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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大,卻頗有幾個轉彎,唐悅抱著葉長風向裡走,終於尋了個妥貼避風、乾燥溫暖之處,才安心將懷中人放下地。誰知葉長風藥性沒過,肢體綿軟連坐都坐不端正,唐悅只得先靠壁坐下,摟過葉長風,讓他斜枕住自已的肩頭,動作間觸到葉長風裸露在衣外的肌膚,果然是其冷如冰,摸上去就象生鐵一般,寒意直沁到心裡。
想到替他驅寒的法子,唐悅不覺遲疑,行動一緩,葉長風立即覺察出來,低聲道:“不要生火,黑夜裡火光傳得遠。就將我放在一邊好了,這點小雨,也淋不死我,我哪就這樣嬌貴的。”
被他一說,唐悅反倒決心已定,正色道:“葉長風,是我令你中計無力,又是我將你劫出,你的安危,我自當要負責——我名聲不好,又非禮過你,如果我說,現在只是想助你,你信是不信?”
葉長風呆了一呆,多少也能猜出唐悅要做什麼,吶吶道:“你既說了,我便信……不過,不用如此麻煩罷,我自已就可以……”
一根食指壓在葉長風的唇上,及時阻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話。唐悅的聲音裡帶了絲笑意:“別出聲,就這樣罷。”
手腕輕轉,解慣美人衣帶的指端三兩下便將葉長風的外衫除去,再一摸內衣,溼得似能隨手擰下水,不由一嘆:“多有得罪。”說完,將上下小衣也一併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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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風昏昏沉沉地臥著,似夢似醒。他的溼衣都已解了,扔在一側,唐悅甚至還擰乾條汗巾,替他粗略擦去全身的水漬,肌膚如此接近,要不觸碰到也是不可能,然而唐悅果真如他所說,再不輕薄,一雙手規規矩矩,反倒略顯出僵硬。
這生平採花無數,偷香第一的大盜此刻突然轉性,倒也算得江湖奇事一樁,只不過說出去,十人中只怕倒有九人不會相信。
葉長風身在局中,對情愛之事向來又不大在意,除了尷尬外,反而沒覺出唐悅此舉有多異樣。
真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
唐悅暗自嘆息,將葉長風掩在懷裡。身側這具軀體骨肉勻停,肌膚滑膩,又近在嘴邊,以他原本的性情,定不會白白放過,然而此時觸到這冰冷輕顫的肢體,心中第一升起的反是隱隱的憂慮,這樣單薄的身子,本該錦衣玉被養尊處優,不知會不會被雨淋出病來,能否吃得消夜宿石洞的苦。
腦中思想,體內真氣已是數週流轉,不多一刻,唐悅身上便蒸蒸地散出熱意,煨乾了自身的衣物,再透過緊貼的肌膚,一一地傳送到葉長風體內。
眼見得懷裡人的身軀漸漸舒展開來,不再顫抖,神色淡淡臥姿安然,靜靜地似入了夢鄉,唐悅不由鬆了口氣,這才覺出已疲倦得緊。
葉長風並沒有睡著。石隙間蛩蟲寂寂,不斷輕鳴,如在嘆息寒夜漫長,葉長風怔怔聽著,又聽出洞外風雨凌厲,天氣是越發壞了。
國事飄搖,實在也有如這風雨一般。自已不過一介書生,究竟要如何做,才能上報天恩下澤黎民……轉念又想到自已一心為國,出仕以來孜孜不倦辛勞有加,卻落得個與端王敵對,被他當玩物一樣侮辱的下場,如今又被人莫名劫持,石洞取暖羞不能言……如是種種,想著真叫人灰心沮喪。
思前想後,欲靜而不可止,不知不覺間藥性開始減退,肢體漸能動作,葉長風試著將身子挪開,倒底筋骨麻木過久,手臂一軟整個人便傾了下去,眼看額角就要重重地撞到石壁上,一條臂膀突然從橫裡伸出,將葉長風牢牢地摟住。
“原來你沒睡著。”葉長風頭枕著唐悅的胸膛,低低地喟嘆。
唐悅心道你還不是一樣,他夜間能借光視物,黑暗中見葉長風眉頭輕蹙,神情微微憂愁,隱隱透出一股脆弱宛轉,與白日見慣的端肅莊重大不相同,不由收緊了手臂,問道:“怎麼,你是冷,還是在擔心?”
“不冷。”葉長風任他摟在溫熱的懷裡,心底暗有些感慨。數天前怎麼也不會想到,涇渭分明如同仇敵的兩人,會被風雨逼進山洞,腿股交疊肌膚相親,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處,這關係要真算,可怎麼說。淡淡一笑,“明日,你準備將我如何處置?”
唐悅沒料到葉長風會在此時發問,呆了一呆:“你既說了,端王在時不會與我敵對,那我放了你也無妨。”隨即又補充,“等身後的追兵散了,我再送你回去。”
葉長風搖了搖頭:“此刻不必,我還是你的人質——你不要小看端王,他手下的禁兵人稱鷹軍,最擅野戰,不消一日,定會追蹤而至。”
“那你的意思?”
葉長風沉默了半晌,終於反問道:“你和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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