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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娥聽了,噘著嘴,抹著淚,扭過身去。
“表哥不是捨不得啊,只是覺得好遠。”
“那你每年都要為我準備一份禮物,直到及笄禮。”,嬌娥驕橫地道。
“……”
廣哥突然叫道:“大表哥,我也要,你若是不給我,我便去告訴阿母,讓她拿雞毛撣子打你。”
“你這個小東西,給你做個彈弓好了吧。”
彈弓是廣哥想了許久的東西,大哥不愛玩這些,阿父只會訓斥調皮,有個彈弓是再好不過的。廣哥咧著嘴笑了:“還是大表哥好,最知道廣哥的心。”
“哼。”,嬌娥點了點頭,撇嘴道:“求人做鞋的時候,就說阿母最知道廣哥的心。求人幫你寫字的時候,就說姐姐最知道廣哥的心。”
“哈哈。”
看著俏皮的表妹和搗蛋的表弟,林天忍不住樂了。他心裡暗想,表妹這番病好了,到比以前好看了些。就是變得愛哭了,一哭自個就心疼,恨不得什麼都讓表妹拿了去,只為哄得她開心。
“表妹,你喜歡什麼呢?”
嬌娥睞了一眼林天,不樂意地道:“沒誠意,你不會想想我喜歡什麼?說給你了,你才去做,那還叫禮物嗎?”
被這一眼睞的心裡甜甜地,林天也不知道在表妹身邊怎麼了,雖然在表弟面前被說的很沒臉,可好像被這麼說說,心裡也挺開心。
廣哥在一旁幫腔:“就是,沒誠意。”
“去你的,你這個小東西,就知道吃,不知道去幫阿里粘知了。”,林天推著廣哥,想和嬌娥單獨說說話,當著小這麼多歲的小郎君面前被表妹訓,太沒臉了。
“一起去。”,趙廣扭著小身子,噘著嘴,拽著大表哥往外走。
看著苦惱不堪地林天,嬌娥忍不住笑了,又收住笑臉,虎著臉道:“表哥就該幫著廣哥粘知了,不然待會油炸了,不許和我搶著吃。”
繞著腦袋,林天不情不願地跟著廣哥走了。
嬌娥這才放肆地“咯咯”笑了起來,今生真好,可以欺負大表哥,可以光明正大問大表哥討禮物,不用擔心後母那帶針的一雙眼,不用再為嚴家二娘子甜蜜的回味著林天的每一句話而內心苦悶不堪。
這份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夕食時分。
林氏忙裡忙外地收拾了一場家宴,擺在正院大屋,卻遲遲不見趙義來赴席。
過了許久,菜都有些涼了,看著林氏越來越黑的臉色,大家都安份地跪坐在自個的小几前,不敢吱聲。
最後趙義總算是來了,但卻沒怎麼動筷子,說是在黃姬那裡進過食了。
家主出了院門,回來之後不在正室大房這裡用膳,反倒先去陪姬妾和姬妾的孩子。趙義明晃晃地宣洩著對林氏賣姬妾的不滿,全然不顧妻子的孃家人也在這裡。
這是一點臉面都不給阿母留嗎?嬌娥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她知道阿母要強,這樣下去,只怕阿母會被逼提出和離,這和前世又有什麼分別?
端著一碟油炸知了,嬌娥走到趙義的案几前,笑著對父親道:“阿父,這是廣哥和大表哥專門為你粘的知了,說阿父最愛吃。阿父過了這麼久才回來,我們都想你了。”
趙義的臉色緩了緩,隨意地摸了摸嬌娥的頭道:“大娘子懂事了。”
然後又貌似不經意地道:“二娘子那邊怎麼連雙像樣的布履都沒有,你這個做姐姐的還是經常關心著妹妹們,不要厚此薄彼。”
這是黃姬又在阿父面前下眼藥了,趙義名義上是說嬌娥不關心庶妹,實際上是在說林氏對姬妾們苛刻。
嬌娥在林氏即將拉開吵架的序幕之前,淡淡地道:“女兒知道了,只是前一陣子見到二妹穿著絲履,說是父親專門應了黃姬的要求買的。可見二妹是不穿布履的,生為庶女穿的比嫡女都要高一等,傳出去不曉得好不好?那日二妹還特特在嚴家二娘子面前顯擺,到叫那嚴家瞧了笑話去。家裡並不是穿不起,只是穿出去與身份不相配罷了。”
趙義的臉又紅了紅,林氏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阿父,吃了這隻知了吧。”,嬌娥孝順地夾了一隻知了放在父親面前的漆盤中,見父親夾起,放入嘴中,又淡淡地道:“高祖時期,便規定了什麼等級的人穿什麼衣服,只是眼前大家都不太講究罷了。阿父要講官聲,這嫡庶之分還是要講一講的。阿父慢用,這知了黃姬那邊想來是沒有的,阿母一向和善,姬妾們都可以向廚房點單配菜,月例也發的足,只要不貼補什麼外人,想來也是夠用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