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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的男人,穿著一身奴僕常穿的短襦長褲,是綢緞所制,看情形是個大戶人家的僮奴,手中抱著一個小男孩,梳著總角頭,粉白的麵皮,一個和小臉不相稱的鷹鉤鼻子。
嚴延年心中猛地明白,慄氏和這個男人站在一處,是趙家向他示威來了。
馬車緩緩馳過,嚴延年和慄氏雙目相對,暗湧如潮,什麼都沒有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晚間,嚴彭祖給哥哥擺酒慶祝,“哥哥如今立了大功,二千石的官職妥妥的跑不掉了,不知大哥如何打算,皇帝這陣子正在琢磨著怎麼封官呢。”
望著天上的一片殘月,嚴延年嘆道:“還能怎麼樣,當年母親和趙家定下誓言,我不能入長安城為官,還是出長安城為好,免得事敗,誰都不撈好,趙家已經不是當年的趙家了,趙義眼下也是能撕破臉來鬧的人了。”
嚴彭祖見哥哥語氣不對,問明情況後,大驚,“我派人將慄氏嚇走,沒料到她卻投靠上了趙家……”
“有這麼一遭,我也想明白了,當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在少數,京兆尹府的趙廣漢,額,現在該是趙廷尉了,還有那些功曹椽和賊曹椽都知道,瞞不住,不如就一直在外謀官好了。”
雖然是初夏,嚴延年還是感覺到了沁人的涼意。
嚴彭祖在戴長樂那裡求情,替哥哥謀了個潁川太守的職位,正好黃霸來擔任京兆尹,潁川太守的位置正沒人呢。
知道昔日好友嚴延年擔任了潁川太守,張敞斟酌再三,還是去了一封賀信。
張敞眼下看得明白,朝中都是太子一黨,張家已經快到了頭。
聽說張千秋的毒氣已經入腹,只怕是活不久了。張太僕的行事讓人不喜,張彭祖又是靠祖上的恩德吃飯。
而嚴延年將自個前妻生的大女兒送給張千秋做良妾,和張家緊緊地綁在一處,想來也是不得已之舉,但畢竟嚴延年在他落魄之時,給了不少支援和鼓勵,張敞還是念著嚴延年的好,並沒有避之千里。
但張夫人每每提及此事,總會將嚴延年說成為天下最差的男子,又會無比慶幸自己嫁給的是張敞。
張夫人和前嚴夫人因夫君的關係有過來往,聽到了不少風聞。
李氏和丁姬二人去了敦煌郡,立新後時大赦,敦煌郡正在大赦之列,丁姬沒能熬到大赦便死了,李氏雖然肢體殘缺,病病歪歪,但一直還活著。
回到了東海郡,嚴延年不願意接肢體殘缺,又有了壞名聲的李氏回家,李氏熬了沒多久,就嘔死了。
李梅也並未進入嚴家接替李氏做當家主母,而是被納為良妾,嚴延年最終還是另娶了她人。
“有後母就有後爹,嚴延年這樣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李氏那般為他,最終不過是一個死字,沒有死在敦煌郡,最終死在了孃家,孃家沒有人不埋怨她是個傻子,害的李家的女兒們平白無故都壞了名聲,當時有多以她為榮,如今就有多嫌棄她,”張夫人枕著手臂,對著張敞的耳朵唸叨,另一隻手在張敞的胸上胡亂地畫著。
張敞皺著眉頭,忍著。
“可憐了兩個李氏留下的兩個女兒,好端端誰家的嫡女會去做妾,嚴延年好歹也是千石大官了……你以後離他遠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可見不得這樣的男人踏進我家的大門……”
張夫人還在唸叨,就被張敞吻上,馬上就換成了呢喃。
受夫人影響,張敞也覺得嚴延年實在是品行有點問題,打定主意,以後少來往,只留面子情。
沒過多久,張千秋死了,幾個兒子都大了,只有嚴若水身懷六甲,還未生出來,就在分產上受盡了委屈,誰也不會在乎一個小妾生出來的遺腹子是男是女。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嚴家也不再是她的嚴家。
張延壽心中憋屈,沒有一件事順利的。
張安世聽說大兒子死了,一口氣憋在胸中,呼不出來,張家能頂事的就是這個嫡長子了,張家完了。
“你們記住,我若是去了,立即丁憂回族中,不要與他人爭長短,日後兒孫們方有得官做,”張安世丟下最後一句話,便結束了燈枯油盡的掙扎。
兒孫這一輩沒有什麼出彩的人物,好在有祭田,有爵位承襲,子孫們總能延續下去,不會過苦日子,待到丁憂過後,能出仕了,皇帝念著舊情,還會留幾個兒孫在朝中效力。
就像蕭何一般,給兒孫們留下不招人眼紅的家產,到了蕭望之這一代,不就又起來了嗎。
張延壽報了丁憂,沒有心思再養小妾和歌姬們,將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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