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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不知道!”凡亦聲音忽然大了起來,把彆扭著的悠時嚇了一跳。
“恩,我就是覺得吧,恩,這個,我,其實,……”話說了一半,又瞟了凡亦一眼,見凡亦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只好又說,“我覺得,我可能真的是看上你了。”雖然很想說,我看上你的小俊臉了,但是最終還是覺得做人斯文點的好,修改了一下措辭。
聽了她的話,凡亦面容一下就柔和下來,抬起手,*了她的臉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低下頭,又是一記深吻。
他的氣息非常柔和,唇更是軟,和上次感受的一樣,不同的是,這一次,嚴重的惱怒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愉悅的溫柔,我的天啊,悠時覺得自己就要溶在他的目光中了。
一個吻結束,凡亦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那我們兩個就,交往愉快吧。”
“啊?誰和誰交往!”悠時被吻暈了的大腦中立刻反應出來的只有這個想法。
………【第十二節 關係】………
原來陳大少覺得,“她看上他”這句話,就能算作是交往了。
還真讓人費解。
悠時這個人,絕對不能算是一個可以用正常標準理解的人類,雖然看起來無比正常,但只是看起來而已,看她四年大學,甚至班上還有同學她完全沒有交談過,就知道她人際關係堪憂。數來數去,和她算得上真朋友的,也就只有君雅一個人,前提還是,君雅不嫌棄她時不時令人髮指的冷漠和叫人慾生欲死的冷幽默。
冷漠是一種經常被誤解的性格。不苟言笑真的不能歸為冷漠的表象,難以接近也真的很難說就是冷漠的一種。不苟言笑只能說一個人比較嚴肅,正經,缺少幽默,開不得玩笑。況且有時候一些人不苟言笑,也不是不想言笑,只是性格或者成長環境使然,想言笑,總覺得能力不夠,和人言笑起來,總是彆扭。這樣的人算情商不高。難以接近如果硬要歸類,只能算比較驕傲,或者做人做事標準比較高,又因為真的有幾分真才實學,才對周遭格外挑剔。真正的冷漠是從心裡透出的一種態度,這樣的態度讓此人顯得不苟言笑難以接近,但是事情的真相決不僅止於此,這樣的冷漠是一種對凡事漠不關心,不放在心上,大多數的事情和情感她都不想共鳴,或者乾脆就感覺不到。她活在一個封閉的世界裡,不是說她對外部世界全然不知,甚至,她知之甚詳,只是,知道了,或者就忘記了,或者乾脆視而不見。甚至有時候,她這樣的忘記和視而不見,她自己都無法感覺。這是一種潛意識的舉動,不透過意識選擇。她生活在自己定製標準的世界裡,過的非常自由,非常舒適,亦非常,孤獨。
悠時一直覺得,活著是件挺累的事。
生活中的絕大多數事情繁瑣有麻煩,絕大多數的人繁瑣又麻煩。本身的耐心不足,讓她常常因為各種繁瑣而憋著一口氣在心頭。也正因為此,她不是很願意去結交朋友。在她看來,結交朋友和維持友情本身就是一件頗為麻煩的事情。看君雅和凡亦就知道了,只有那些不給她帶來麻煩的,或者有和沒有差不多的人,才能在她的生活中停留下來。
而戀愛關係,在悠時看來,簡直就是集各種麻煩為一身的大麻煩,意味著從此就有一個人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你在公共場合保持少於1cm的距離,自己要有陪別人吃飯的義務,需要有陪他聊天的義務,需要有取悅他的義務,反正,戀愛關係的確立,就是各種義務和責任關係的確立。
所以,悠時這兩天一直在苦惱,究竟要不要這段關係呢?
不想要,上面已經分析的很清楚了;但是同時,凡亦似乎和別人是有些不大一樣,雖然人是麻煩一點,但是這樣的麻煩說來,是讓人無語的時候更多,難以理解的時候更多,說到纏人,倒還真的很少,他很忙,有時候來她這裡累的臉色發青,並不是有很多時間來糾纏她,而且,他很好看,長的賞心悅目,最後,他的吻也很美好,容易讓人上癮。準確的說,已經上了癮。
那,到底是要不要接受這段關係呢?
事情發展到此處,也多有些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意思。
凡亦這個人比較含蓄,提出交往也的方式也很內斂。
而悠時這個人想的少,很多話不經過大腦再反應,大腦結構就不是典型的中國人應該有的結構,對她而言,不太存在言下之意這樣的東西。與其說她是笨,不如說她是懶到出奇,或者冷漠到心,根本不在乎別人是不是話中有話。本來這樣,就已經給她和別人交往帶來了很大難處,偏偏這個人又討厭和別人解釋半天還解釋不清楚,極度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