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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話。
葉長風醒來時,只覺頭痛欲裂,耳中嗡嗡似有千百隻蜜蜂在響一般,不由壓住額角,呻吟了一聲。已有隻溫熱的手掌按了過來,伴隨著淡淡的語聲:“既不會,就少喝點。”
“皇上賜酒我怎能辭……呀,輕一點,好痛……”
“你不是很會裝醉離席麼,怎不拿出來用?還是說他御酒比我端王府的酒要香……這樣還痛麼?”
“好多了……”葉長風聲音突然中止,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處境,竟是半裸著躺在端王懷裡,端王一手橫過前胸,正在替自己按揉頭部,兩人身軀密合,情形有說不出的親暱曖昧。然而細察自己全身並無痠痛,分明未經歡愛,徒有其形而已。
定了定神,葉長風避開端王的觸碰,伸手去尋外衣:“王爺為何會在這裡?”
端王笑了一笑,也不勉強,收回手:“本是想來問你面聖詳情,見你喝醉,便留下來相陪。不成麼?”
“聖上問了些風土人情,又封我為對遼轉運使,”葉長風不欲與端王在私事上糾纏,正色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今日便得去戶房察看排程,王爺可有什麼吩咐麼?”
“你辦事精練,又奉皇上特旨而動,我沒什麼要說的,”端王眯起眼,指尖有意無意在葉長風頸項滑過,“倒是戶房都承旨王同遠,原是三皇子的人,也曾有意要爭這轉運使,你要多加小心。”
葉長風沉思片刻,簡潔道:“不妨事,找機會拿掉他。若不能,尋人架空他也成。”心中驀地浮起一個名字,不由一笑,看向端王,“你將子若安頓在何處了?他心思敏捷,又多手段,薦到戶房豈不正合適?”
端王只是微笑,並不答話,見葉長風催促急了,才笑道:“一口一個子若的,你和他交情很好麼?”言語之間,竟是大有酸味。
葉長風怔了一怔,也有些明白,心道你這是做什麼,無奈道:“子若只是我好友,王爺莫要誤會。”
“叫我寧非。”端王笑吟吟瞧著葉長風,提出要求,“叫一聲我聽聽,我立刻還你一個戶房的張子若。”
這算是調情麼?葉長風驀地惱怒,瞪了一眼端王,冷冷道:“你愛說不說。我自會上密旨,請聖上恩准。”披起最後一件外衣便待下床。
端王豈容得他在這時離開,一把扯住衣袍,笑道:“長風你為何獨對我這般粗暴,還在生我氣麼?咱們回來細談……”
葉長風奪了兩下奪不出來,心念一轉,索性順勢脫了外衣,端王未及提防,拉了個空,差點倒下,幸好他久練刀馬,隨即坐穩,輕笑道:“這招沒用……”還未說完,眼光一轉,已見一隻小玉瓶滾落床上,分明是葉長風外衣中掉下的,不由奇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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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風心中一凜,這才想起醉飛花的解藥原是放在外衣袖袋中的,伸手去拾,卻搶不過端王手快,非但沒抓到,反被扣住手腕,一拉一擰伏倒在端王腿上。
“放開。”葉長風眼中慍惱已現。
“不放。”端王唇邊含笑,一手輕鬆制住葉長風雙腕,另一手拿起玉瓶細細察看,“很不錯的補藥,哪裡來的?”
“皇上賜的。”葉長風面無表情,不願說更多。時值混亂之秋,枝節能少便少些罷,實是經不起更多的疑心與猜測了。
“他素來細心,連你中毒才愈都知曉。”端王似笑非笑,順勢攬起葉長風,“話說回來,你的身子可全好了罷?”
“好了,謝王爺關懷。”葉長風不動聲色,從端王手中取回玉瓶,“時辰不早了,王爺可否容我入朝?”
“是麼?”端王抬頭看了看窗外,東方微白,不知不覺,眼看這一夜是將要過了,雙臂不由緊了一緊,“你忘了一件事。”
“什麼?”葉長風滿臉疑惑。
明明才智非凡,為何有時卻笨得緊……懷中這人,連與他調笑都看不出來。端王暗歎一聲,俯近葉長風耳畔,低低道:“你還欠我一聲。叫我寧非。”
溫熱氣息近在咫尺,葉長風下意識側了側頭,卻躲不開鐵一樣的兩條手臂。不明白端王為何對一個稱呼固執如此,然而實不願再纏鬧下去,葉長風淡淡吐出兩個字:“寧非。”
輕輕落下一吻,隨即鬆手,端王笑道:“你去罷。服侍的下人就在外面,早餐想必已準備好了,你用過再走。”
“恭敬不如從命。”葉長風倒也沒有餓著肚子去理事的心,簡單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瞧著葉長風的背影在晨光裡消失,端王低下頭,慢慢攤開右手,食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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