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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就叫嫌棄了呢?
“我怎麼嫌棄你了,嬌嬌,我每天再累都守著你和孩子睡了,才去整理案卷,”林天也委屈,嬌娥的眼裡就只有大肚子,對他回來也淡淡的,這一陣子又總是鬧莫名其妙的小脾氣。
他雖然和嬌娥一起長大,但也搞不明白嬌娥的小心思了,這種感覺真不好。
“你嫌棄我肚子大了,醜了,哄我睡覺也這麼敷衍,”嬌娥吸著鼻子,兩眼含淚地控訴。
林天暈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簡直沒有辦法了,一個說沒有嫌棄,一個說就是嫌棄了,鬧到了二更時分,兩個人誰都不讓誰。
直到洛嬤嬤來,訓斥了兩個人幾句,才算完。
洛嬤嬤走了,夜已深,林天也沒有心思再去整理案卷,摟住嬌娥,親了一口,表示和解,“大表哥不嫌棄你的大肚子,一塊睡吧,嗯?”
嬌娥掙不開,又怕動了胎氣,噘著粉嘟嘟的小嘴巴,躺在林天懷裡睡去了。
兩個人一言不發,呼吸沉穩。
林天突然道:“大表哥想快些給嚴延年定案,在嬌嬌產前把事情做完,好陪嬌嬌生孩子麼?”
就感覺到懷裡的嬌娥身體動了一動,低頭看去,嬌娥的嘴嘟的沒有那麼高了,雖然沒有回話,但林天鬆了口氣。
第二日清晨,嬌娥又喜滋滋的,話又多,像個喜鵲一般。
好妻子又回來了。
林天嘆口氣,事情總是做不完的,陪妻子才是最重要的,他索性只看潁川郡的案子,其他郡都朝後排去了。
如何將嚴延年搞倒,這真是一個難題。
嚴延年是個聰明能幹之人,在政事上很精明,林天走了這麼多郡,覺得沒有幾個郡的郡守能夠比得上他。
他的性情過於兇狠,上任的第二年就暴露無遺,起初還吸取了之前做平陵縣縣令的教訓,並沒有改變潁川郡的政令,百姓們都覺得很高興,都感覺好像黃霸並沒有離開潁川郡一樣。
可是到了第二年,嚴延年就不願意再忍著了。
作為一個很有想法,很能幹的人,宦海沉浮多年,付出了那麼多,等了這麼久才能成為一個郡的太守,可不是就這樣混吃等死的,他要讓潁川郡的百姓們自此都忘掉黃霸是誰。
嚴延年這麼有大志向,很快就將潁川郡改動的面目全非了。
他天生對於豪強大族內心憤恨,並將這種傾向代入到了郡務的管理之中。若是貧弱的人犯了法,嚴延年就會更改訟詞無罪釋放,若是豪強,嚴延年就要想法子逮捕並且定罪,定的還不輕。
當這樣的郡守的真面目暴露出來之後,郡吏們都變得無所適從了,他們覺得該死的,嚴延年馬上放出去,他們覺得不該死的,嚴延年一定要處死。
而且嚴延年擅長寫訟詞,所以舉報到了黃霸和趙廣漢處,也是拿他沒有辦法,因為他辦過的案件,文案都非常的縝密,和大漢的律令嚴絲合縫,找不到一點錯處。
因為拿不著錯處,形勢越來越糟糕,到了最後,嚴延年開始陰謀誣陷身邊的郡吏了,若是屬吏一點錯誤沒有,對嚴延年忠心耿耿的,嚴延年就對他們像對兒子一樣,但別的人就不一定了
。
嚴延年特別善於寫獄辭,又擅長隸書,將所想殺的人都列好了,奏章寫成放著,沒人知道。一旦有點風吹草動,不管訊息正確與否,嚴延年立即就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奏章,將人殺死,快捷得像一道閃電。
冬季,嚴延年曾經傳令郡中各縣將囚犯彙集在郡府,判殺頭之罪,那一年的冬日,流血數里,潁川郡的百姓都稱他為“屠伯”。
這和黃霸完全是兩個極端,眾人敢怒不敢言,活得戰戰兢兢。
林天去潁川郡走訪,白日裡什麼都打聽不出來,誰不害怕“屠伯”的報復?到了夜裡,在驛站的門口收到無數的信簡,都是舉報和揭發嚴延年的罪行的。
嚴延年也知道林天不會買他的帳,一心期望著符節令能夠和嚴湯兩人將趙家和林家搬到,但是遲遲不見動靜,最後符節令犯錯被腰斬,嚴延年又調轉了目標,想將女兒嚴若雪許配給苗公。
苗公自然拒絕。
嚴延年懷恨在心,林天和苗公二人剛走,彈劾林天和苗公的摺子就上了郵車,朝長安城馳去。
自然這彈劾奏章一點用都沒有。
反倒是林天在其中找到了攻擊嚴延年的法子。
第196章 天算
與嬌娥這番鬧騰,林天意識到嬌娥懷著孩子,小心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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