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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功曹本來沒將這個當回事,聽到這裡,愣了一下,超出勞役這麼些時間,的確說不過去了。
林天又繼續遊說:“若是沒事還好,牧苑的活並不輕省,要是死了一個兩個,這個責任自然不會算是新太守的,新太守若是知道了,只怕還會覺得主簿功曹給他下套呢。”
主簿功曹嚇出了一身汗,道:“林縣令說的甚是,若真的出了事,推來推去,只怕還是我的。”
郡裡立即下了一道文書,讓在牧苑服勞役到期的人都回到本地去。
林天想,這下姨丈一家應該消停了吧。
但是,他錯估了柳家向上攀爬的決心。
隔了幾日,苗公帶來了駿馬監傳來的訊息,柳公在離開前夕,不小心犯了錯,按照規定,還要留在駿馬監服役三個月。
與此同時,柳蓉被納入張延壽府中,做了一名良妾。
正文 第167章 太守
柳家的想法已經再明白不過了,他們決定捨棄林家這門親戚,投靠到張家的大船上去。
林天扶額,柳蓉的性格和個性原來是來自家傳。
這門親戚真不怎麼樣。
既然如此,可就怪不得他了。
苗公在一旁道:“只怕這事就要在這三個月內做,駿馬監說,汗血寶馬不日將送達牧苑,他們快要動手了。”
林天點點頭,“也許會選在新太守到任之時,到時候平陵縣就成了殺雞儆猴的靶子了,好計謀。”
“不知新太守……”李功曹遲疑了一番。
林天看了看李功曹的臉,沒看出什麼張皇的模樣來,點點頭道:“只要不出事,誰來了都沒有用,駿馬監的把柄在我們手裡,比較起來,他更怕苗公手中的那把刀。”
苗公未說話。
兩人都朝苗公望去,只見苗公緊緊地捏著腰刀,兩個腮幫子鼓起,一雙眼睛佈滿血絲,只是不做聲。
李功曹暗想,這苗公近來頗有些奇怪,神情恍惚的,不曉得有什麼心事。
林天沒說什麼,他選擇相信苗公。
等到李功曹走了,林天問:“你可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苗公回過神來,笑著道:“你這小子,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說著又笑了,改口道:“林大人,臣以前就曾告訴過您的,臣原本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家裡犯了事,才淪落至此。臣從未有一日忘記過家仇,這麼些年來一直在查,卻毫無頭緒,直到遇見了洛嬤嬤。”
“什麼?!”林天嚇了一跳,“關洛嬤嬤何事?”
苗公娓娓道來:“林大人放心,這件事情扯不到夫人身上,我迎親那日瞧著嬤嬤眼熟,回去之後,方想起來,嬤嬤長得很像族裡的堂姑。出事時堂姑待嫁,出事後家中男丁全都流放,女子都充公做了官奴婢。再後來,家中沒有什麼人留下來,我當時年幼,逃過一劫,卻也顛沛流離,被拐賣多次,做了強盜,我生怕祖宗蒙羞,便改了姓苗。”
“……”聽著盜首說當年也曾被拐賣,林天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震驚。
瞧了瞧林天的表情,苗公道:“我本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親人了,沒料到還能和堂姑再見。自那日之後,我就假借是洛家的故舊,不斷向她打聽事情,知道的越多,越能確定,洛嬤嬤便是我的堂姑,問起家裡當時遭事時的情境,堂姑知道的比我還少。”
說著便有些哽咽,林天撫了撫苗公的後背,以示安慰。
即便是象苗公這般經歷無數的人,提起當年的慘況也忍不住掉下淚來。
“堂姑若是嫁了人,興許還能免此一劫,自她入宮之後,打聽了不少此案的始末,我近來找人查了當年的案卷,發現和當年在武帝身邊擔任中郎將的張安世脫不了干係,其他涉及之人,經過這麼些年的動盪,也死的差不多了,這些年政局變幻,那些人家涉及謀反之類的大罪,比我家中還慘。”
“只有張安世這個老賊,卻越活越滋潤,我心中不忿,”苗公厲聲道,摸了摸腰間的佩刀,“張家子孫滿堂,得享高位,洛家卻只剩下兩個落魄之人,我心中不服。”
林天想了許久,問:“那你現在意欲何為?”
苗公嘆道:“還是不知道怎麼辦呢,臣原本想刺殺張安世,卻聽說張安世已經快要死了,臣冒死去刺殺他,丟下姑姑不顧,這是個什麼道理呢?可若是叫張安世就這般安安穩穩地在兒孫們的圍繞下死去,臣又心中不忿。而且看張家子孫的行事,也並不是個什麼好鳥,臣想告訴大人,臣和大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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