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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名義不一,牽及的人事也不一。”惘然望向窗外透入的一縷陽光,豐狐長裘映襯著他的臉色分外蒼白透明,半晌,才輕輕道,“我想,世間波折,總是一件接著一件,沒有休止的,小節我已是顧不得了,只求大節大義上,問心無愧。”
“擁立太子,這是國之重事,而非我一已私利所圖。我自當盡我所能,相助太子,但是他,”葉長風目光移到端王面上,“若是因為我之故而被脅,我於國乃是不純,於友乃是不義,這種事,我不會做。”
端王與張子若聽得呆住,誰也料不到葉長風竟在這關節處執拗上了。
待要分說,卻見葉長風擺了擺手,倦怠閉目,再不說話。
一路急速行進,馬蹄伴著車輪轆轆中,不多日,京師已至。
端王帳下自有人去兵部辦理一應繳旨清點手續,端王為人豪爽,出手又慷慨大方,例行打賞之外,各部饋儀也各豐足,蠃得京師上上下下,一片贊好如潮。
葉長風冷眼旁觀這一切,卻是更加沉默,皇上固然病重難以召見外官,太子出入皆有人盯視,見面卻也不易。
偶然收到封塞外軍報,卻道遼國因天寒糧缺,已遠遠退兵,臨行又擄掠糧草奴隸不在少數。蕭達凜三字,只是廖廖提及,卻微微牽動一份心結。
當日之事,究竟真相如何,蕭達凜是否放縱,或終將無解,漸漸湮滅在漠漠黃沙煙塵裡。
這日黃昏,宮中突然傳出旨意,傳端王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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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走後不多時,天便黑了,窗外淅瀝地下起雨來。春雨綿密細碎,象一張看不出邊際的網,溼氣和寒意都微微地滲進屋裡,燭光也象更朦朧了幾分。
藍珊才陪葉長風用過晚膳,邊吩咐下人收拾碗筷邊嘆道:“你身子那麼弱,怎麼也得多吃點不是?偏你總是不理。”
“節食惜福嘛。”葉長風漱了口,拿過手巾淨面,突然望著藍珊笑了起來,“你怎麼也變得跟以前的三兒一樣,嘮嘮叨叨的?”想及久已不見的三兒,眸中惆悵一閃。
藍珊自然不會錯認葉長風眼中的懷念,心中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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