中對鄭靈那一閃即逝的狠毒。
鄭靈也明白過來,臉上也沒了笑意。寧貴妃還不知緣由,只等接下來事態發展,翠濃該適時地發現那張符,然後她才好將這件事扯到皇上身上去。然而她卻遲遲等不到翠濃開口,轉頭瞄了一眼翠濃,看她臉上帶著為難之色,也猜到了事情出現了紕漏。雖然一時不明白究竟為何,但她不愧是久居宮中的貴妃,不過一瞬便恢復了神色,“這荷包做得可真是漂亮精緻,翠濃,還不遞給靈小姐。”
鄭靈親手接過荷包向寧貴妃道了聲謝,簡歆在一旁瞄了一眼,心中有了定奪,開口道:“果然如貴妃娘娘所說,這荷包上鯉魚戲水的花樣可真是精緻,聽說這是太后娘娘賜的荷包,果然是不同尋常。”太后娘娘一直和皇上在上首旁觀,此時聽到簡歆提到她,心裡也頓覺奇怪。
只聽簡歆話鋒一轉:“咦?可是這荷包繫帶上怎麼會有利器劃過的痕跡?剛剛荷包內的香料都灑了一地,”鄭靈也看向荷包,果然也發現了,她有些不解地看向簡歆,只見簡歆飛快地示意了一下她身後,便很快明白了。
鄭靈附和道:“是啊,這可是太后娘娘賞我的荷包,每日戴在身上,怎麼會這樣?”
皇上看著這一幕幕,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是誰照料靈兒平常的衣物,連如此重要的衣物都能出現閃失?”
鄭靈也一臉不耐,喝道:“弄菊,怎麼,你還不出來?!”
弄菊身體一驚踉蹌著出來跪下,她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哪一環出了錯,貴妃娘娘不是應該“偶然”發現她藏在荷包中的符咒然後她再出來指認靈小姐嗎?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摸不著頭腦,但她明白自己今日怕是逃不過去了。
想到這,弄菊伏在地上不停地重重磕頭,不一會額頭就紅腫了一片,“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也不清楚是怎麼了,小姐,請饒奴婢一命吧。”
皇上早沒了耐心:“這樣不經心的奴才還不打出去?靈兒也大了,太后也應該給她選幾個用得順手的人伺候著。”而寧貴妃看見弄菊的下場也繃不住了,面色泛青。
皇上一甩袖子,起身就要離開。“今日朕也乏了,改日再來看太后。”竟頭也不回地出了正殿,也沒有理會一同前來的寧貴妃。寧貴妃見狀,也連忙告辭,跟著出去了。而弄菊早被人拉出去,最後的下場應是打上一頓板子在分配到浣衣局去熬著吧。
太后臉色也不好,“今日天色也晚,哀家也就不多留顧四小姐了。李嬤嬤,送四小姐出宮。”簡歆從善如流地行了禮,鄭靈也明白太后這是要問清事情原委,歆歆先離開也好,也沒有開口挽留。
簡歆被李嬤嬤送出宮後,一路順利地回到了忠孝伯府,卻渾然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她回到府中倒也沒有人為難她,洗漱完畢後,簡歆累極了,躺在床榻上,盯著碎花床幔,腦海裡不斷回放今日發生的事情。她平日不愛和姐妹們玩耍,也很少出門聚會,閒暇的時間總用來看書。書的類別也不拘泥於詩詞,一些地理、人文、政治等方面的書她也看的津津有味。是以她對於現在的時事也不是全然不知。
當今太后是鄭國公的親妹子,而成王妃則是鄭國公的嫡女,鄭國公府和太后無疑早已站好了隊,分屬成王一派;而今日見到的寧貴妃則是懷王的生母,後宮的實際掌權者。眾所周知,成王和懷王都是儲君的種子選手,彼此之間競爭摩擦,甚至排擠打壓都不稀奇,這也就能解釋今日寧貴妃向鄭靈下手的動機。只是她不明白,寧貴妃很耐得下性子,在鄭靈的身邊安插瞭如此之久的眼線,為何今日草草便用掉,整件事情做得也並不隱秘,究竟是有什麼事迫使她匆匆動手。
簡歆雖然分析能力不錯,但是她只是一個尋常閨閣女子,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瞭解的資訊太少,難以分析出門道,索性撂開不想,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再說太后宮中,鄭靈正向太后敘述整件事情的經過。太后聽完,心中惱怒,寧貴妃竟能在靈兒身邊堂而皇之地安插眼線,又氣自己竟全無察覺。
看向鄭靈稚嫩的眼神,不禁暗歎一口氣,這丫頭不諳世事,被人算計還不自知,今日若不是顧簡歆,恐怕寧貴妃早已得逞,這顧簡歆心思縝密,處事冷靜,倒是不同於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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